<h1>露滴明臺-想圓房嗎?</h1>
海東明被義父約談了。
他老人家雖然平時跟大家打成壹片,完全沒有架子,但其實早已不管實務,大小瑣事,都由海東珠安排,只有個別大事需要他露臉,個別擺不平的人物需要他老人家出馬擺平,所以海東明理所應當地覺得,他來找自己,必定不是什麽小事。
結果他萬萬沒想到,他特意與自己單獨談談的主題居然是——崔梓露?
“童子功還沒練夠啊?”
海河朔手裏拿著簽子,在炭火上烤著大rou串,壹面給烤得滋滋冒油的羊rou翻著面,壹面擡起頭去看他。
海東明差點把手裏拿著的牛rou串直接捅到炭盆裏,喉頭上下滾動了兩下,臉上浮現出壹個異常尷尬的表情:“我……”
“妳要是真不喜歡她,要不就放手吧?”海河朔在烤得金黃的羊rou上灑著細鹽,“畢竟是年輕女孩裏最出挑的壹個,那麽多光棍眼巴巴地瞅著,結果留在妳屋裏妳也不碰……義父不好和大家交代啊。”
最出挑的壹個嗎?
海東明眼前慢慢浮現起了崔梓露那張臉。
眉毛沒有東珠那麽黑,不過形狀極規整,彎彎的,形如遠山,含煙帶翠;眼睛沒有東珠那麽大,雙眼皮只有眼尾有,眼型卻也非常秀美,貪盡上天之功;睫毛沒有東珠那麽濃,長度卻不遜,根根分明,垂下來能隱約蓋住眼,卻蓋不住眼波流轉;嘴唇沒有東珠那麽紅,卻有壹顆分明的唇珠,淡淡的粉色唇瓣飽滿柔嫩,非常誘人。壹方水土養壹方人,江南水鄉的姑娘沒有北女明艷,卻自有壹番柔婉風姿,尤其她是大家之女,舉止之間更帶著難言的貴氣,在壹群女人裏,確實是非常出挑的壹個。
他好像從來沒有刻意去註意過她,可她的壹顰壹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刻進了他心裏。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想起了她那對小小的ru包,雖然是真的小,可也和她的人壹樣秀致可愛,流動的手感,仿佛還殘留在他掌心。
“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海東明的拳頭慢慢攥緊,“我也不是完全不想要她……我就是……就是……”
“就是還放不下東珠,”海河朔毫不猶豫戳穿了他,“兒啊,不是義父說妳,這樣的女人妳這輩子能撈著壹個就不錯了,還在這兒挑挑揀揀呢?再這樣鍋裏的吃不到、碗裏的也不吃,義父可不能再慣著妳了,雖說我也不想逼妳,可當家的這樣偏心,如何服眾?再給妳倆月時間,心裏那道坎還過不去,就讓崔丫頭改嫁吧。自己回去掂量掂量,義父只能言盡於此了。”
海東明拎著壹串焦壹面、生壹面的牛rou,魂不守舍地出了屋,壹路走著,壹路吃,焦糊味混著血味灌了滿嘴,他卻無知無覺地嚼著,壹仰脖,就咽了下去。
海東明進門的時候狀態明顯不對,壹雙藍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簡直瘆人。崔梓露小心翼翼摸過手鏡,偷偷照了照臉——不對啊,沒臟東西啊?眼屎也沒有啊,他這是看什麽呢?
海東明帶著壹身寒氣,直楞楞走到了她面前,又死死盯了她半晌,盯得她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吐出壹句:“妳想圓房嗎?”
啥?
這貨……這麽直接嗎?
不對。照他的揍性,肯定在等著自己說“想”,然後再懟自己壹句“想得美”,然後盡情嘲笑自己。呵呵呵呵我可不上妳這惡當!
前兩天剛剛被嫌棄了平胸的崔梓露此時分外警覺,可人在屋檐下,也不敢說太直接的拒絕的話,只能裝作不好意思,委婉道:“這麽長時間相處下來,東明少爺光風霽月,小女也算心中有數了,那要不……我就直說了?”
海東明被誇得飄飄然,也不知怎的忽然很期待她的回答,心裏忍不住想著,要是她強烈要求,自己勉為其難壹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是覺得吧,現在這樣挺好的……”
嗯?
海東明有點懵了。妳說啥?風好大我沒聽見。
“嗨,我便實話與妳說了吧,”崔梓露蹙眉看他,滿臉都是有苦難言,“其實當初挑中妳,就是看妳不像其他人那樣看見女人就邁不動步,想來也不會碰我。
我在家的時候,父母給我訂過壹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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