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小徒儿夜璞。
“我怎么躺这儿了?对了对了!那群人回去了吧,阿纸呢?他们没伤到阿纸吧?”
谢律陡然想起昏倒之前最后的记忆。
他本以为自己是完全有余力跟那两百来人逐个过招的——却想不到如今体力亏空、大不如前,打着打着就渐渐体力不支了,被划伤了一两刀不说,好像还吐了些血。
恍惚之中跪倒在地,只听到那个头领的年轻人对着自己身后恶狠狠喊道:“魔头,你终于出来了!我师父眼睛的仇,今天必要找你报了!”
眼睛的仇?眼睛的仇是说哪一出儿?
可随后谢律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镇远将军昏倒后,师父已把那些宵小都打跑了,但是师父控尸伤了元气,需好好静养几日方可。”夜璞说着,皱眉看了一眼谢律:“镇远将军该上药的地方已由阿沥上过了,这几日您也多少安生点少乱动,最重要的是莫总去吵了师父才好。”
普通的几句话,淡淡几个眼神而已,谢律却敏锐地发觉了一丝不可言说的“微妙”。
之前说实在的,谢律只觉得夜璞长得挺好看,别的没有多想。毕竟这孩子话少,不像阿沥一般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夜璞对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现如今看来,呵呵,呵呵呵,你师公我明明才救了你小命,你这明显却不是人之常情的知恩图报感激涕零“谢师公救我大恩大德永世难忘”的眼神儿啊!
从夜璞那对猫儿般的琥珀色眼神里,谢律多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暗流涌动。
那种暗流涌动,是一种温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敌意。
按照大将军谢律身经百战的经历,这种暗流涌动,很像是当年自己打西域虏了那个身材脸蛋都没话说的胡人美女,而她的未婚夫北漠王子过来讲和时,死死盯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搞了他女人的自己,那种简直想杀人又迫于形式而不能的复杂眼神。
这小子啊,该不会是对阿纸……
哦,倘若真是如此,你去告诉他不就好了吗?
像你那么貌美又乖巧的孩子,真跟阿纸说的话,阿纸没道理不接受的吧!
然而这小子却没有去说,反倒在这里一脸憋屈地瞪自己。果真还是年轻啊……大好的机会不把握,还窝在这磨蹭着宝贵的光Yin暗戳戳玩着单相思的戏码,那可就不要怪你师公我江湖经验丰富,下手比你快准狠了!
毕竟,那家伙过去是可我谢律的人。
若是之前那般天高皇帝远也就罢了,可谁让我如今回了听雪宫呢?不知道知恩图报的臭小子还当着我的面想拿我以前的东西,老子当然不开心了!
所以,你想要也行啊——等老子死了再说!
谢律虽然躺了大半日,但毕竟没有伤筋动骨,很快就能满地乱跑了,午饭前还去慕容纸寝宫里看了一下他。
那人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地躺着,看起来很是憔悴。谢律握了握他的手,慕容纸也没有醒。
“师父此番虚耗得很,势必要多修养几日。”阿沥低声劝道:“这几日你若没事……最好就别来扰师父烦心了。”
两个徒弟一致对外,谢律这个名义上是“师公”其实是外人的人也确实不好反驳。只是没有慕容纸可以逗,这偌大的听雪宫马上就显得冷冷清清的,谢律在厅里转悠了几圈,很快就觉得很是无聊,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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