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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明月,从碧瓦红墙上露出了圆圆的笑脸,繁星点点,三更半夜,晚已经深了。
小尼们上完了晚课,一起聊天嘻笑了一会,便各自回屋睡觉。只有香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这是不平凡的一天,两条人命死于庵中,在她那幼小的心灵里,蒙上了一层黑影,她怕,怕鬼魂突然在她的房子里出现,怕死者的阴魂不散,每天在夜里庵中夜游。
然而,在她的心目中,又有崭新的一面,她活了十七年次见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真正英雄,她亲眼看到了房顶上那场怵目惊心的打斗场面,她亲眼看到了这位英雄的高超武功,亲眼看到了他在正堂为老母进香的孝子之心。
那时,她一边敲着木鱼,一边羞涩地偷视着他,只见他身体削瘦,脸形狭长,浓眉横卧,炯炯大眼,一言一行,都是那样的潇洒、敏捷,就连左额上那道明亮的伤疤,在她的心目中也都是英雄的标记。她以少女萌动的春心,观察的是那样的仔细,甚至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看到钢铁般的硬汉,含着眼泪,磕着咚咚的响头,当时,她的心都碎了。她透过衣衫,想着他那发达的胸肌和粗壮的铁臂,当她的目光移到他的下身的时候,只见他那双腿之间,鼓涨涨的,她的妙目紧紧盯着,那鼓涨弄的东西,是否还要拨动几下,想到这里,那羞涩的脸蛋,飞起朵朵的红云,她低下头,再也没有看他一跟,专心致致地,有节奏地敲起了木鱼。
她想起了小师弟桂月。桂月自从被红轿抬走以后,又花枝招展地来庵中拜佛进香,这些十七八的小尼们,随着青春期的成熟,思春的欲念越加强烈,她们总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偷偷摸摸地议论男人,男人的双臂如何的有力,男人的胸肌如何的发达,男人的阳刚之器如何的粗大,如何的细长,神秘的龟头是什麽样子,什麽颜色,阴茎的内部是否由骨头组成,肉棒插入小穴是什麽滋味,细长的好还是粗大的好,直聊得小尼们坐立不安,淫水四溢,神魂颠倒,夜不能寐。
当他们各自散去的时候,小尼香月,睁着大眼,躺在被窝里冥思苦想,欲火难忍,小穴一阵一阵的刺痒,她不得不用中指伸入穴孔,使劲地搅动,用食指按住阴蒂不住地扣弄,而后又用双手,按在满的双乳上,狠狠地抓揉着,直至感到四肢瘫软,春潮横流时,方能安静以入睡。有时,甚至想那夺去她贞操的老中医……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她十三那年。一天,母亲的老毛病又犯了,咳杖,气喘,她急急忙忙向镇上跑去,到唯一的一家草药铺,请那位远近驰名的老中医,开方良药。
老中医姓刘,七十多岁了,背不驼,腰不弯,硬朗结实,一把白胡子在长衫的前襟上动,眼睛不大却清亮如镜,他独身一人,但并不孤独,据说年轻时风流倜傥,独居县城,不少青红娼妓都很宠爱他,就是现在夜深人静之时,经常看到一些身份不明的女人进出他那向外边陈旧,里边富丽堂皇的房子。他医术相当高明的,许多石女经他一摸。再加上两剂药,三天后变成玉女。远近十里八村,赢得一片美誉,说他是华陀再世,吕祖归凡,也许正因为这样,闭塞偏避的小镇上,愚昧无知,各家又难免有病缠身,求之于他,谁也不去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香月气喘吁吁走进老中医的大门,那老中医愣了一下,但立即迎了上来。
“给谁抓药呀?”他很和蔼地笑着招呼,显出一副德高望重的长者模样。
小香月小声细语他说:“给我娘!”她避开了老中医那炽热的目光,心里一阵急跳。
“知道,知道,你妈那病,唉……那老中医晃晃满头白发,转过身去拣药。
他把药递到姑娘那白嫩的手里,端详了她一会,又轻声热切地叮嘱着:“不见好的话,再来拣、银两莫急,街坊上的老邻居吗,呵呵……”
她频颔着首,感激地望着老中医慈祥的面容。老中医站在屋当中,看着她那燕剪柳条般远去的身彤,好久、好久,仁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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