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下来喝汤。</h1>
女生课间的无聊笑话令顾返昏昏欲睡,还没睡足五分钟,密斯张的高跟鞋蹬蹬敲着地板,疾步走进教室中。
她宣布唱诗班名单,顾返不在其中,她目光淡定地看着密斯张,密斯张似挑衅一般回看她。
她与密斯张之间,其实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密斯张的她生父许多追随者的其中之一——她不熟悉那位生父,只晓得他是船王某房太太的儿子,现在正于澜城大学教书,又是澜城大学报刊的副主编,他写一手好文章,吸引无数像密斯张一样的花痴未婚女中年。
顾返对他的了解,和澜城所有人对他的了解相当,新媒体时代,澜城随便拉出一人来,都能说出他的背景。
于顾返,也仅仅是个生父而已。
父母对她都不算重要,不过母亲至少还为她生一对体贴又富有的哥哥姐姐。
她是孟教授私生女,也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她讨厌密斯张,不因她莫名的敌意,而是这个女人实在庸俗的很,生父和父亲,是同一个概念吗?亏她教国文,还写评文章。
要说父亲,贺峥更像她亲爸,以前她还住东风楼,未必时常来看她,逢年过节或是生日,红包礼物从不欠她,还为她设立基金,以她的名义做慈善——尽管那时他仍在谢老板手下做事。
她吃不到春记蛋挞,他就请葡国人来家中烘焙,不过她已经只能接受澜城的改良口味。
十个生父都换不来一个亲哥哥,她才不稀罕。
津塘女高的唱诗班成立于战乱时期,是女性独立的象征,荣誉十足。
顾返未入选,理由是她非基督徒。依她看,分明是密斯张恨不得人人都知道跟她有私仇。
晚间吃饭顾返沮丧着脸,贺因陪同谢老板出席酒会,贺峥下厨煲一份双人份的鲍鱼汤。
顾返从不进厨房,她已做好打算,等过了十八岁拿到贺峥为她设立的那份基金,她要请一屋厨师。
这间豪宅的厨房平时除了菲佣,很难有别的人会进来。
贺峥贺因都已是成年人,各自有消遣,很少同在家中,直到顾返搬过来,他们才正式请了一位菲佣,贺因在家的时长增多,厨房也有了人情味。
只是贺峥的洁癖叫人恼怒,厨房不许有丝毫油烟味道。
顾返趴在料理台隔壁的餐桌上,因贺峥背对她,她才敢没有坐相。
她眼巴巴盯着他修长的手指洗去鲍鱼里的砂砾,软体部位张合蠕动,处理鲍鱼的那双手,不论指节还是指甲形状,都利落又冷漠。
顾返咽了咽口水,不禁幻想是贺峥的手在某只丰腴的xue亵玩。
她双腿并起,在桌下偷偷摩挲了一下。
谢易城也长着一双完美的手,甚至他的手指真正插进过自己小xue里,可比起贺峥的手指,她感觉少了些情欲的格调。
顾返实在看不下去,走到水池边:“哥哥你去处理其他食材,我清理鲍鱼。”
贺峥低头看她。
她穿着津塘校服内搭,白色衬衣领工整熨帖,墨绿色领结衬托出女书生的气质。
顾返与同年龄的叛逆少女不同,她从不在发型妆容上乱做文章。
她面容干净清新,暖光下皮肤依然透亮,清纯的脸上只有润唇膏的淡淡橘色是唯一装饰。
在料理台前,她自觉扎起头发,少女颈姣好不必多说。
足以用“干净”两个字形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许多还在美的道路上迷茫,容貌干净、声音干净、气味干净,同时做到这三点太难了。
“小心处理。”
他将手中硬壳包裹的鲍鱼递给顾返。
二人分工明确,又有血缘带来的默契,一切井井有条,终于开火,顾返去拿毛巾给贺峥擦手,贺峥已热好牛nai。
牛nai当然是准备给未成年少女的。
顾返喝得慢,虽然避免了“咕噜咕噜”的尴尬声,却在嘴角粘上ru白色痕迹。
贺峥靠着料理台,双臂交叉胸前,小臂的青筋蜿蜒出一条道路。
他说:“既然你不信耶稣,也没有非去唱诗班的必要。”
他语气温和,但因大了顾返快要一个年轮,比她更多出许多倍人生经验,声音难免带着长辈的冷漠。
顾返在心中反驳,唱诗班里有几个人是真的信宗教?
她点点头:“嗯,也没有什么可失望的。”
她的模样像一只打着领结的小绵羊,贺峥说:“学校里受委屈一定要告诉我。”
她在津塘谈不上委屈,只是东风楼的旧时的生意和现状人尽皆知,她阿妈的旧闻与她豪门弃女的身份曾三天两头上报纸头版,若不是贺峥捐楼给津塘,她连津塘门槛都踏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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