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顾严</h1>
我背对着他,“今天在欢乐世界玩出一身汗,就洗了一下。”
他似乎没有怀疑,“五一人很多吧。”
我“嗯”了声。
他扶着我的后腰,“玩过了功课也不能落下,尤其高一数学知识点暴涨,我给你买了本习题集,在你房间桌子上。”
说完这些,哥哥擦着我的肩膀径直进了房间。他没有回头,所以也没看见我因他无意间的触碰,颤栗的脊背和异样的神情。
夜间,我ru房胀痛,浑身不适,偏偏头疼的难以入眠。
我去起居室倒了杯水,坐在窗边,凉风吹拂着身体,吹得人越发清醒。
***
顾严的人来接我的时候尚是早晨。
晨光初绽,天色是极其澄澈的蓝,草叶上挂着点点露珠,沾shi了我的脚背。
一架钢琴放在草坪中央,顾严穿着白衣白裤,悠扬得乐曲从他指间倾泻而出,技巧很娴熟。
乍见这一幕,我远远顿住脚步,做耐心倾听状。他想要我欣赏,我不能不给面子。
与情感充沛的音乐相对比,他弹奏的时候却是没有表情的。
等到最后一个音调落下,我才慢慢走过去。
他抬起头,没了镜片的遮挡,这人的眼瞳又黑又深,清醒锐利的让人心惊,“昨晚睡得好吗?”
他用心何其险恶。
我垂下眼,“避孕药的副作用让我很不舒服。”
他蹙了蹙眉,“你还在发育期,确实不合适长期用药。”
我无意识地握紧拳头。
他沉默了几秒,露出一个微笑,“我会提醒你哥哥的。”
我怎么也想不到,顾严会把我带到他的藏品库。
库房的收藏品多种多样,书画、金属器、陶瓷、织品,主要是一些近现代工艺品和价值不菲的稀有文物。他渊博的学识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能把每件东西的出处、历史典故娓娓道来。
信息超载,我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愣愣得望着他。
他瞟到我木木呆呆的模样,失笑地敲了敲我的脑门,“榆木脑袋。”
我知道,他妹妹是复大历史系的高材生。
我忽然记起他那天是怎么威胁我的。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把一包白色的粉末放在桌前。
我有所预感,逃避地摇摇头。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柔,“是海洛因,我妹妹就是死在这个东西上面。”
“谢肖汶还很年轻,能力也很强,我一直很器重他。”他把玩着那包粉末,似乎有些困扰,“我真是舍不得把这个东西用在他身上。”
染上毒瘾,神志丧失,不人不鬼。
或者与亲妹交媾,人lun颠倒,丑态迭出,选择原来很简单。
从库房出来时,天色已然转Yin,我被淅淅沥沥的雨幕遮挡了视线。
顾严总是能把他对我的怨恨很好的掩藏起来。他脱下外套包住我的头,然后揽住我的肩膀在滂沱大雨中疾步前行。
……
我回到家,哆哆嗦嗦地脱下shi衣,看着镜中倒映出的女性裸体,左胸上的牙印结了痂。
我有些麻木的想,我怎么会难看成这样。
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我缩进被窝里,意识渐渐昏眩,身上忽冷忽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间里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哥哥站在床边,站了很久,我睁眼,却看不清他的脸。
他大概察觉出我的异常,伸手覆上我的额头,然后皱了皱眉,语气透出责怪,“你发烧了。”
我眨眨shi润的眼睛,努力分辨他的表情。
他说:“为什么整天想往外跑?”
我试图用脸去蹭他的手,他却躲开了。
我有点伤心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也不愿意往外跑。
半晌,哥哥躺在我身侧,无言地拥住我。他身上的气息甘冽,熟悉的让人心悸,我想把脑袋拱出被子,又被他按回去,“发汗。”
我闷得难受,气的咬他手臂上的腱子rou。
他疼得嘶了一声,扯开被子,捏着我的下颌往上抬。
我不快的嘟囔,“让你上次咬我,都不知道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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