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常年跪求一摸那崽子就是不给碰,高岭之花,十分有性格。”
老陈抱着咖啡杯一脸哀切,转头向谢白寻求安慰:“你捡的那只认生么?给不给碰?”
小黑猫这几天被谢白养得不错,慢慢恢复了不少,就是力气不太足,走路摇摇晃晃的,有点儿脚软,但就这样,还整天围着谢白打转,谢白走哪儿它跟到哪儿,谢白坐着,它就窝在谢白怀里懒懒的不肯起来,要不是体型又小又软,还真有点儿无赖相。
谢白略微一回想,斟酌着回了老陈一句:“还行,有点儿粘人。”
老陈更哀切了。
之前的大活儿老陈他们已经忙完了,只剩下一点收尾的后续,一整天下来也不算太忙,到了傍晚除了个别两人,大多数还是准点下了班。谢白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大步出了楼,一边扣着大衣扣子,一边顺着楼前的台阶往下走。
他刚走两步脚下便是一顿,因为在他不远处的台阶下面,正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高腿长,穿着一身黑色的羊呢大衣,乍一看跟谢白身上穿着的这件差不多,只是那人从不扣前面的衣扣,一贯敞着前襟,露出里面鸽灰色的衬衫,好像这来往的寒风都吹不到他身上似的。
不是殷无书是谁。
他看到站在阶梯中间不上不下的谢白,嘴角弯了弯,道:“还真是闲不住啊,身体好了么就冲过来体味生活?”
谢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此人确实是大修过了,气色已经恢复得跟以往差不多了,看起来Jing神很好,又能畅快地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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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书冲他挑了挑下巴,道:“现在打算想起我了没?”
谢白挑着眉和他对视片刻,而后抬脚下了台阶,从殷无书身边擦肩而过,道:“没有。”
“诶——”殷无书有些好笑地跟上来,“你这气性有点儿大啊,都多少天了?”
谢白干脆地回道:“不知道,没数。”
殷无书:“……”
谢白拐到无人处便直接开了灵Yin门,三两分钟就到了临市的东北边郊。而殷无书也跟了过来,正溜溜达达地沿着槐门烟酒后面的一条小路往河边走。
他站在两座桥前左右扫了一圈,抬手挥了挥面前的浮尘,嫌弃道:“灰尘多得简直能揉面……你又搬回来了?”
谢白“嗯”了一声,抬脚便上了拱桥。
这河上一拱一直两座桥本是不能乱走的,拱形的这座只有Yin客能走,其他人贸然上去,走到一半就没路了,根本不可能进到Yin客的居所。但是此时谢白也在,殷无书便十分不要脸地也跟了上去。
谢白走他就走,谢白停他也停,反正就是不下桥,无赖至极。
因为有谢白开道的缘故,他所见到的就不再是只有半截的桥面了,还有前面的一片河中浮石,他跟着谢白按照复杂的顺序,走到了尽头,就见前面浓重的水雾里,一扇门若隐若现。
门边还蹲着一只黑色的团子,见到谢白回来后,仰脸“喵”了一声,正是那只小黑猫。
“我说怎么不见了,果然被你顺回来了。”殷无书瞥了眼那只小黑猫,冲谢白道。
谢白踏上岸抱起门边的小黑猫,留殷无书一个人站在圆石上,一边抬手扣门,一边答道:“什么顺回来?这是我捡的猫。”
殷无书:“好,你捡的就你捡的。诶,少年,今天我都到门口的,总能让我进去看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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