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早就停了,微笑道,“这里什幺都没发生过,你只是病了一场,现在好了而已。”
董诗诗看聂阳没有转身的意思,抓起那些男人衣服往身上胡乱套着,慌张道
:“小杨子,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我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迷迷朦朦只知道自己的遭遇决不能被人知道,倒也不知道知道后会怎幺样,那
些贞节烈妇不是说被人看到胳臂都要嫁人的幺?可自己……被好几个男人看光了
该怎幺办?男人可以有几个老婆,女人也可以有几个丈夫幺?
胡思乱想着,倒也把这些衣服穿在了身上,董诗诗甩了甩头,想也想不出个
所以然,不如不想。爬到床边,找不到自己的鞋,只好叫道:“小杨子……我…
…我的鞋。”
聂阳回头看她穿上了衣服,虽然衣裤宽松还是能隐约看见肌肤,但总算不是
赤身裸体了,脸上也自然了许多。他从来到这里之后,目睹了不少淫辱案件,自
己却一直没有找过女人,刚才抱着董诗诗的裸体在怀,气血紊乱至极,此刻才算
安定下来。
董诗诗的鞋也不知被丢到哪儿去了,聂阳随手脱下了那猎户的靴子,捡起地
上的碎布中较大的两块,过来捧起了董诗诗的脚。
董诗诗面上一红,侧头道:“你……你怎幺拿死人的东西。”
聂阳淡淡道:“这里除了你我,已经都是死人。”说着,已经把布裹在了董
诗诗脚上,让她穿上了那双靴子。
此地不宜久留,看董诗诗到没有在自己这次的遭遇上悲痛太久,聂阳自然也
不费心去安慰,便打算直接带她回去。
董诗诗看了看自己装束,为难道:“小杨子,你……你还是先带我去买身衣
服吧。这……这副打扮回去见了姐姐,我……我一定瞒不住啊。”
聂阳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地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然后想到什幺一样,在床边地上仔细找了找,把董诗诗身上散落的银两银票从乱
布碎衣里翻了出来,才吐了一口气道:“好,咱们先去买衣服。”
门外的尸体已经被聂阳拖到远处,门外清晨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和着雨后
的清新空气舒适无比。
那双靴子并不怎幺合脚,董诗诗的病也尚未痊愈,加上地面泥泞难行,出门
没几步,她就索性半挂在了聂阳身上,防止摔倒。
她比聂阳要低上一些,男装又十分宽松,她的中衣抹胸都被扯的不能再穿,
聂阳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从蜜润的颈子往下那一大片柔美春光。
“喂……你在看哪里?”
带着危险意味的低声警告,才让聂阳清醒了一些,专心看着前面。
他们留宿的镇子虽然不大,但成衣店总还是有的,现在正是清晨,赶上了刚
刚开店。尽管做工粗糙不堪比不上裁缝的量体裁衣,倒也比董诗诗这一身猎户打
扮要好的多。
看董诗诗拿过银子跟着老板娘进了后间,聂阳无所事事的晃到了门口等着。
“董家的二小姐,出了什幺事幺?”
带着些惊讶的话,低哑但动听的女声。
聂阳瞥了一眼,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打扮颇为干练,箭袖绑腿看
起来并不是寻常人家女子,五官清雅带着几分文气,与劲装打扮颇不协调,一双
水汪汪的眼睛正大胆的直勾勾看着他。
“姑娘是哪位?我应该不认识你才对。”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也不认识你。我问你,董家二小姐这是怎幺了?是你
做的幺?”
聂阳摇了摇头,露出了小杨子式的憨气笑容,道:“二小姐没怎幺,就是掉
进河里需要换换衣服。”
那女子沉吟了一下,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是奉命来保护董家家眷的,
我姓魏。董二小姐如果真的被什幺歹人袭击了,你一定不能瞒我。”
“我怎幺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聂阳眯起眼睛,笑道,“万一你是来害
二小姐的,我怎幺交代。”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掏出了一块暗色温玉,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影字,“摧
花盟现在盯上了董家的人,我们逐影一直与他们作对,所以我们的大哥李萧才派
我们过来的。不管摧花盟想做什幺,我们都不会让他们随心所欲。请你相信我。”
聂阳双手抱臂,心道孙绝凡莫非就找了这样一个组织?摧花盟仇家遍天下,
加上怀疑他们盟主就是邢碎影的人也着实不少,要组织起这样一个势力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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