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的手,把右腿慢慢曲起要爬起来,周任怕他再扭到脚,下意识的手上用力拉住他。
周泽延单腿跪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看着周任。
周任有些茫然,两人此时几乎是面对面,距离只有半臂。
周泽延飞快的凑过去亲了周任一下。
周任一脸震惊。周泽延咬了咬牙,小声道:“爸爸,你就想要这个?”
周任的瞳孔倏然缩了缩,周泽延又凑了过来,两人的唇贴合在一起。
周任几乎呆若木鸡,动作不能。
周泽延想了想,试着伸出舌尖向前探了探。
周任周身一震,立刻推开他,怒道:“你干什么?”
周泽延心里忐忑,脸上故作无谓道:“接吻啊,你不想吗?”
周任脸上青青白白,甩开儿子的手,站起来拔脚就走。
留下周泽延一个人还保持着单膝跪在床上的姿势,过了好半天才惨叫了一声趴下去,“擦嘞!老子这是干了点什么!!!”
用光速回到自己房间的周任更暴躁,他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急转直下的变化,儿子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另外,除了和亡妻循规蹈矩的经验,情趣经验几乎为零的周爸爸也想不明白,接吻的时候为什么要伸舌头?!
周泽延脚上的伤比想象中轻很多,睡了一觉起来就能将就着走路。
但是周任却从这一天起便没有回家,周泽延打他电话总是提示无法接通,猜到是被拉了黑名单,又打了公司电话,周任的秘书张建解释说这几天公司有一个大案子要做,所以周任比较忙。
周泽延郁闷了,明明暗恋那一方是他爸,为什么现在好像变成他在倒贴?
B大赴LSE交流代表团出发在即,周泽延几天前跟院里说了要放弃交换生名额,为此好多人都不能理解,班导还特地找他几次,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他脚扭伤后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才去学校。
下课以后,陈培源过来找他,塞给他装了几千块的信封,他随手装起来。陈培源是学财会的,专业又很好,在外面接散活儿,虽然挣的不如老会计多,却胜在没断过篇儿。前后加起来,他还给周泽延也有两万多块了,不过周泽延都是回头就给了白坤,对他说是陈培源还他的。至于他当初给陈培源那二十万,从一开始他就权当是替白坤给的分手费,压根也没想让他还过。
陈培源看他走路还不稳当,说道:“我认识一个师父,治跌打损伤很有一手,现在还早,带你去那看看吧。”
周泽延答应了,两人东拉西扯着一起往校门外面走。
陈培源状若无意的问道:“你这回突然说不去英国,白坤呢?”
周泽延道:“他?他接着开酒吧,还是以前那家,你没事去玩呗。”
陈培源笑道:“我哪儿有时间出去玩?兼职都忙疯了。”
周泽延开玩笑道:“不然你去酒吧给他做财务,他那个文盲连数儿都数不清。”
陈培源笑笑没说话。
从跌打师父那里出来,周泽延把药酒和药丸塞进包里,他走不太稳,就搭着陈培源的肩膀,半个身体挂在他身上,说道:“你陪我吃饭吧,我爸这几天不回家,我回家也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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