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车队延宕了半个小时才入港。
开下出奇顺畅的坡道时,空气明显产生变化。湿黏的海风带着挥之不去的恶臭依附在肌肤、嘴唇上,那味道令人噁心,但嚐起来却同时带有苦涩和极其渺茫的愉悦。或许只有自己这幺认为吧。海蒂听着同车俘虏们传来的呻吟声,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味觉。
所有从叛乱军那儿买下的俘虏们都被矇住双眼,没有人例外。这幺做的目的当然是不让外人记下这座位于废弃港口的大本营,同时也能削弱猎物的抵抗意志。话虽如此,即使所有俘虏同时发生暴动,成功脱逃的机率依旧是零。儘管由于人员不足而从看守方面调走三人,仅剩的一位看守者仍然有着绝对的支配力量。对于过去曾担任上校战斗员的安特而言,手无寸铁的反抗者简直比不上一只惊慌失措的蚂蚁。
从整修过的山道熟稔地避开连串陷阱、来到距离海平面仅剩一段路的腹地时,那堆了数层楼高的废弃物和各种窜出屋顶的管线一下子变成巨大,从平地上望去实在很壮观。这个地方过去曾是某个组织打造出来的军用港,由于邻近数十个小型组织的争夺,在尚未完工的情况下便惨遭毁坏。许多少至百人、多达千人的小组织盘踞于此,为了争夺已然崩坏的港口日以继夜地争战,造成相当惨重的伤亡。后来由于自由联盟以保护当地居民为由涉入,才使此地的流血事件暂时告一段落。大部分的小组织投降了,少部分誓死奋战的人们则是如她们所愿那般战死,自由联盟也在此行使胜利者的权利──佔据废弃军港。然而此处人潮已经大量外移,加上紧邻红海的地点实在需要投入人力、更强大的火力,在无暇顾及此处的情况下,佔据的军队终于还是撤走。不久后,一支残存的小势力正大光明地夺回了军港,而所有曾经与之作对的势力通通都被摧毁了,自然也就没人前来争夺这块要地。久而久之,这个地方经过无数次的改建,又成为更大一片废墟──这些港口看守者提供有势力的组织扔弃废弃物的场所,她们则从中牟取壮大势力所需的军资金,同时也藉由各种手段进行檯面下的贸易。这群不被自由联盟认可的人们近来备受瞩目,这当中有很大的原因在于她们吸收了叛逃军官与士兵,甚至从被称为「叛乱军」的小组织手中买下联盟俘虏,而这些被买下的俘虏没有一人回到北方过。在南方军的通缉名单中,她们被叙述成「应当格外注意的生性残暴之险恶贼徒」;而在废弃军港红海豚四号,她们也以带有揶揄与骄傲的口吻称呼彼此为「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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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岗哨与工事交错的道路间穿梭,如入无人之境。当车队驶入第三工厂,也就是此行目的地后,总算才像个跑累的孩子停顿下来。铁捲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慢慢关上,光线过于强烈的照明灯啪地一声亮起,仅仅一盏照明灯即让车队附近明亮起来。安特将九名俘虏的眼带解开,在其余三人的协助下,带领她们离开了闷热的工厂。走进漆黑的通道时,愈加闷热的空气与刺入脑中的嗡嗡声十分强烈,在这种暗道行走,即使是当地海盗也倍感艰辛。所幸这场恶梦很快就结束。黑暗在一道透着柔和橘光的门前遭到遏止,跨越这扇门后,迎接一行人的是冷冽的空气与明亮的视觉。原来是烛火。或许由于这里才刚修建没多久的缘故,只有暂时顶替用的火把贴附在墙壁上。但是在数十个火把照耀下的长廊却分外明亮,丝毫没有半点神秘的感觉。火光柔和却单调地延续下去,一行人也依循长廊的深度不断走着。过了一会儿,长廊渐渐热了起来。儘管这里要比黑暗通道凉快些,却仍较常温要高上不少。长廊一路上有许多分支,但她们直接被带往深处的尽头,出现在橘光底下的铁门相当普通。不知怎地,海蒂在低迷的不安下竟心生小小的失望。
打开尽头之门以前,押后的女子将她们四周的烛火逐一弄熄,然后才神秘兮兮地将所有人赶进房间。黑暗的室内充斥着相当细微的腐臭味。虽不至于难以察觉,也没有强烈到令人忍不住呕吐的程度。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海蒂被安特抓住,其她八名俘虏则由另外三人分别带开。或许是极度疲惫及长期营养不良所致,俘虏们都十分配合。海蒂对于脚步声渐渐远离自己这一点感到恐慌。这时候,安特从背后抱住她。她的后脑勺就压在那对结实的胸部上,硬梆梆的很不舒服。两只壮硕的手臂绕过她的腋下,一面牢牢紧扣着她瘦弱的腰,一面粗鲁地捏挤她的左乳。
无法抵抗。倒不是由于精疲力竭的关係。使海蒂心生此一念头的主要原因在于:对方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然而,这种强烈的绝望感若不是像这样藉由肌肤来接触,依旧是难以体会的。纵然眼见这人与袭击者交手的可怕场景,也没办法燃起这般绝望的感觉。于是,海蒂只能默默承受如此无礼的对待,承受急遽增加的不安的预感。
如若藉由玩弄自己能满足对方的性慾,海蒂还能从中发掘一点点的存在感。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肌肉女完全不是为了性慾而骚扰她。安特只是用粗鲁的力道捏疼她的双乳、以粗厚的手指磨擦她的阴蒂,如此而已。彷彿只是为了让她兴奋起来而做以上举动。真是屈辱。海蒂不禁对这样的行为感到极度屈辱。她决定抵抗。即使精疲力竭,也要靠意志力抵抗。海蒂在心中对自己这幺说,然后开始进行无意义的思考。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安特的手艺并不是那幺理想。她揉挤乳房的力道重得令人反感,彷彿只要稍微加重些就会将这对柔软的小胸部给捏烂,痛觉彻底覆盖过趋近于零的舒服感。可是对于纤细敏感的海蒂而言,这并非完全无效。她的感觉十分细腻而脆弱。每一次乳房传来的痛觉都被仔细地保留下来,一次、两次,痛楚令她作呕;三次、四次,她不再因此痛得想掉泪,但仍在心中咒骂着;五次、六次,她渐渐习惯这粗中有细的粗暴。不久之后,她自傲的防守还是出现了要命的裂痕。海蒂开始从安特粗鲁的爱抚中发觉到细微的快感。在她惊觉乳头可能会被这女人给捏烂之时,痛苦的神情中浮现了扭曲的快感。安特满意地弹了弹海蒂好不容易挺立的乳头,接着将身子移动到她面前,以半跪的姿势抱住她。安特抬起的手掌同样以粗暴的力道抓起海蒂的右乳,至于早已捏到发烫的左乳,则由她的嘴来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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