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
只是,阮汗青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不仅他,就连大王也别想轻而易举、顺心顺意地将他左右。他就像是一颗深埋的种子,不管压著自己的泥土多麽厚重,他都将打倒阻碍他见到光明的一切,从而长成一棵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
小贵子发现主子最近变了许多,也许是怀孕的缘故。
性情Yin晴不定,动不动就大发肝火,上一刻和下一秒简直判若两人,就连八面玲珑的刘公公有时也不知所措。
男人冷静的时候,却显得更为可怕,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每次见他一个人缩在床上皱著眉、抿著嘴,眼神愣愣的样子,表面看上去没事,心里不知有多麽纠结自己此刻的处境以及臃肿的身形。他是一个不容易被别人的情绪所感染的人,因此也无法从别人那得到安慰。然而他的坚强杜绝了自己将心事一吐为快的机会。
不仅脾气,就连胃口也变了许多。今天喜欢吃的,明天就不爱吃了。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就像生了无可救药的重病,眼角还生出了细小的皱纹。
皇上本来说要来的,结果因为政务太忙推迟了行程。小贵子暗地庆幸,现下这种情形,皇上还是别来的好,否则是给自己添乱,也是给公子添堵。只是最近,阮汗青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寝食难安,只有酸酸的坚果尚且入得了他的眼,但光这样也不是办法,这不,人几乎瘦了一圈,由此显得肚子更加挺拔了,肚子越明显,孕夫的心情就越不好,如此恶性循环,没几天,下体就有了出血症状,阮汗青还瞒著不讲,要不是小贵子及时发现,後果不堪设想。
从那时起,太医开始频繁出入闲妃的小院,光是一个‘胎儿著床不稳’的结论,就不知开了多少补肾益Jing、固元安胎、开窍宁神的药方,但都见效不大。
过了一月,皇上还是没来,怕是根本没安心来看他,说要来访不过张大人赶鸭子上架。御膳房这边还算照顾周到,娘娘胃口不好,就换著花样伺候,如此一来,那人也不至於颗米不进了。要说後宫娘娘中开销最大的,闲妃首当其冲,也算是皇上格外开恩吧,不仅没怪罪他,没多久,闲妃还有了自己的俸禄,不过都给了小贵子,让他寄回家。
又过了半月,天气终於变得暖和了。
阮汗青却仍是在过冬,连火炉都未撤下,虽然不再孕吐,目光却变得呆滞,成天缩在床上度日,像在躲避什麽似的。
“娘娘,老呆在房里会闷坏的,我扶你出去走一走吧。”
他从来没见过哪个怀孕的娘娘虚弱成这种样子,连走个路都摇摇晃晃的。说来也奇怪,才三个半月阮汗青的肚子就有常人六个月这麽大了,而且四肢肿得像萝卜,有时还会抽筋。
男人试著向前迈了一步,就皱起了眉,小贵子心领神会,问道:“是不是要小解?”
脸微微一红,阮汗青点了点头,小贵子扶他在床边坐好,拿来夜壶後,替他解开裤头,对方却摆了摆手,意思是我自己来。
最近男人的话越来越少了,一天说个两三句就已是极限,也不能怪他,这样的折磨的确让人心力交瘁,特别是尿频起来的这段日子,频繁小解对他来说简直是受罪。因为被缩Yin,马眼张开时极其困难,尿ye通过尿道的时候十分疼痛,每一次男人都疼白了脸。他对刘公公抗议过,要他们给公子恢复男儿身,刘公公却回道,什麽都好说,除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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