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在我身边,只待我医好了你的伤,你爱回哪儿就回哪儿去。”
他语气恳切地像是在认真地劝导一个犯错的孩子。
秦流烟漆黑的眼睛里却溢满了难言的情愫,他开口打断了顾偃,轻声回道:“顾师兄,我曾经是奢望既保住武功,又保住性命,可惜后来我发现……那样也没什么好的。”
他顿了顿,嗓音是那样的冰凉:“我最怕我喜欢的人拿剑指着我,然而当他真正一剑刺穿我的风门xue时,我突然觉得……也没什么难受的。”
“我知道顾璟华对我也是有意的,我也想与他厮守终身,可是你看,现在我们分开了这许多时间,他能医好他的腿,而我,吃得饱睡得着,脸色也好了。”远处传来奇怪的声响,远远望去,不知哪边的烟火映红了半边天。秦流烟微微一笑,火光在他的瞳孔中化为点点星辰,璀璨夺目的让人窒息,“我现在明白了,其实得不到也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难熬了些罢了,日子总是会过下去——说不定会更好的过下去。”
顾偃静静地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紫衣的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近乎痴迷地看着他脸上的微笑,以及那滴滑过他面庞的泪水。
“可是即便明白了这许多道理……”他的声音渐渐地有清亮变得嘶哑,竟然是有些哽咽,“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即便明日就死,也无妨。”他用力地擦去那一滴泪水,只有这一滴,其余的都没能从他的眼眶中流下来。
秦流烟对着远处的火光淡淡地微笑:“再和我讲讲吧,顾师兄。”
“关于你的阵法,和顾璟华。”
顾偃沉默了半晌,忽然莞尔一笑。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慢条斯理地解说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其实很简单,阿棋。那垂柳阵会将人困在里头,而月位的移动,会引导入阵之人找到阵眼,找到阵眼后摧毁,就可以了。”
“阵眼处是什么?”秦城主好奇地问道,那语气十分清和随意,让人无法想象他方才的失态。
“阵眼处什么也没有,阿棋。”顾偃温和地笑了,“这是一个死局,只能进,不能出。”
秦城主看着他,静默了片刻才道:“你不会布置真正的死局。”
“是的。”顾先生垂下眸,目色暗沉,“所以……他出来了。”
顾公子就站在百米开外。
他拄着杖立在那里,穿在身上的白色织锦给火星烧出了几个洞来,头发散乱,一瘸一拐,动作有些狼狈。
顾偃笑yinyin地道:“来的比我想的还早。”
顾璟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此刻全部的注意都落在了一旁的紫衣男人身上,瞧着他多了几分血色的脸,心中几分欢喜几分滞塞。
秦流烟神色冷静,目光平淡无波,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瞧着顾氏父子。一言不发,安静得像一尊石像。
聪明绝顶的顾公子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转过头看着顾偃,冷笑道:“你好不厉害,若不是去千花楼那一遭提点了我,我当真要被你困死在里面。”
顾偃依旧是泰然自若:“我的阵法你说烧就烧,胆子倒是不小。难道不怕我在里头动些手脚,叫你一起烧没在里面?”
“两位既然在等我,岂会让我没在里头?”顾公子走进前去,在石桌边坐下,他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着实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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