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我不要听这些多余的，我要听重点！」

    「这对我来说是重点耶！」

    「妳！」王茈气的看似又要打我，我gui的缩了一下身子，她却把手收起来的转头看着她外婆。在她的眼里有很多不舍，她直视着外婆的背影说：「我很高兴她像活过来一样的在医院外面……可是妳知道……这是更不祥的预兆吗？」

    我也看了一眼她外婆，心直口快的说：「回光返照吗？」

    我好像真的说了一句王茈最不想听到的话，她揪紧胸前的衣服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吸了吸嘴巴里的口水也觉得自己口不该这么快。

    ☆、第十九话

    王茈转头看着我说：「她真的要走了。」

    我听了就低下头，抠了抠脸颊后说：「妳就让她走吧……至少她已经了无遗憾的走，应该可以说是生为一个人类走到终点时最幸福的事吧！」我由衷的说。

    因为我觉得拿我来说好了，像我这样不正经又飘渺不定的过日子，我相信我死前一定会抱着许多遗憾死去的。如果人生可以在微笑中闭上眼睛走进永夜，那应该是最难实现的愿望。

    「我知道……」王茈的口气温和下来了，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声音，我一直以为王茈的人生就是充满不耐烦跟口气差。「谢谢妳。」还有不懂得感谢怎么说，所以我吓呆了。

    回程的路上我看着天空的云不停的经过我们－又或者是我们经过云－而不停回想着王茈的外婆跟我说的故事。

    他们真的又再次相遇了……虽然跟想象中的有所差别，但至少她还是有看到我外婆的坟墓。这彷彿是另一种神圣的碰面，里头藏着无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动。缘份依然很神奇，让两个从十八岁失散到现在都已经七十几岁的人联系上彼此。

    我想着自己如果跟王茈从高中毕业再也不见面时，若我们无缘，那我连到死都不可能见过她的坟墓，甚至还不知道她死了。

    虽然最后他们无法在一起，可是他们的心永远都挂念着彼此。我不会忘记当我外婆跟我谈起杜芝彩时，那双眼睛有多么的热诚。而当我知道我的外婆竟是这么勇敢的女性时，我不得不学韦小宝说我对外婆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很高兴我的善良是遗传到她，即使曾经我认为这是缺点。虽然她最后过得不是很好，可是能够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有所牺牲，我可以知道她当时的心情肯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因为至少在最后……她听到杜芝彩说了一句我爱妳。

    要听到一个女孩子对自己说这句不容易吧？尤其是在那个年代。而杜芝彩又是说得这么抑扬顿挫、无怨无悔。如果王茈肯这样对我说，要我陪一百个男人上床挣钱给她花都愿意－当然我说说而已。

    果然就跟我的乌鸦嘴一样，送王茈的外婆回到医院，她的外婆在晚上八点十五分过世了。我跟何耀雯站在病房外看着王茈跟她的家人都搥胸顿足的，我又哭了！

    怎么我没有遗传到我外婆的不轻易掉眼泪呢？我真是个爱哭鬼……

    看到王茈趴在床边痛哭失声的样子，我看了就好心疼。我正打算把头埋进有着钢铁人外号的何耀雯肩膀上时，却见到她也哭了。

    「哇Cao！妳哭屁！？」我把头缩回来，这叫我怎么依靠她啊！？

    「我也不愿意……可是我还是人啊！虽然跟王茈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我喜欢妳这个朋友，知道妳的个性就跟妳外婆一样时……我会不由自主的想着汪紫薰就是妳而替妳感到难过，然后替王茈的外婆感到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