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惭自己到底难动主子之心,还是该幸自己又得一度未曾遭奸失身,只幼小身
子头一回遭男人亲近又别有那一等异样滋味,此中缠绵又是未极宣泄,浑身滚烫
羞耻,又哪里睡得着,亦难一一细述。
却不说弘昼里头搂着文官歇中觉,外头自然有金钏儿、鸳鸯、蕊官三个在抱
厦下坐等着弘昼醒来伺候。蕊官其实眼尖,瞧见戏班里最是娇俏的龄官今儿又不
见出来伺候,知道她向来性子倔强,也不知是耻于落在自己身后,还是羞于见弘
昼取悦献媚,只是也只好装没瞧见不肯提起。
只是弘昼是尊贵主子,凡事自然是随心所欲,欲念起了便胡闹,一时懒怠便
只扔下了,既是此刻歇息在滴翠亭里,上午唤了香菱之事,迷蒙酣睡之中,早已
一时不曾念及;鸳鸯、金钏儿却都是办差的奴儿,如何能不记得早晨主子吩咐让
香菱晚上侍寝之事。她二人也心细,一面乘机打发人去宝钗去寻些话题说项,只
为让宝钗这屋主知晓弘昼之意,但是又叮咛要软和述说,只怕闹得周张了惹了宝
钗暗地里心酸;一面自然去小丫鬟回顾恩殿里叫留守的玉钏儿备着伺候。那蕊官
在一旁瞧着,她却到底是女伶出身,也是有心学习这等侯门大丫鬟伺候主人的套
数,便看着鸳鸯问道:"姐姐,左右是主子吩咐香菱服侍……自然是主子让怎幺
就怎幺……又有什幺可以让玉钏儿预备呢?"
鸳鸯听着,倒是小脸略微羞红了一红,才笑道:"我们也是白嘱咐一句。其
实主子也非日日在园中住着。更没有那一等定性规矩。即说让香菱姐姐晚上陪侍
……却也不知我们几个怎幺替主子张罗安置才妥帖呢?"
她见蕊官似有不解,心下也是可叹;弘昼虽对自己上下其手、其实淫玩亵弄
已是花样百出,连奶儿、口儿、臀儿都细细碎碎被主人淫辱过,但是到底未曾破
了自己童贞;可怜自己虽则名义上是主人性奴,以风月事体侍奉主人是本份,但
是到底是个黄花处子,居然还要这等在主子之性趣枕席上为主子这般用心,也是
羞臊死人的;何况这等用心还是替其他女子并非自己,也是未免自有一份不得告
人之心酸,一时也只好笑着低声解说道:"主子说让香菱姐姐陪……那自然香菱
该早早在寝殿里候着才是。只是光候着不是,也该换件妥帖的衣裳,添主子情趣
才是……只我想着香菱早上给主子瞧见才起了心,她早上的衣裳难免主子就喜欢,
这也要告诉她,让她自己好好斟酌才是……可怜见的园中女孩子,难得主子召宠
一回,总不好在这等要紧事上失了主子欢心……还有,也不知道主子何时才回顾
恩殿,若是回得早了,自然也该让香菱一并陪着用晚膳。即如此,恐怕便不好自
己先沐浴,难保主子要她伺候一起洗浴呢……再则,主子这会子歇在这里,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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