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处子,文杏更是一团孩气只是小姑娘家,除了香菱略知那风月之事,其实到底
生涩初浅,并不知就里,哪里能通风晓月,知云识雨,并不可畅怀。
其实论来也是可叹,这莺儿、文杏自小随着宝钗,实在是亲昵如姊妹,奉主
若神明,只要宝钗适宜,二女本万万事无不可,于那绣床上和宝钗裸身同欢,若
能解宝钗一时之需,本是贴心暖意之事,只是依着园中所谓规矩,弘昼喜好,却
是那莺儿、文杏等侍奉时却要知辱,一时三叠,要花泣雨露,含悲侍奉,心头不
肯,体上侍奉才是规矩。自然,只是园中各房,如今哪里能在这等细节上谨遵弘
昼之命,这"辱不辱""耻不耻"本是心头事,说不清道不明。各房奴儿服侍慰藉
自己房中小姐姑娘,小主妃子,已是本份上事。偏偏这宝钗最是知礼,谨守奴德,
为遵循弘昼之命,取悦主人一点心头之好,便日夜教导自己房中二婢,只讲经说
书,只传授些"女儿家哪怕被女主子淫玩,亦是极羞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事
",二女耳融目染,竟也渐渐生了那等礼仪之心,每每侍奉时,皆是耻辱得好似
被男子家胁迫奸淫,凌辱折磨,失节丧贞一般,虽然其间禁忌心态,总令这主仆
多得快感,但是宝钗又是个善心人儿,见婢女这一等耻辱,常常哭得可怜,泣得
伤怀,又不忍心,总是草草了事,莺儿、文杏又自年幼,又是处子,其实不解风
月,这一来二去,可怜这宝钗竟是心窝里自有那一等煎熬愁怀。只是这等心事,
皆是小女儿家细微之想,总归不好对人言。也就胡乱罢了。
这会子其实已近晌午,主仆三人用了些点心粥米,宝钗只懒懒的,却因为今
儿起的晚,一时也少了困头不好睡午觉,却见窗外秋阳正好,暖意香浓,便道:
"这几日霜降了,天儿冷,倒是难为今儿太阳这般好……倒不可辜负了,却出去
走走才好……"莺儿自请问要哪个丫鬟奴儿跟着,宝钗却一时顽性,道:"罢了,
就胡乱出去走走,太阳底下暖暖身子,哪里就遇到花子拐了去呢,别作智作张的
跟着了……"莺儿等也不以为意,应了是只是胡乱打趣道:"园子里哪里有花子,
只有遇到主子才是真的……"
宝钗啐一口,便披了暖绒袍子披风,自己摇摇得出去赏园。
于那蘅芜苑外有一道柳林小径,底下本是培栽了五色秋菊,只是此刻秋已深
了,那秋菊亦是渐渐谢了,倒无甚看头,只是借着午后暖烘烘的阳光,宝钗一路
缓缓穿过去,迈过九曲桥,看了会子河里的鲤鱼,倒被太阳晒得身上暖烘烘的甚
是舒服,起身迈步,前头却是顾恩殿的后院,这顾恩殿本是昔年省亲正殿,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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