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姐的意思,将地上的鱼腥草捡进袋子里,对那少年说:“冯平安,我可不是怪你,你能帮我忙,我就应该感谢你才对。”她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此刻见少年一脸局促,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不、是、是我不好——”少年结巴地说了这一句话,整个脸便涨得通红。
冯大叔将鱼腥草抬到牛车上,见状,无奈地说道:“两个丫头,这是我儿冯平安,今年10岁了,说来惭愧,我中年得子,便将这小子护得太好,结果把他养得又老实又不会说话,这不,我想把他带去中洲府长长见识。”语气里有点无奈,却又有对儿子的宠溺。
冯平安听了倒没说话,而是将地上的一袋鱼腥草抱了起来,似乎十分吃力,整个脸上涨得通红,却固执地抱着它往牛车去。
“喂,我和你一起抬呀!”高春在身后喊道,见他丝毫没有停顿,小声嚷嚷了声“傻里傻气的”。
高秀瞅了她一眼,高春立即心虚地闭了嘴。
将鱼腥草都搬上牛车后,高秀与高春便也随着上了牛车。
冯大叔赶着牛车前进,经过村里老高家时,门口围了许多人。远远地便听到高老太尖锐的声音“看看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养的好女儿!”
“大姐,她骂二婶呢。”高春拉着高秀的手说道。
二婶刘兰和她二叔一样,是个特别老实的女人,不过就是太老实了些,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儿高琴,便经常被高老太骂作是不下蛋的母鸡。
高秀摇了摇头,长辈的事情她们也不好插手。若是二婶能稍微有点主见,她倒是能帮帮忙,可她二婶太软弱了,她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忙。
牛车走近了些,还能听到二婶抱着高琴在哭,语气里带着乞求:“娘,我们就只有阿琴一个孩子,你看她这一身伤,就是要回赵家过日子,也得等她把伤养好了啊!”
“养什么伤!拿什么养!我们老高家有多余的粮食养闲人吗!赶紧让她回去!”高老太的声音高昂道。
高秀让冯大叔停一下,牵着高春下了牛车。她并不是要多管闲事,而是忍不住想看一看她的堂姐高琴。穿过人群,她看见高琴满脸是青红印地蹲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充满希冀地看着她娘刘兰:“娘,我跟赵海真的过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他打死的!娘,要不,我跟他和离算了!对,和离!娘,我要和离!”似乎是越说越激动,她站起来一把拉住刘兰的手臂。
刘兰看到女儿这副模样也是心疼不已,却连连摇头道:“别说胡话,和离了你的名声就完了!听娘的,回去跟赵海好好过,啊!”
高老太一听和离也惊到了,扯着嗓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想和离回我老高家!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和离回来,我把你娘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一起赶出去!”家里的粮食都不够吃,这要是多一张嘴,那又得费粮食。
高琴却像是中了魔似的,一张青红的泪脸看着刘兰,坚定地问道:“娘,你是要名声还是要女儿的命?”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刘兰的手臂,刘兰感觉手臂被她抓得生疼。可是她却顾不上,而是被女儿的话吓到了,她哭着回道:“你要是和离了怎么过日子?”高老太的态度很明确,她是绝对不会让女儿回老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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