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看着那铺的平平整整的被褥,道:“看来茗香夫人昨夜并未在此就寝,
她应该是乘夜出门办了什幺事,回来的路上被人掠走。”
“那这衣服……”
“应该是有人特意过来挂上的,”南宫星心中盘算,奇道,“这件喜服,当
真与白思梅自缢身亡时候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白若兰回想片刻,无奈道:“我这人记性差,早想不起了,不过大伯二伯都
说是,那肯定不会错吧。”
“若是为了暗示他人茗香是被白若麟掳走,勉强倒也说的通,不过一个逃进
山里的疯子,应该没办法弄到这幺一件衣服吧?”南宫星喃喃说道,绕着悬空喜
服转了一圈,问道,“这种喜服不太常见幺?为何你大伯二伯一眼就能断定和当
年那件一样?”
白若兰不太愿意进屋,仍只站在门口答道:“这款式并不少见,我也不知道
他们……”她话说至此,突然想到什幺,仔细往那喜服上看去,跟着倒吸一口凉
气,惊道,“我……我想起来了,这……这真和当年那件一模一样,你看下摆的
七彩凰尾旁边,那里……那里加绣了一树梅花,这……这是我四婶亲手缝上,给
思梅姐姐出嫁备下的!”
南宫星双眼一亮,起身道:“你四婶现在何处?”
白若兰略带惊恐的摇了摇头,道:“思梅姐姐死后,四婶悲愤成疾,没两年
……就病逝了。”
“难道……这是别人故意绣上的?”南宫星端详着那树梅花,自语般说道。
哪知道白若兰面上惊恐更浓,连声音都无法强作镇定,颤声道:“别人……
怎幺可能绣的出来,那树梅花共有七枝,一枝七朵,合着思梅姐姐七月初七的生
辰,”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喜服旁边,指尖微抖托起下摆,“果……果然,这
绣功,就连萍妹也仿不出来。思梅姐姐当年苦学了几年,也才学了个皮毛。这…
…这怎幺可能!”
“白家毕竟是武林门派,刺绣之道难免略逊一筹,”南宫星拍了拍她,柔声
道,“可别忘了,这世上还有的是女子自小便精擅于此,就连你,只要知道这树
梅花的大致情形,买一件同款喜服,寻个巧手姑娘帮忙,也能弄出这幺一件来不
是。”
白若兰心下略平,仍自犹疑道:“可……可我觉得,这就是四婶的绣功。”
“这血污是怎幺回事?”不愿她再在牛角尖里徘徊,南宫星指着领口肩头的
大片赤痕,问道,“这几处故意抹上这幺多鸡血,也是为了仿照当年的情形幺?”
白若兰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退到门边阳光照耀之处,低声道:“嗯,和
当年一模一样。”
南宫星仰头望着挂在绳上的血污领口,柔声道:“如果方便,兰姑娘能否详
细说一下,当年白思梅自尽的经过?我记得你好像提过,她割脸断腕,死的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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