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倾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拉过庄河的手放在自己左胸脯上,“这一处最软。”
他略一扬眉,“是吗?我捏捏看。”隔着衣服搓揉起来,“嗯,是够软。”
事实上,十六岁的小姑娘胸脯尚在发育,里面有块状,不如成年女人的胸脯来的软。庄河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去比较,在他看来,杨倾倾身上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刚才你快活吗?”慕倾倾笑yinyin的附在庄河耳边问。
“你那么会夹,能不快活吗?”庄河舔了一下嘴唇,表情不温不火,眼底的光芒却半明半寐。野合确实刺激,但野合随时可能有人发现,危险系数太大,相对来说,庄河更喜欢安全的房内。
“哼,下次我夹断你。”
“拭目以待。”
“……庄河。”
“声音小些,前头有人。”
二人出了偏僻假山,沿着石子路朝外走去。
带着庄河来到一栋平房,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四十上下的妇人,见到慕倾倾没怎么惊诧,显然是认识,看到其身旁的庄河也只是略一停顿,很快便掩了过去。
慕倾倾挽着庄河在一边擦的干净的木桌坐下,然后起身去和妇人点菜。
这一处是私营的饭馆,是她一次卖完猎物时无意发现的,老板娘菜做的不错,知道慕倾倾卖野物,收过两次,她为人谨慎,只做熟客,后来熟客带熟客,倒有不少人过来打牙祭。
庄河难得吃一顿像样的,刚才又榨了不少体力。慕倾倾毫不吝啬,点了两道菜,木耳炒rou,粉丝炖rou和一道榨菜汤。
三道普普通通的菜,庄河吃的喷香,慕倾倾胃口小,吃了一小碗饭就饱了,余下的统统进了庄河的肚子。
一顿饭吃了近两块钱,慕倾倾却一点不觉得rou痛。
走出饭馆,雪粒子居然真的停了。二人相携走向大会堂,他们到时大会堂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几乎全是一些年轻男女,县城里的各个单位工人大多会发放电影票福利,不像慕倾倾和庄河需要自己掏钱买票。
他们二人一到来,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其实不怪众人眼神异样,实在是庄河手持木杖拖着一条残腿过于扎眼,一个残疾人不管走到哪都会遭人多看,何况和他牵着手的小姑娘容貌秀美的很,二人的年纪一看就相差颇大,在外形上来看极不相配。
而年轻人教养素质要差上许多,不少人议论开来。
“这男人长得不错,可惜了。”
“我看那女同志才叫可惜。”
“那女的也不嫌恶心,要是我,看了都想吐。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好的。”
“这个样子还出来,也不嫌丢人。”
“小点声,人家都听到了。”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庄河今天听了很多,面上安然无波,一丝动容也无,捏着木杖的指节却越来越白。
众人的话语嗡嗡回荡。
那一句句,字字烙印在心,如同一壶开水直接注入到心脏中,连指尖都疼。
他并非强大,只是忍成了习惯。可如今,连带着她也跟着一同遭人白眼,早有预料,且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临,为什么一颗心似冰又似火的燃烧,灼进血rou,灼进森森白骨中。
抑制不住的疼。
那些话慕倾倾自也听到了。
而且,以她的耳力听到的要更多,气的她恨不能去撕了那些人的嘴,可是做不了,她什么也做不了。抬眸去看庄河,只见他眼里边浮起一丝难以解读的复杂恍惚,素日平淡的脸显出几分少见的苍白和沉郁,唇也抿得紧紧的。
这种感觉,仿佛被重锤敲击,仿佛有刀刺入心口,慕倾倾皱了皱眉,咬了一下嘴唇,波澜不兴的说,“电影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连点颜色都没有,除了黑就是白。庄河,我们回吧。”
庄河目光平静,语气比她更轻描淡写,“想看就看。”
“不看不看。”折身往来路走去。
五十年代的电影,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庄河,倒贴钱慕倾倾都觉得浪费时间。
庄河冷淡扫过交头接耳的一群男男女女,拄着木杖一拖一拖的跟上慕倾倾。
再一次觉得,手里这根木杖重若千斤,每一次执起仿似要用尽全力。
也是赶巧,二人出了县城直道不多会儿就遇上了往回赶的临队驴车。赶车的王大爷在慕倾倾手里换过野味,算是认识。
小姑娘卖东西斤头足,王大爷对她印象颇好,车后木板上还有空,便停下驴子,邀二人上车带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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