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侧脸、一样的身材、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总是会吸引很多人目光－但是在气息与气度上有更超脱的感觉。

    当康祈总算发现到有人站在一旁转过头去见到是韦烨萱，给韦烨萱一个抱歉的微笑后便匆匆挂掉电话看着韦烨萱时，韦烨萱脑中只有冒出她长大了四个字。

    虽然她有看过康祈工作时的模样本来就很成熟稳重，可是她现在看着自己也格外不同。是因为已经把自己调适到接受两人再也没机会的原因吗？才可以有这么坦然的样子。

    不。不是这样的。

    韦烨萱很熟悉康祈那看着自己的眼神，直到这一秒仍旧一样，是深恋自己并且持着一丝希望。她并没有释怀，也没有真的放下了这段情感。当然她接受了韦烨萱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但这不表示她未曾再期盼过。只是如果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跟韦烨萱见面时，她会将这心情放在心底最深处，然后也继续过着改变后的生活，寻觅另一个对象。

    如果她还是这么爱自己又想跟自己在一起，为什么改变后没有出现呢？想想应该就是卡在严纯予吧。

    想到这一点让韦烨萱查觉到什么似的而愣了一下，但是她没有让康祈发现。而她内心筑立起来禁止康祈再入内的心墙前突然涌入千万人甩出钩绳试图拉倒，以激烈的形式在挣扎。

    那全都是因为康祈真的改变了，而且不是为了她。

    当她认为康祈还不是受到教训后才知道改变，如果没这样她会吗？其实她是会的。因为她现在做到韦烨萱曾经所期盼的样子不再是为了韦烨萱啊。

    不是吗？否则她早就知道自己要跟严纯予结婚，这一年来总还是会关心自己的动向，这一年来任何人都不会猜测她跟严纯予有什么问题，所以康祈早有领悟到跟自己永远不可能了。

    但她还是改变了，她还做到了韦烨萱当初最不期望的要求，懂得替自己出口气以外甚至还有能够面对失去的勇气。

    「妳这一年来……都是怎么回想我们的？」很久以后韦烨萱问。

    康祈愣了一下后便垂下眼睑说：「太多了……多到……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过日子。我是说……当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虽然这中间我有跟别的女孩子交往，但……妳说她过得很爽？我想，是没有的。虽然我再也不怕别人发现到我是同性恋，但我很少跟她出现在大街小巷不是因为我还是有点疙瘩，而是因为……我根本没那动力。

    我不晓得要跟她去哪，我试着以我们以前的相处方式去跟她相处，但我们……说快乐也有，可是没有特别让我回味或令我难以割舍的地方。当然，当她提出分手时我也是舍不得，可是……我却没有留住她。」康祈说完抬起头看着韦烨萱。「我不知道这算什么，当然我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子，可是……」康祈说到这边紧抿住双唇的看着别处轻摇几下头，除了不晓得怎么把自己感受说得更具体以外，也有不想再说下去了。再说是自己酿成的，少说无益，多说也无益了。

    韦烨萱意识到，问这些，说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也只是徒增彼此一直以来努力想要放下的伤感跟遗憾而已。

    回到严纯予的住所，韦烨萱看到严纯予依旧有股安心的感觉，她暂时放下见到康祈以后的心情，走过去靠在严纯予的怀里。

    严纯予摘下眼镜一手拿着，另一手顺着韦烨萱的头发抚下去轻声问：「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