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结婚了怎么办?又或者是说他其实有婚姻了怎么办?只是他没说过之类的。」
「那又如何?希望他可以见一个老朋友而已,这个老朋友目前很需要他。」
「如果这一年来他的想法跟心境已经改变了呢?他会不会觉得我们的出现是一种打扰?也许他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有关我妈的事而泛起他的涟漪。」
戴茗思吐了一口气的看着房子,思考一会儿后看着我说:「需要给妳时间吗?」
我点点头跟戴茗思又重回车上,她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最后我们到了中心碑下车走在休憩步道上。
「我会太自作主张了吗?」走了好一段路后我问。
「自作主张?」
「也许我妈也只是想跟我说这个故事,并不是要我将这个男人带到她面前。也许她只是纯粹的想鼓励我,因为我跟她说了一个秘密所以她也跟我说了一个秘密,但这变成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就好比我也不会希望她跟哥哥或父亲说我还是爱着妳。」
「为什么妳不希望她说?」
「因为这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我指得不是同性恋,而是我有家室还跟妳有过一段情甚至还与妳藕断丝连。」
戴茗思点点头帮我把饮料插上吸管递给我,天气好热,我跟她大吸了一口冰绿茶后她说:「妳不觉得阿姨的行为是可耻的不是吗?」
「对,没有错,但如果她感到羞耻呢?」
「我说过了,我不认为她是在跟妳吐露苦水而是在跟妳分享。或许她也只是纯粹想鼓励妳,但我觉得她拿自己这件事来鼓励妳绝对不是因为她感到可耻。」
「那如果她其实是想要警惕我呢?她也犯下过这种不忠的错误,她是要跟我说这样是不对的。」
「她可以跟妳说「不」就好,不会跟妳说信。」戴茗思回,我苦笑了出来打了她一下,她才正经的回:「在妳妈妈根本无法好好说话解释清楚给我们听之前,妳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对。但妳记得妳阿姨说的吗?妳妈妈收到信都是非常开心的。也许她要跟妳吐露的苦水跟委屈是她待在妳爸身边也很痛苦、她无法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也很痛苦。
而且她虽然鲜少回信但不是没有回过信,我深信她第一次回信绝对不是在告知对方这样已经造成她的困扰,因为她收到信时「一直」都是开心的。所以我觉得……她并不谴责自己或者是不再谴责自己那么她就是不觉得自己可耻或不对。」我安静了下来,如果阿姨传达的母亲喜悦是无误的话,戴茗思这番话确实比较有可能。「至于老师那边……我们只要一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就立刻开溜如何?说些我们认错人了、其实我没有妈妈、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天啊!我怎么会在埔里!?我怎么会穿这件衣服!?我是谁!?」戴茗思越说肢体跟表情越夸张让我笑个不停。「就装疯卖傻。」
我收起了笑声后吁口气说:「OK。我们走吧。」
再回到那栋屋子前,是我按下了门铃。戴茗思感受到我还是紧张又不安便牵住了我的手让我抬起头看着她对我展开安抚的微笑,当我听到屋子里头传来脚步声像是要来应门时-我没有松开戴茗思的手。
出现的是一位年迈但气质与姿态依然优雅具有知性美感的女人,她的双眼还炯炯有神并且添满睿智,看到我们这两个陌生人突兀的造访却还是给我们一个极度友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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