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若点头,若有所思道:“而且证据,不一定只有陈坚有。”韩牧:“嗯?”“陈坚派人刺杀姚太太,那姚家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他,不管姚家是不是内应,从他们身上一定能找到相关的证据。”聪明如顾君若,最先便想到了姚季白的异常之处,他为何特特提醒她,姚老爷和陈坚过往关系很好呢?顾君若加快了脚步。韩牧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跟在她身后,“干嘛走这么快。”“回去查姚太太的案宗。”贺子幽一边嬉笑一边扶着他,“你这伤能好吗?就这样你还能去抓陈坚?”“你闭嘴!”韩牧心情很不好,回到县衙,想了想,还是绕过薛县尉,把丁四几个衙役叫来,道:“你们立即去赵家庄看一看,要是碰上陈坚,不要硬碰硬,派人回来搬救兵,务必要把人留下。”丁四:“……大人,从这儿去赵家庄,走路最少得四天呢。”韩牧眨眨眼:“赵家庄这么远?”“远得很,那是和齐国交界的地方,主要是路上难走,好几座山,爬过去很费时。”韩牧:“那就骑马吧。”丁四心动不已,“四匹马?”“你想得美,两匹马,这是给你们遇险报信用的,这次去赵家庄跑着去。”那不还得走两三天吗?丁四耷拉着脑袋应下。 陈年往事薛县尉和两个衙役受伤,他们没有韩牧那么生龙活虎,所以此时正在养伤。姚太太的卷宗是段记事找出来的,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出来了,“当年姚太太被土匪杀死是大事,义县议论了很久呢。”韩牧接过卷宗,只翻开看一眼就转手递给顾君若,问道:“义县那时候土匪很多吗?”段记事想了想后道:“不算少。”他道:“当时三国还在打仗呢,边关不稳,有些难民,还有战场上溃散下来的士兵,甚至还有陈国和齐国那头的逃兵,隐入山林中,时常抢掠山下的农户和过路的客商,所以土匪不少。”“但是……”段记事顿了顿还是道:“其实土匪很少杀人,他们大多抢了东西就走,可当年土匪竟然将姚太太和跟着姚太太的下人护卫全杀了,只有姚三公子活了下来。”正看着卷宗的顾君若猛地抬起头来,问道:“姚三公子也在?”“在,他随姚太太回外祖家探亲,是唯一活下来的人。”顾君若低头看卷宗,加快了速度,但卷宗上的信息也很少,根本没有姚季白是幸存者的信息。她微微皱眉,“这卷宗怎么如此简略?”段记事道:“姚太太是死在土匪手中……”他脸上有些尴尬,对上赵含章的目光,他微微低头避开,小声道:“下官当时还年轻,未曾进衙门,可城中有人议论,说姚三公子能活下来是姚太太以身做饵……那又是土匪,不免有些不好的话流出来,所以姚家出面,这案子很快就结了。”人是死在土匪手里的,本来也不需要调查,因为山上的土匪太多,衙门甚至都没出兵剿匪,只让姚家把尸体带回去安葬。而姚家也不想被人议论,把尸体领回去的同时直接了结了案子。顾君若合上卷宗,问道:“当年办这个案子的衙役还在吗?”段记事愣了一下后道:“七八年前的衙役……除了薛县尉,就只有赵六哥了,其余的人都死的死,散的散,不知去处。”“将赵六叫来。”赵六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胡子拉碴,韩牧对他有印象,他跟在薛县尉身边,刚见面时眼睛血红,盯着人的目光好似会吃人,这会儿他却是一脸憨厚。听说县令叫,他就屁颠屁颠的赶来,笑呵呵的问:“大人,夫人有什么吩咐?”顾君若提起当年姚太太的案子。赵六虽然不解为什么要查姚太太的案子,但他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把想到的都说了,“小的当年的确在衙中办差,也跟了这桩案子,对了,当时薛县尉也在,他也刚进县衙没多久,不过他厉害,又读过书,所以很快做了捕头。”他道:“当年姚太太是要回娘家,带了许多礼物,谁知道会在城外碰见土匪,一行十八个人,只有姚三公子活了下来。”“是附近的农户发现,然后报了衙门,我们赶到时路上全是倒伏的尸体,路上都是血,车上的东西都被抢了,一看就是土匪看的,”赵六道:“所以没怎么费事,找齐了尸体我们就回城了。”顾君若:“姚季白呢,他当时在现场?”赵六这才想起来,道:“我们是在一个灌木丛中发现他的,他都吓傻了,姚太太的尸体就倒在不远处,看死的样子,她这是要把人引开,也亏得她跑了百来步,又给姚三公子选了个躲藏的好地方,这才没被发现。”“那灌木丛极厚,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里有人,对了,当时还是薛县尉把人找出来的,”赵六叹息一声道:“当时姚三公子才十岁,吓得话都不会说了,所以明明看到我们却还是一声不吭,要不是薛县尉,他恐怕要在灌木丛中过夜,甚至于饿死都不会被人发现。”贺子幽:“……饿了他不会自己出来找吃的?”赵六笑了笑道:“以当时姚三公子的情状,只怕不会,他是真的吓傻了,听说救回来后有半年说不出话来,就跟个傻子一样,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可能从此成了傻子呢,好在后来慢慢好了。”“卷宗上怎么都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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