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衡配了一身和裴漾同色系的西装,换完从对门回到主卧,整个人都散发着坏而沉稳的迷人魅力。裴漾暗自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连衡长的是真的帅,不能怨她,陷入进男色中。裴漾穿着连衡上次为她买的黑色高跟鞋,被他牵着去到老宅的宴客厅。到达时,宾客已经到了许多。裴漾就像连衡说的那样,挽着他的手,不笑,不说话,被连衡带着走,她看他说话,看他笑。连衡说,这是一场答谢宴,感谢在跨年夜上被他放鸽子却大度原谅他的宾客。裴漾听此,疑惑与他为何离宴,然后又觉得不像是宾客原谅他,是碍于他的权势根本不敢跟他计较吧。裴漾当着哑伴,听连衡和一位年长的外国男人说话。他们举手同足间都有这商人的狡猾,一句话里起码藏了八百个心眼子。裴漾安静地喝着果汁,接过连衡递来的小蛋糕,一边吃,一边又看到一位年轻的外国男子迎面走来。年轻男子和连衡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先一步离开了。裴漾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特别像军人,身姿魁梧,气质正派。裴漾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他是个军人吗?”连衡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泰隆的背影,“他叫泰隆,是詹姆斯上将的儿子,手里握着兵权。”裴漾并不想知道他叫什么,连衡补充地这样全,她嘀咕:“我就是看他长得正派,想印证一下我有没有猜对。”“嗯。”连衡在与另一位女士交谈前,道:“我是你的答案本。”裴漾见他与女士碰杯,拿起水果挞塞进嘴里。连衡分出神来注意到她,还会贴心地送上手帕。裴漾接过,擦擦嘴,又乖乖站在了连衡身边。总体算下来,基本上每个来此的宾客都有跟连衡说话,他偶尔喝些酒,偶尔摇头拒掉;像是见她穿着高跟鞋会累,细致地将她扶到沙发上。然后裴漾就由站改为坐,默默听着连衡与人交流。他说的都是英语,语句不紧不慢,听的人耳朵发痒,会让裴漾不经意地想起,他折腾她时落在耳畔的夜语。裴漾独自红起耳尖,侧过头,环视大厅。宴会繁华,觥筹交错,交谈间人们捂嘴浅笑,眼神里都藏匿着温柔,当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优雅、绅士格调。放在腿上的手,被人抓住。裴漾低头看去,见连衡在众人面前还要与她十指交握,心中复杂,躲避地往一侧移开手。连衡发觉到她的拒绝,没有进一步的强迫。而是微微贴近她的身躯,询问:“哪里不舒服吗?耳朵都红了。”裴漾下意识摸了一下耳朵,羞涩起来:“我没事。”——她总不可能跟连衡说,她是个大黄丫头,在这还能乱想起有的没的。而连衡却有些不放心,和座位上的人说了句抱歉,拉起裴漾往宴厅外走。在同层的露台上透着气,连衡拿过佣人递来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吹吹风会不会好点?”裴漾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靠在椅背上笑他:“也好,吹吹风,是比要在里面让我舒坦。”连衡也微微一笑,拿起桌面上的酒,打开盖子,倒了两杯酒。他坐下,拿起酒杯品尝,唇齿间回味红酒的醇厚:“不喜欢,这些场景吗?”他语调轻和,虽然气质是一副生人勿近地冷漠感,但却给裴漾一种邻家哥哥的亲切,他或许就只是想和她随意聊一聊。裴漾放松了心态:“应该说是,我所属的阶层,遇不到这些。没有很喜欢,也没有很讨厌,我本就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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