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这就去!”司贤走到凉亭里,坐在石凳上,扇着那柄黑羽扇,面对着白若月,叹息了一句:“小白呀。”白若月愣神了,没发现有人走进,直到听见司贤的声音,才慌慌张张将玉佩收到袖笼里,“师兄……”司贤故意瞥了一眼她袖笼,“你可知这玉佩是什么?”原来师兄已经发现自己手里藏着一枚玉佩,她就不好再瞒着,又将玉佩拿出来,放到桌上,“墨玉的玉佩,还能是什么?”司贤笑了,“广陵君啊,可是将命都交在你手里了。这墨玉龙佩乃是……”司贤迟疑了,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告予小白知。毕竟广陵君人还在地狱道,不知何时出来。“什么意思?”白若月一听,忽就紧张起来。难道这玉佩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听药庐外的柴扉被人推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广陵君的墨玉龙佩啊,这个可厉害了!”只见红衣女子头顶朱砂红色步摇,步摇上的珠串落到肩上,她眼尾上挑,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是胡六幺。司贤抬眼一看,笑道:“今个是什么风?我这笑药庐可是牛鬼蛇神聚齐了!”“呸!”胡六幺前脚进门,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百纳僧衣的和尚,是七浊。七浊紧随着胡六幺的脏话,立马说了句:“阿弥陀佛!”胡六幺与七浊近来都在临安城活动,是以都知晓神农族的神医司贤在此,加上两人都是白若月的旧相识,一来二去的,药庐里的各人都熟悉了。胡六幺半分不客气,坐在司贤身边,反问道:“什么是牛鬼蛇神?好似你就不是其中之一一样?”“有理!我是专治牛鬼蛇神的大夫。”司贤看着胡六幺和七浊,“可是两位仙家有需要在下的地方?”七浊说来:“今日六月初六,金山寺的翻经节。我一早起来晒经,发现许多经书久未晾晒,里面被虫蠹得蠹,chao得chao,好多都是从前我去各地游历时讨来的经文,可惜得紧!我来此是想问问司贤神君,可有什么药物,能防止虫蠹和chaoshi么?”司贤:“有啊,我给你配一味驱虫香来。”“经文许多,可能多配?”“你来帮我,必是不难!”说罢,两人朝着储药的房间走去。
白若月正有事要问七浊,忙叫住了他:“七浊!西山观今日有天贶节,花神可来了?”她记得此前青广陵说过,若是花神来了,是不是他也会来。这一日,她等了整整一个月了。“没有!这回来的是月老!”七浊转头冲着白若月喊道。所以狼妖不会去找李檀儿,广陵君也不会去捉狼妖了么?白若月觉得有些失落,她嘴上安慰自己,狼妖总会捉到的,可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她的失落更多是因为没有看见青广陵。胡六幺的目光一直盯在石桌上的墨玉龙佩上,她看着那玉佩发呆,半晌,不明所以地望向白若月,“小白,你哪来的这玉佩?”“此前广陵君不小心遗落的。”白若月说谎了,她总不能跟旁人说是广陵君偷偷塞给她的。“哦,怪不得……”胡六幺如松了一口气般,补了一句:“毕竟这东西这么重要。”他怎么可能轻易送人。白若月发现司贤和胡六幺都对这玉佩欲言又止,心生疑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有多重要?”“这墨玉龙佩里装着青广陵的一念,若是需要时,可以变换出一条黑龙,护人一命。”胡六幺只说了一半,没说的一半是,若是得了这东西的人想害广陵君,也可以伤了这玉佩或伤了上面的黑龙。她不说,也是想护着他。“你怎么知晓?你与广陵君不是不熟么?”白若月记起来,上回胡六幺和青广陵见面时,她还拿捆仙锁锁住了青广陵呢,这应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的那种不熟悉才对啊。“可我认识的人多啊!收来的消息自然就多了!最近我沉迷于研究九天之上各路神仙的野史,你想听谁的?我讲给你听呀?”胡六幺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是真话,又道:“听闻从前广陵君这墨玉龙佩也给过九天玄女的,所以墨玉龙佩的故事,我是听过的。”白若月于脑海中搜寻这过往,她记得在自己认识青广陵之前,她就对广陵君与玄女的一段过往略有耳闻。可到底那段过往都说了什么呢?她又一丁点儿记不起来。仿佛就有些模糊印象,师父太白金星嘱咐过,不要同你师叔提,他不爱听这个……所以,他与玄女是什么关系?白若月忽然很想知道,广陵君和玄女到底有什么故事,“广陵君和九天玄女很熟么?”七浊从药房里走出来,回答着白若月的问题,“九天玄女掌管瀛洲,广陵君掌管度朔山。沧海之滨是度朔山,沧海之上是瀛洲。大抵,他们算是邻居吧。”胡六幺瞪了七浊一眼,道:“什么熟不熟的?玄女早就死了。”死了?白若月垂眸,她总觉得,若是玄女还活着,她也许和青广陵就是邻居,可是一听玄女死了,她就觉得这其中可能有着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广陵君为什么要把墨玉龙佩给玄女呢?玄女用了么?她又为什么死了呢?只是这些问题,她无从得知。既不能问眼前人,也不好问青广陵。因一旦张了口,好似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就成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毕竟,她最近迟疑了,是不是那条披帛是自己弄丢了,那玉佩真是自己捡的,一切的暧昧和美好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白日做梦罢了。因为他好似去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个消息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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