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神病与万灵药【骨科/年下】 - 第十二章 秦ting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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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梁牧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我说得够清楚了,你要钱我会给你,但是如果这钱是要拿去给那个女人用的,我一分都不会给。”

    “那个女人……”梁牧雨难以置信地重复念着这个说辞,“那个女人也是你的母亲啊!哥你怎么能那么说?”

    梁律华似乎不打算把他的话接下去,自顾自向车的方向走去。梁牧雨赶在他上车前追上他,拦住了他的手。

    “哥!”他叫住他,语气带着一丝埋怨,把刚拉开的车门“砰”得一声重新扣上。

    梁律华看着被关上的车门,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你错了。她不是我的母亲,只是生下我的一个女人而已。”他望向远处,“十五年前,我就被她抛弃了。”

    “她没有抛弃你,这只是我们各自的选择而已,她依然是你的母亲,她还是爱着你的啊!”

    梁律华的脸色沉下来:“什么都不懂,还说什么爱着我……那么,要你去见梁康平你也愿意吗,你还把他当父亲看待吗?”

    梁牧雨一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他说:“当初,不是哥让我选妈妈这一边的吗,现在又来这样问我。”

    梁律华眼神狠厉起来,不理会他,重新拉开车门坐进去。梁牧雨却挡住了车门,不让他把车门关上。

    “哥,无论如何,拜托你帮帮她。”他哀求。

    “我不会为了她做任何事。”

    “那,那就当做是给我的。”

    “你已经把你的目的告诉我了。”梁律华再次想关上门,毫无疑问地再一次被梁牧雨挡住。

    迎着牧雨戚然之色,他平静地看着他的脸,问:“你要跟我一起回去么?”

    梁牧雨紧紧咬着嘴唇,悲伤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他说:“我要跟你回去。”

    车在黑夜里沉默地疾行,郊区稀少的信号灯让车像是一条潜水艇似的,一刻不停地游向前。

    “哥,求你了。”梁牧雨开口打破了当下的寂静,“我什么都能做。”

    “我什么都可以做。”见梁律华没有回应,他又重复了一遍。

    直到到家为止,梁律华都跟聋了似的一言不发。到了楼下,他开了车门从地下室走向电梯间,梁牧雨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一直进入电梯间。

    电梯间里只剩下了两人,接近密封的空间里,梁律华的默不作声更是让他感觉安静到恐怖。

    “哥,说话。”他央求着。

    “你有什么能做的?”

    梁律华看着电梯门,那眼神好像里面要跳出一个刺客般犀利。

    他没等到梁牧雨回答,直接替自己回答:“你没什么能做的。”

    梁牧雨这下急了:“哥你别这样,你明明说能给我钱的,你也想帮助我的,不是吗?”

    “你很烦,闭一会儿嘴,不然滚回去。”梁律华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他迅速走了出去。

    直到电梯快要重新合上,梁牧雨已经眼中含泪,他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用手扒开电梯门冲了出去。

    梁律华留了门,站在沙发前,脱下了外套,正准备动手解领带,只看见牧雨三两步已趋进跟前,且没有止步的打算。

    “怎”看着表情不对劲的梁牧雨,他皱眉。

    话甚至没有从口中脱出,胸口被重重推了一把。待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推倒在了沙发上。

    梁律华想要起身,却被一双手死死按住了肩膀,无法动弹。

    虽然被钳制住,但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命令:“松手。”

    “哥,”梁牧雨压在哥哥身上,抓着他的肩膀,眼里啜满了泪水,几乎随时要滴下来,“求你了,我可以用一切来交换。”

    梁律华看着弟弟失控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说:“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要的?”

    梁牧雨喘着气,绝望地看着身下男人漠然的表情,什么都说不出来。

    待到平静了一些,牧雨松开了哥哥的肩膀,抬手擦了擦眼睛。梁律华正要支起胳膊起身,却看见牧雨的手挪到了自己的胯间,开始动手解自己的皮带。

    他抬高了声音问道:“你在做什么?”

    牧雨不理他,把他的皮带解开后,想把他的裤子往下脱。梁律华赶忙抓住他的手:“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牧雨含着泪,垂着眼睛:“哥,我也就这点值得别人要了。”

    梁律华厉声喝令:“你给我松手!”

    “哥,不要拒绝我。”牧雨哽咽,手里却甩开想要阻止他的手,想继续脱他的裤子,“我们那么久没见了,你就把我当一个陌生人就行,用嘴的话没有区别的,不会让你难受的”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响亮地落在梁牧雨脸上。

    梁律华气得声音都在哆嗦:“梁牧雨,你怎么可以那么下贱?”

    眼泪止不住地从牧雨眼泪滚落,他憋了半天声音,还是忍不住哭起来:“哥,你不要讨厌我,我知道我下贱,但我真的很需要拿笔钱,求你不要拒绝我。”他一边哭,一边去阻拦梁律华,不让他离开。

    但梁律华用力推开了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投来冷冷的一眼:“出去。”

    梁律华转身向书房走去,梁牧雨跌跌撞撞跟在身后,抓救命稻草似的抱住了梁律华的腰,不让他往前走,口中执意乞求:“哥,哥,不要赶我走,求你让我做吧”

    梁律华像是甩开绕在身上的水草似的,回身把缠在身上的梁牧雨摔到地上。从牧雨骤然扭曲的面孔显然能看出他摔得很疼,但他丝毫不气馁,拽住哥哥的手,执着而无礼地一遍遍追问:“哥,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我这样做,你为什么偏偏要拒绝我?”

    这句话显然引爆了梁律华的怒火,他猛地揪住牧雨的胳膊,把他扔出去。牧雨的脑袋正正撞到书架,疼得他龇牙咧嘴,书架上面的东西也零零散散地掉下来砸了他一脸。

    梁律华前走到他面前,用脚毫不客气地踩住他的面门,从正上方俯视着他:“你看清楚一点,我是你哥。你这张没用的脸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牧雨感到皮鞋底与自己的脸在摩擦着,沉闷的挤压声,挣扎的低叫声,还有出处不明的碎裂声但是一旦想起哥哥是怎么用这双皮鞋踢人的,他就能清楚感觉到,哥哥没有对自己下狠手。这样想来,心中竟暗暗感到了一丝喜悦。

    梁律华大概是累了,把脚从牧雨脸上移开,跌进椅子里,把松开着的皮带重新系好,胸口起伏着,无法平息。

    这么一来,两人似乎都冷静了一些。牧雨蜷在地上,捂了一会儿肿胀的脸,终于狼狈地起身,看到周围因自己的任性而起的景象,慌忙收拾起周围的残局。

    他拾起几本掉了封皮的书,把它们依次叠好。正准备放回书架上时,一张照片飘落到地上。他蹲下身重新捡起来。

    梁律华看着不打算进行下一步举动的牧雨,以为他总算是意识到了自身的问题,却听见梁牧雨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问道:“哥,视频你看过了?”

    梁律华的恼怒与愤慨一瞬间化为乌有。

    他强作镇定,不动声色地反问:“什么视频。”

    书哗啦啦地全部从牧雨手里洒落在地上。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踱到哥哥桌前,抓起照片扑到梁律华眼前。

    看着哥哥骤然瞪大的眼睛与失控的表情,梁牧雨猛地爆发出一声大笑。

    朱易从没听见过梁律华像这样失去冷静的声音。

    他像往常一样试图装作冷静,但是电话里他几乎发不出声音,句子与句子之间也断断续续,朱易从中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他赶到梁律华家,看着梁律华惊魂未定地斜靠在房门口,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似的。

    梁律华到朱易出现,松了一口气。勉强用下巴示意了房里面。

    朱易走到梁律华身边,往里面一看,电脑头破血流的被摔在地上,满地的照片碎片和簇簇花白的纸屑。

    梁牧雨正跪坐在这一片废墟中,手里持续地撕着些什么,但那看起来不是照片,而是无害的书。但这些看似无害的书页依然化为无形的利刃,不知何时已在他的脸上和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

    他口里不断重复着几个字,朱易能看出来,是“在哪里”。

    听到朱易的脚步声,原本背对着门一侧的梁牧雨微微偏过来头,看见门口的朱易,迎接似的露出凄然一笑,那夸张的笑比哭还难看。让朱易感到毛骨悚然。

    梁律华看起来快要昏过去了,他额上布满了冷汗,扶着墙壁,随时要滑落。朱易赶紧拿出手机联系人过来,正打着电话,袖子却被拽住。

    “他知道了,”梁律华嘴里喃喃道,“怎么办。”

    朱易心一沉,搀住他,低声说:“不要回头,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背后传来牧雨高声的叫喊:“哥!”

    朱易看到梁律华剧烈一颤,抬手捂住了耳朵。

    梁牧雨的手里捏着几张染着红色的破碎纸页,愣愣地看向他们:“哥要走了?因为觉得我恶心吗?”

    见梁律华只是一味地哆嗦,不肯面对他,他起身突然朝门外走过来:“哥,你别走,你不要走”

    还没来得及走出门口,梁律华手下的随从们一拥而入,把梁牧雨控制住。

    被几个高大的随从按在地上的牧雨垂死挣扎着,剧烈地抵抗,想要挣脱这几只手的束缚。他发出尖锐的暴鸣,一声又一声。在地上狂乱扭动着的他像是一只濒死的野狗,疯癫而绝望。

    “不是这样的”朱易看见梁律华嘴里无声地说。

    匆匆把梁律华带离居所,朱易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着,便把他带到公司旗下离家最近的一家酒店,给他要了一件总统套房。梁律华睡在主卧,朱易在侧卧看着他。

    送梁律华进入卧房后,朱易叮嘱梁律华好好休息。梁律华坐在床上,佝偻着脊背,一声不吭,眼睛直直盯着前方。

    而已哎哟!”他大叫一声——朱易拿毛巾用力拧了一下他的鼻子。

    梁律华捂着鼻子对他怒目而视。朱易只是泰然自若地拍拍手上的毛巾:“好,血止住了,之后几天都不用上班了,请安心等到真正的冬天到来吧。”

    在梁律华发火之前,他及时补充道:“为了避免成为笑话。”

    出院当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此次出行汲取了教训,没有带多余的人,甚至连朱易也没有跟来。梁律华只带了一个司机,此时正让他在车里等着。

    只身走进玛利亚正门,接下来便径直走上一条蜿蜒曲折的走廊。仿照古堡的设计,走廊的光线少得可怜,唯恐让人看清楚里面有什么。

    走廊尽头设了一处铁质大门,挖空成了高大的铁栅栏,像是监狱的牢笼一般引人心慌。其中还隐约传来尖叫声与来源不明的响声,更加剧了这点。

    护士长恭恭敬敬地出来迎接,虽然对她的叙述完全不感兴趣,但交谈下来听到的全部是积极的反馈,这让人在无论何种程度上都安心不少。

    等到古堡的寒气快要钻进骨髓里,手也开始忍不住去掏烟,一抬眼悚然发现,梁牧雨就站在离自己三四米左右的位置。因为周围环境太过昏暗,结结实实把他吓了一跳。直到走到有自然光的地方,才能稍稍看清他。

    牧雨还穿着刚来时的衣服。可气候早已入冬了,他的脖子和锁骨都暴露在空气中,身体装在松垮垮的衣服里,显得十分单薄。

    令人宽慰的一点是,他额前的头发剪短了。以往藏在黑发下漂亮的眼睛白皙的脸庞暴露出来,以往的Yin柔气质减弱了些。好像是劳改结束后的样子,这下不可能有人把他认成女孩儿了。

    梁律华忍不住朝他走近了一步。他想向他道歉,说自己来迟了。也想问他这段时间以来过得怎么样,问有没有人欺负他,问他冷不冷。但是犹豫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看见面前人的逐步逼近,梁牧雨微微缩起肩膀,畏缩不前,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被吓坏的兔子,眼睛紧紧盯着梁律华——不,是梁律华的鞋尖。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与工作人员道别,一前一后走出了玛利亚。牧雨像是一个幽灵跟在他身后,让他苦于回首。如果不是布鞋与地面摩擦的脚步声,他几乎无法确定他的存在。

    走出古堡大门,离汽车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梁律华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好困。”

    梁律华转身:“不舒服?”

    他摇摇头,小声地重复:“我好困。”

    “先上车。回家就能睡了。”

    在梁律华看来,几句不痛不痒却分外可贵的对话似乎让两人重新熟络起来。梁牧雨也没多说什么,跟在梁律华身后上了车,与他并排坐在后座。梁律华坐在左边,而他靠着右边的车窗坐下。

    车窗禁闭,车内昏暗又安静,几乎隔绝了一切声音。梁律华扭头看着窗外,街景荒凉,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什么人类在此生活的痕迹,也没有车辆经过。

    扭头看一眼牧雨,发现他的眼睛早就闭起来,正用脑门正抵着车窗打瞌睡,却总是被车的颠簸惊得睁开眼,睡得很是艰难。

    路况的糟糕最终还是没有抵过睡意,再次看向牧雨时,他已把头埋在胸前睡着了,脑袋还一点一点地往下掉,像小乌gui似的。

    梁律华向右边挪了挪地儿,轻声吩咐司机把车停下来。

    正交待着,牧雨的身体无意识地歪向了过来。他的肩膀陡然压上了一份重量,话语也不自觉断了一下。

    理所当然的,他抬起右手,环住牧雨,把他的脑袋扶到自己的肩头。弟弟身上有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和无数人的味道,但是没关系。

    “小吴,去抽根烟,休息一下吧。”梁律华言简意赅地告诉司机,司机自然也识相地下了车,踱着步子走远。

    远处立着成片的白杨,周围是一片荒草地,头顶有间歇的虫鸣和飞机路过的遥远轰鸣。

    听着见耳畔均匀的呼吸声,慢慢闭上眼,经由隔着衣衫的重压,清晰感受到他的温度。

    于是梁律华意识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改变了。

    他是被下半身难以忍受的酸胀感叫醒的。睁开眼,周围的天色居然已经全黑,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也睡了过去。

    牧雨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到膝上,压着自己的腿还在毫无知觉地睡。腿脚已经全麻,略微一动,却被麻痹感刺激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牧雨动了动,醒转过来。他睡眼惺忪地起了身,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眼睛因为还没有适应黑暗,本能性地去抓能抓住的一切,一伸手便摸到了梁律华。

    他动作迟缓地把手收回:“对不起。”

    看着依然沉浸在睡意余韵里的牧雨,梁律华心中的感情一时复杂到难以言说。他抬手习惯性地想帮他梳理额前的乱发,但牧雨在黑暗中猛的一颤,往窗边躲了躲,扭过头去。

    “对不起。”他有些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梁律华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什么要抓住的东西。只能僵硬地扫了扫衣服上的灰。

    打开门把晾了一天的司机小吴叫回,车重新开起来。车内也再次陷入沉默。他没有试图再靠近牧雨,牧雨也没有闭上眼。

    腿部麻痹带来的强烈不适感几乎占领了全部的知觉,与之匹敌的还有稀薄的空气带来的缺氧,让他感到呼吸不顺畅起来。

    难熬的时间gui速流逝,天色从墨黑转为黑蓝色,车驶入了城内。

    梁律华问梁牧雨想去干什么。他看着窗外没回答。许久才说:“我该回家了。”

    梁律华开始不安地整理领带,手指发抖地握住领结,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把领结抠得松松垮垮。

    “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就行,我可以自己搭公交回去。”

    梁律华没有理睬他,直到重新把领带理得一丝不苟时才开口:“起码去吃些什么吧,睡了那么久,你一定饿了。”

    没等梁牧雨回答,他便自作主张要求司机在一家面馆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帮他拉开门。他下车后见梁牧雨迟迟没有动弹,便示意司机先行离开,自己则绕到牧雨所在的那一侧,替他拉开车门,好声好气地劝:“你不是最喜欢吃面了吗。”

    梁牧雨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是按照梁律华的意思下了车。

    这家面馆和之前去的那家老旧的面馆不一样,很明亮,很宽敞,墙面被漆成清淡的黄,摆的都是干净的木桌子。

    梁律华拉着梁牧雨在一个角落的沙发座内坐下来,这里隐私性比较好,但两人的距离相较刚才却丝毫没有拉进一点。牧雨靠在椅背上,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餐巾纸,撕成两半,叠起来再撕成两半。

    梁律华拿了菜单推到他眼跟前:“想吃什么?”

    梁牧雨手中的创造被迫停止。他接过封皮红褐色的菜单,快速翻了几页,推回梁律华面前:“都可以。”

    梁律华不经常出门吃饭,对饭店也没有概念。看了眼服务员,看了眼梁牧雨,合上菜单,叫来服务员:“你们这儿卖牛rou面吗?”

    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梁牧雨一直盯着梁律华后面的方向看,梁律华终于忍不住回头,发现那里是一台电视机,上面正在放护齿糖果棒棒糖广告,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正因为蛀牙而坐在地上伤心地哭。

    梁律华扭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没话找话道:“在那里吃的好吗。”

    梁牧雨摇摇头。

    梁律华问:“都吃些什么?”

    梁牧雨答:“他们不给我吃的。”

    梁律华忍不住皱眉,还没来得及追问下去,一碗冒着热气的牛rou面就端了上来。梁牧雨坐着迟迟未动,梁律华就拆了一双筷子递给他。

    梁牧雨举着筷子,迟疑道:“你呢?”

    梁律华摇摇头:“你快吃。多吃点。”

    获得“快吃”的指令后,梁牧雨半点没有犹豫地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就这样风卷残云地干掉了一碗,梁律华甚至没有看清他咀嚼的动作。

    梁牧雨开始吃第二碗时,梁律华帮他要了一杯水:“别着急,慢慢吃。”梁牧雨仰头将拿来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果然放慢了速度。

    吃到第三碗时,中途他抬头看了梁律华一眼。梁律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托腮盯着弟弟的吃相,额前紧张得出了一层冷汗。不过牧雨很快低下头,自顾自呼噜呼噜地吸着面。他给自己也要了一杯水,防止自己一直盯着牧雨看。

    慢慢地喝着不算太干净的塑料杯里的水,水量没减多少,牧雨已经吃完了第三碗。他拿袖子一抹嘴,盯着梁律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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