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这才不乐意地把绑在穆若青脑后的口塞纽扣解开。
“咳咳!”
长度惊人的假阳具从穆若青的口中被拔出来。由于长时间将口腔打开到最大程度,穆若青的下颌已经僵硬,竟然一时间无法闭拢。
舒晚看的触目惊心。事实上,在她的认知里,她不认为人的嘴能够含住那么大的东西。
假阳具长相狰狞,顶端必然已经抵达他的咽喉位置,这让他完全无法自主吞咽。积攒的涎水不受控地在他苍白的唇和阳具顶端牵拉出银丝,还有一部分则滴落在地上。
看见他如此狼狈,王烨满意地笑了,仿佛是制服了穷凶极恶的敌人一般。
纵然狼狈,穆若青也没有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让所有人等着他缓回来。
他又尝试站起来,这一次王烨没有踹他。但是眼睛被蒙住了,他看不见椅子在哪里。
王烨显然是乐得他窘迫,一声也不吭。
女军官的耐心却已经完全丧失。她看了一眼表,此时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审问还完全没有开始。而这一切,都是王烨造成的。
“把他的眼罩摘下来,王烨。”她语气不善地说。
王烨皱了皱眉,似乎嫌女军官多事,但是明面上又不好忤逆。他非常不情愿地把穆若青的眼罩摘了。
在眼罩摘下来的那一刻,舒晚在心底轻轻惊呼了一声。
那是一双堪称狠厉的眼睛。
穆若青有一双剑眉,在蹙起的剑眉之下,那双狭长的眼里有不少血丝,无声诉说着这具身体的主人遭受了多少折磨。
情欲带来的快乐和痛苦让他的眼尾艳红,可奇异的是,这丝毫没有让他看起来柔弱可欺。反而让他看起来像是嗜血一般,不能轻易招惹。
王烨啧了一声。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愿意给他摘下眼罩。他讨厌穆若青的眼睛。
每次看到那双眼睛,王烨都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穆若青是猎人,而他王烨才是无处可逃的猎物。
开什么玩笑?一个任人亵玩的抚慰者而已,顶天了也不过是一个耐玩些的玩具。
王烨转过头去,似乎能眼不见心不烦。穆若青见状,也不一味僵持。他抬眸淡淡地扫了舒晚和烛沉卿一眼,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停顿了一秒,又移开。
穆若青终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在坐稳的瞬间,他发出了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烛沉卿耳力一直很好,听得清楚。
他明白这是为什么。王烨肯定没少在他体内放玩具,坐下后,无论是痛还是快感,都是加倍的。
但是即便如此,穆若青也一定要坐下。坐着,而不是跪着。这是他死守的尊严。
舒晚也考虑到了久坐的问题,特地选了柔软的胶质玩具,尺寸也较平时更小。此刻,那两根胶质玩具在他身体里一动不动,若不特意体会,这点程度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可是,烛沉卿心里完全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也没有隔岸观火的平静。他心里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这种难受似乎不仅仅是因为穆若青一个人的境遇。
他低下头,看见舒晚的手还放在她的手上。她的一只手被他握着,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这让他们俩的姿势有些奇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烛沉卿又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审问这才终于开始。
问来问去,其实无非是那几个问题:污染区内发生了什么?污染区是怎么关闭的?污染区发生之前是否有什么征兆?
对此,舒晚和烛沉卿的战略是装糊涂,只说了一些重要但与他们无关的信息,比如污染区内的人会丧失对污染区外的人的记忆、污染区内并没有直接的危险源之类的。
相较于舒晚和烛沉卿的胡言乱语,王烨似乎把这次审问当成了诉苦的机会,不断地重复着自己在污染区里受了多少苦。
舒晚和烛沉卿听得一阵无语。
毕竟,死人怎么会受苦呢?
在王烨的对比下,穆若青显得更加沉默。当然,大家心里明白,含着那种长度的假阳具那么久,恐怕在短时间内很难说话。
最后,穆若青轻轻地说:“污染区会放大人们的欲望,诱使他们去做一直想做但是出于种种原因而没能做成的事情。”
他的嗓音沙哑至极,一开口,却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舒晚的眼皮跳了跳,想起那张说出去可以让她社死一万次的招婚启示。
烛沉卿沉默了几秒,想起某人在污染区里让他变成了双性。
王烨噎住了,恨恨地看向穆若青。这该死的家伙是在说他想要受苦吗!?
女军官听到不一样的信息,眼睛一亮:“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有很多东西记不清了,只是,那种达成夙愿的狂喜,让我印象深刻。”他的目光慢慢地又落到了王烨的身上,不紧不慢地说,“此外,我还记得,我当时想的是——原来也没有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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