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诺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庭轩不知道他在可怜自己,只想掐着对方的脖子让他赶紧把话说完。磨磨唧唧的,等会他血都流干了。
加诺又神奇又诡异的目光看得庭轩干着急,脸部的肌rou抽抽,艰难维持小白花表情——你以为柔弱小白花很好装吗?
“喂。”庭轩开口,加诺听到眉毛一扬,哈哈庭轩紧急刹车,赶紧换了个对方称心如意的称呼,“加诺。”
“你知道胡赛有事瞒着我是吧?”庭轩低头抹眼泪,也许是压抑久了,反而跟陌生虫加诺吐露心声,“其实我知道,他没有我眼里的那么好。但是,我在荒星上无依无靠,胡赛……他,他对我有求必应,所以我……很开心。虽然我……”庭轩黯然,呵地笑出声,自嘲。
“从来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有时候想帮忙都帮不上。”庭轩最后扬起一抹笑容,映入加诺眼里,他从来没想过笑容可以那么苦涩。
被庭轩影响,加诺难得感性了一瞬间。不过这不是属于他的感觉,嫌弃地甩了甩头。再次看向庭轩,加诺只觉得难以理解,大概因为他不是恋爱脑吧。
“喂。”加诺叫不惯庭轩的名字,“你……”他张了张嘴巴,烦躁地抓头发,最终什么都没说,丢下一句话就想走。
“爱信不信。”
其他雌虫困不了赞比亚多久,费了大劲也没吃到口rou,加诺自认倒霉。
哎——庭轩其实想叫住他,话都说不清楚这就走了啊,真不负责任。算了,其实庭轩也清楚,加诺和胡赛那些雌虫才是利益共同体,他若还想从胡赛那里得到好处,就不可能主动破坏胡赛的计划。
“被卖了还给胡赛数钱”,庭轩琢磨着加诺透露出的信息,一边碰了碰铁片割出的伤口,疼得吸了口气。神经彻底松垮下来,他后怕不已。同时内心又忍不住地扼腕,要是刚刚一刀给自己一个痛快,死了真能回到地球就好了。
可现在还活着,留下个烂摊子,庭轩对脖子上的伤口束手无策,想着干脆晕了算了。还好赞比亚那家伙终于找了过来,庭轩把这棘手的活儿丢给他。
这下轮到赞比亚头大了,只比庭轩骂得更脏,把加诺骂比地里的泥还贱。加诺这虫这么讨厌,庭轩自然不可能包庇他,毫不客气地告状,省略去套话加诺那一段,直言自己如何三贞九烈,宁死不屈。
这些话表面说给赞比亚听,其实是在告诉胡赛,他庭轩对他那可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最好一个字一个字地扎到胡赛心里头去,让他记得自己的好。
赞比亚心里头也不太好过。从头到尾庭轩没有怪他的意思,当然就算有怨言,赞比亚也根本不当回事,他又不是庭轩的人,可是胡赛大哥的命令他没有完成……反观庭轩,就算没脑子,凭着对大哥的一腔真心自己保护了自己,显得他分外废物。赞比亚憋了一股气,要不是加诺跑得快,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好不容易给庭轩止住了血,赞比亚赶紧背着雄虫赶回聚集地。庭轩抱怨他背上骨头硬,挨得不舒服,让他拿衣服出来垫垫,往日他肯定呛回去,可是这次只能忍下这口气。
雄虫娇贵,正常,正常哈。
赞比亚双腿迈得飞快,这种情况下娇贵的雄虫肯定早就抱怨连天,而不是连点声音都没出。心脏微沉,他加快了速度。
庭轩呼吸声微弱,身上烫得吓人,脸颊酡红,更显得其他地方惨白得吓人,像是下一刻双腿一蹬就要去见虫神。连赞比亚这种大老粗都下意识小心翼翼起来,把庭轩抱上床,轻轻放平。
雄虫发烧了,伤口发炎,赞比亚跑出去弄了点草药溶ye,荒星资源匮乏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他只能等,都没空去寻罪魁祸首的麻烦。
脑子乱糟糟的,连胡赛回来后怎么讨饶都打好了草稿,就没有想过庭轩能活下来。基于几十年在荒星的生存经验,赞比亚早就杜绝了一系列天真的想法。
或许他大哥有办法,赞比亚守着庭轩,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想放弃,这只雄虫可是他们兄弟走出荒星的希望。
庭轩绝对是一只绝品的雄虫,即便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除了裸露皮肤上的虫纹,其他具有虫化趋势的迹象至今都还压制在体内。赞比亚的视线上下仔仔细细扫视,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可就算急的团团转,也只能祈祷他大哥胡赛能及时赶回来。
每隔一会儿赞比亚就去探庭轩的呼吸,有几次都以为他死了,吓得也跟着心脏骤停。
感谢虫神,他大哥回来得比想象中快,风尘仆仆地踏进铁皮屋子里。本以为迎接他的是庭轩的笑容,看见的却是庭轩直挺挺躺着的尸体,而赞比亚在旁边哭丧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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