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瑞琪是被割草机的轰鸣声吵醒的。

    枕旁空空如也，卡特居然已经早早地起床了，可他并没有给瑞琪解开手铐。

    瑞琪的手臂一晚上都举在头顶，已经有些酸胀，还好手铐是皮质的，不至于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留下勒痕。

    清醒过后，尿意渐浓，她每天早上都必须先去一下洗手间，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大声呼唤着卡特。

    卡特其实并没有醒来。

    昨晚在瑞琪睡着之后，他突然又陷入失恋后的忧愁之中，辗转反侧依然睡不着觉，最后自己又无声地下楼，打开了酒柜，拿出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在他喝醉之前，他还给之前认识的修剪草坪的工人打了电话，委托他今天来修整自己的小院。

    “亲爱的！卡特！亲爱的卡特！”

    瑞琪不知道叫了多少声，卡特依然沉沉地睡着，但是少女急切的呼唤声，传进了工人马克的耳朵里。他往楼上那飘着窗帘的小窗户看了一眼，决定帮她一把。

    他来到房门前，礼貌地暗响门铃，敲了敲门，刚好卡特已经被吵醒，他踉跄着走到门口，和马克打了一个照脸。

    “早上好，先生。”

    “早，马克。”

    “听上去楼上有位小姐需要你的帮助。”

    果然，楼上传来瑞琪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啧，女人真是麻烦，你说是吧，伙计？”

    “所以才需要男人的帮助。”

    马克朝着他礼貌地笑笑，脱掉帽子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继续回去工作了。

    卡特关上房门，瑞琪的叫喊一声高过一声，他拿上项圈和牵引绳，揣着护膝，艰难地迈着台阶，来到卧室。

    “闭上你的嘴！我的头都快裂开了。”

    “哦，亲爱的，快帮我解开手铐，我要去洗手间。”

    “你是要尿尿？”

    “是…是的，如果你再不来，我恐怕就要尿床了。”

    瑞琪只是想形容情况的紧急，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后知后觉的羞耻。

    卡特嘴角扯起一抹坏笑。

    他走到床边，俯身解开瑞琪的手铐，瑞琪又闻到了那熏人的酒味。

    获得自由的一瞬间，瑞琪像是兔子一样窜到地上，她刚想跑去洗手间，却被卡特按着身子，让她跪在地上。

    “亲爱的，我忍不住了。”

    瑞琪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知道，我会让你尿尿的。”

    卡特将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还算贴心地给她戴上护膝，随后牵着她往楼下走去，瑞琪不得不再次像小狗那样跟在他身边爬行。但是她低估了台阶的难度，从二楼手脚并用地爬到一楼，耗费了一段时间，她只觉得膀胱快要炸裂开了。

    她原本以为卡特会把她牵去洗手间，可是没有，他带着她向门外走去。

    “小狗应该晒晒太阳，不是吗？”

    “可…可是……”

    “没有可是，你这个多嘴的小狗，如果你想尿尿，接下来就按我说的做。”

    “否则，我不介意在你的尿道里堵上一根尿管。”

    瑞琪不知道尿管是什么，但是听上去很可怕。她的身上只穿着那件半透明的睡衣，几乎和没穿一样，她试图放慢步调，可是牵引绳牢牢地攥在卡特的手里，他时不时会用力地扯拽一下，提醒她不准懈怠。

    房门大开，外面阳光明媚，割草机的声音传来，瑞琪意识到院子里还有陌生人在。

    她下意识地想缩回去，可门已经被卡特关上，他牵着她大踏步地走到草坪上，瑞琪不得不手脚并用地快步跟上，不然项圈就会勒到她的脖子。

    “嘿，马克，今天天气真不错。”

    卡特迈着醉醺醺的步子，瑞琪跟在他身后，试图躲在他的腿后面，不让其他人看见她，虽然，那分明是不可能的。

    马克正埋头干活，听到卡特的声音立马微笑地扭过身子，可当他看到在地上爬行的瑞琪时，顿时怔住了。

    “哦，这是我的小狗，马克，别那么惊讶。”

    “这样好的天气，就是应该遛遛小狗，不是吗？更何况，她正急着想找地方尿尿呢。”

    卡特的羞辱让瑞琪抬不起头，她蓬头垢面，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羞红的脸，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红的铁水壶，马上就要蒸腾起热气。

    “我想，这就是刚才那位需要帮忙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