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闭嘴!”李景元勾起嘲讽的笑意,冷哼一声,满意地离开了。萧季业忙去扶她,但赵念双一把推开,起身跑了出去,他还愣在原地,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方才,萧季业自己竟被辱贱人之子,如此隐忍……却一心维护赵念双。严宁心底是佩服的,但若李景元是代掌门,如此便有惩罚权,萧季业所言,往大说确实算得上以下犯上,赵念双这一骂再道歉,直接将矛头转向自己,免去了萧季业的责罚。“萧公子,在下很抱歉。”严宁走上前。他还是垂着头:“和姑娘没关系,也多谢你方才的帮忙。”“念双……已经离开了。”他猛地抬起头,边后退边拱手示意,追着赵念双的方向跑去。已是下午,严宁一人回到了房间,端详起手里的黑色冠羽。这羽蕴含着鹭鹰的灵力,但异常纷杂紊乱,不知有何作用,她将其浮于胸前,闭眼凝神,炼化这妖的灵力。不久,羽毛消失了,她遁入识海。长秋靠在树下半躺,树叶零星飘落,他神情平和宁静。严宁坐在一旁召出元神,将那微紫色的灵力慢慢的靠近长秋的元神,紫色瞬间主动围绕包裹,化作白光遁入元神内,她细看去,元神真的闭合了!鹭鹰的……报恩吗?但他说,不止于此是什么意思?果然,她往内部探去,长秋元神内魂魄混乱,不成一体,像被吹散的烟雾。“阿宁!”严宁心中一惊,还未反应,熟悉的人影又扑过来抱住她,只得双手僵硬地撑在身后。长秋确实醒了,不是上次的惊醒状态,因为他越抱越紧!还是清冷的树木淡香,他的发丝飘落在严宁的脸上,扰得她火气上起,面色发红。“放开!”“不。”这人怎么醒来就开始耍赖!严宁刚准备下手推开他,竟然听到一声啜泣?“你没死,太好了。”耳边他的声音变哑,鼻音变重,防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他说没死,是说的明台湖边吗?“阿宁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长秋真的哭了起来!错了?也说的是那晚的事情吗,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但他依旧抱得很紧!严宁挣开空隙,手塞到两人中间,猛地用力推开他。他闷哼一声跌坐地上,双手撑在一旁,水汪汪的眼睛滴着泪,眼尾鼻尖发红,抿着下嘴唇,一脸委屈的模样。又哀声叫她:“阿宁……”
他本就白皙,那薄红在脸上过于明显。严宁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惧意,站起身后退几步:“别喊了!你怎么了!?”她问得有些大声,长秋吓得一震,抬眼无辜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没……没什么……”话落,眼神又垂在地面,真像是谁欺负他了一般。她更加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抓狂,双手不知往哪放,只得抱臂掐着自己,再次沉住气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半响,长秋也不说话,就是傻看着她。她双手握紧却又松开,如此反复,嘴唇翕动不知该骂些什么,又蹲在他面前,沉下眉,“你是不是在逗我?”他慌忙从袖子里捞出右手,晃在面前,“没有,绝对没有,我要跟你说些什么的,但是我忘了……”他一颗豆子大的泪滴,从微红的眼眶滑落,沿着脸颊上的痣,滴到他紧攥的左手上。严宁又抬眼看面上的泪痕,下意识竟想去抹掉,还好手只是轻微抖动,就立刻被自己按下!但这个脑海里的想法让她对自己恼怒至极,抬起手要去打始作俑者!“别,别打我……”她刚起手,长秋害怕地闭上眼睛侧过头,缩成一团。严宁看着他瑟缩的模样,手停滞空中,转而又放下脾气:“别闹了,好吗,是我之前太凶了?”“怎么会,阿宁一直陪着我,不凶。”他转过头微笑,神情立刻放松下来。“无聊。”严宁起身瞬间沉下脸。长秋连忙大喊:“你别走!”她确实要走的,但现在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五官拧在一起像是见到了鬼,不对,鬼不可怕,可怕的是长秋。他拉着自己的手,委屈又坚定,这个角度怎么看都觉得他太可怜了,严宁盯着他握紧的双手,甩了几次都甩不掉。她侧眼看去,那目似利刃,声似寒冰,一如当初见面:“松开。”“不松!”严宁仰天倒吸一口冷气,她百思不得其解,仅隔了四天,这变化也太大了!“外面很危险,你别出去。”长秋拽得更紧了,另一手还攀上她的手腕紧抓,向上的眼神极其认真。“怎么危险了?”“外面都是坏人,是他们把我抓到这来的。”“抓到哪?”“幽都,他们是这样说的。”“这不是幽都。”“是的,这是我的结界,你看这棵树,”他回头指着识海里的树,“是我变的。”这人怎么还傻了?莫非还是在整蛊自己?严宁左手轻轻覆住长秋的双手,咬着牙佯装温和,“我不走,你松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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