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廉神色有些淡然,他道:“快了,去了你就知道了。”听了这话,李夫人看向李相廉的眼神中带了些担忧,她伸手握住李相廉的手,关心道:“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是情绪不高的样子。”李相廉不着痕迹拉开了李夫人的手,把眼中的复杂掩下去,“没事,这两日衙门的事情多,有些累。”“郎君宽心,纵使忙也不会一直忙下去,无论什么事总会了结的,就算忙也要注意身子。”李夫人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夫人,到地方了。”李相廉深深看了李夫人一眼,道:“下车吧。”看着刑部衙门的大门,李夫人面色不解,疑惑道:“郎君怎的带我来这里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来这里?”看着她神色自然,不露一丝心虚痕迹,李相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道:“没错,进去吧。”李相廉带着李夫人经过大厅,进了后面的房间。两人进了屋子,周宵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候多时了。事关紧要,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周宵没有大张旗鼓将李夫人收监,而是同意让李相廉将他夫人直接带到衙门问话。看到两人,周宵淡淡道:“大人,李夫人。”“臣妇参见郡王。”看到周宵,李夫人朝着他行礼。“起来吧。“周宵看着李夫人像是并不知道今天让她来是所为何事的样子,意味不明地看了李相廉一眼,道“大人竟还未和尊夫人说?”李相廉被周宵的眼神看的一阵尴尬,想说些什么。周宵却很快收回了目光,看着一脸疑惑的李夫人,直言道:“李夫人认识祥麟阁的东家赵福生吗?”李夫人摇摇头,道:“回郡王的话,臣妇倒是在祥麟阁买过东西,不过并不认识那里的东家。”“不认识赵福生,那陆拾一呢?”说着,周宵目光落在李夫人脸上,只见他话音刚落,李夫人脸上飞快得闪过一丝慌乱,她很快带上疑惑的表情。“郡王说的人,臣妇也不认识,是这两人犯了什么罪和臣妇有关吗?郡王明鉴啊,臣妇是真不认识这两个人啊。”周宵的眼神在李夫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上瞥了一眼,他收回视线,淡淡道:“夫人想清楚再说不迟。”“郡王,臣妇……”不等李夫人把话说完,李相廉一把把茶杯扫在地上。“啪嗒”“锦娘,陆拾一已经招了,事到临头你也没什么可狡辩的了。”李相廉看向李夫人的眼神满满都是失望。周宵看着李夫人,“李夫人想好再说,也该为家中儿女孙子考虑。”听了这话,李夫人终于变了脸色,不复刚才的淡定。想到家中的几个孩子,刚有了孩子的大儿子,即将要娶妻的小儿子,已经议亲的大女儿,两个乖巧懂事又可爱的,小女儿。各种画面走马观灯般在她脑海中循环。李夫人心痛不已,她当即跪在地上,“郡王爷,我都说,我愿意将功赎罪,还请郡王爷能够放过我家中的儿女和孙子。”周宵并不答话,他拿出纸笔,递给李夫人,道:“朝中与夫人有关联的官员及其家眷,为夫人所用的人,还请夫人一一罗列下来。”李夫人并不落笔,执拗地看着周宵,“还请郡王饶恕我的家人。”周宵看了李相廉一眼,只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一言不发装死的李相廉,周宵眼中划过一抹冷意。他知道李相廉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保全全家人的性命从而默认了李夫人的做法。可惜了,这么多年为官生涯,李相廉竟还看不透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陛下从来就不是一个因为别人的威胁而屈服的人。不,他李相廉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事关系到他全家,他也想要以此来威胁陛下罢了。不只是皇帝,周宵也从来不是受人威胁的人。周宵最后看了李相廉一眼,扬声道:“来人。”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周宵冷声道:“去李大人府上把李大公子一家绑来。”周宵这话一出,李相廉和李夫人齐齐变了脸色。李相廉看向周宵,道:“郡王,犬子并不知情,您何苦要这样。”门口候着的下属心中叫苦不迭,这叫什么事啊,郡王让他把尚书府大公子一家绑来,无论怎么做,都要得罪人啊!周宵并不理他,对门口的人下令,“去。”“是,属下这就去。”
“站住。” 不日就能回来李相廉直对周宵的眼神,“郡王殿下怕不是忘了,陛下命我全力调查此事。”周宵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声道:“李大人这样推推搡搡,莫不是怕露出什么不该说的消息来?”听了这话,李相廉脸色铁青,胸膛狠狠起伏两下,“郡王慎言,微臣行的正坐的直。”“是与不是,叫来便知。”看着李相廉还要出言,周宵淡淡道:“大人不要忘记,陛下准许必要时刻先斩后奏。”李相廉脸色一白,面对着妻子哀求的神色,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门口的下属领命而去。周宵这才继续坐下,他看着李夫人,道:“令郎一家,端看夫人了。”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看着李夫人越发难看的脸色,周宵还嫌不够似的,继续道:“除了令郎,还有令爱,令郎令爱的性命就全看夫人了,看哪些东西在夫人心中更重要了。”李夫人终于受不住了,她再也维持不住冷静和体面,瘫软在地上,她双眼通红,看向周宵的眼神如同在看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一样。李夫人闭上双眼,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我说,我说。”口子一撬开,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待李夫人把一切都交待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周宵把李夫人写在纸上的信息收好,让人把李夫人收押。事情已经明了,李夫人是商邑国jian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然不能再把她放回去了。李夫人似乎对自己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甚至是杀头之罪并不忧心,她只是问道:“郡王,我儿子怎么样了?”“无事。”周宵只是不喜欢李夫人威胁他的做法,既然想要威胁他,自己也该受受被人威胁的滋味。不到万不得已,他没打算真用李家人的安危来胁迫李夫人。李夫人愿意把事情都交待清楚,周宵自然不会动李家大郎一家子。李夫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次日。紫宸殿内。周宵和李相廉把已经签字画押的罪证折子和李夫人手写的名单呈了上去。皇帝扫了扫名单上的官员,“哼”了一声,把名单扔在桌上。名单上的官员零零散散的,数量不多,官职也不大。商邑国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奏效,安朝的官员是吃了失心疯了才会放着国力强盛的安朝不效忠,反而跑去向一个边陲小国投诚。再说,在朝中为官做宰之人哪个不是饱读诗书,忠君爱国的信念深深印在他们的身上,作为安朝的读书人,怎么会将自己毕生所学献给其他国家。是以,陆拾一和李夫人还有分布在京城的其他细作努力多年,也只是用重金收买了一小部分难见天颜,鼠目寸光的小官小吏罢了。皇帝冷声道:“区区一个蕞尔小国也敢不自量力,朕看他们是好日子过多了,忘了没有我朝庇佑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了。”皇帝当即派人将名单上的分布在京城的商邑国jian细捉拿归案。皇帝正要说些什么,高福禄就走了进来,“陛下,太孙殿下的折子送过来了。”“哦?拿过来朕瞧瞧。”皇帝打开折子,一目十行扫过去。“啪”皇帝把折子合起来,笑道:“太子,周宏已经把徽州的事情解决好了,已经着手回来了,不日就能回来。”太子闻言,笑道:“没有辜负父皇的信任就好。”皇帝看向李相廉,顿了顿,开口道:“李氏即刻绞丝,李相廉识人不清,但念在你将功赎罪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罢免你的刑部尚书之位,除去身上一切官职,逐出京城,子孙三代不许为官。”“臣,谢陛下隆恩。”这声谢李相廉是发自肺腑的,凭着这件事,陛下就算是将他家全部斩杀也是正常的,可陛下到底还是饶了他全家的性命。很快,李相廉退了出去,大殿之内就剩下了皇帝,太子和周宵,以及宫女太监。皇帝对着周宵道:“即日起,周宵擢升为刑部尚书。”“臣遵旨。”“父皇,商邑国此举着实是狂妄,不将我安朝泱泱大国放在眼里。”太子说道:“若是把此事轻轻放下,只怕商邑还以为我们怕了,定要给他个教训才好,让商邑知道什么叫做蜉蝣撼树,自不量力。”皇帝点点头,浑身气势骤起,眼中满含威严,“太子所言甚是,此事后日上朝商议,定要拟出一个章程来。”不仅是太子,就连皇帝也对商邑近几年的各种小动作很是不喜,一个依附于安朝才得以生存的小国,竟然妄图覆灭他大安朝,真是不自量力,得了些许发展便抖起来了,不把大安朝,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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