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凶手将受害者扔在了不深的溪水里,清澈的溪水流过受害者身体,只露出头部仰躺于卵石上。
受害人双目圆挣,瞪着肖甜心。尚未来得及听法医的简述,她就跑到一边取出塑封袋呕吐了起来。
一个警察摇了摇头,嘀咕:“这也能加入fbi?”
另一个便衣警探说:“别小看她,一个大一实习生,跟在钟教授身边,短短半年时间,破了好几件棘手的连环凶杀案。她能从凶手的行为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有时就连其他一起负责案件的fbi成员也看不到。她除了不能看尸体,其他一切都好。”
钟教授带来的一个探员,已经把一切资料输送给了英格兰场犯罪实验室的一个教授。
大家在底下窃窃私语,听说是钟教授曾带过的一个学生。现在已是苏格兰场的神探,破了无数起难以侦破的大案。
钟教授把电话转为免提,一把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伴随着山涧的风,像被风刮过的松树,沙沙的:“大家好,我是慕教授。根据大家传过来的资料与简报,我做了画像,并看到其中一个凶手是女人。”
众人呼吸一窒。女人?女人,强/jian女人?!凶手这是什么扭曲的心态?!
慕教授低醇好听的嗓音再度传来:“而且已经排除,不是女同性恋。凶手性向正常,选择同性受害人,是因为凶手憎恨女人。但为什么憎恨,目前还不清楚。但憎恨的原因,正是驱使她做出一系列犯罪行为的动机。”
肖甜心神色未变。其实,她隐隐地已经察觉出了这些案件背后的奇怪与不和谐的地方,原来果然是因为,凶手有可能是女人。
“其实,你一早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呢,甜心?”钟教授对外孙女微笑,鼓励她说出来。
肖甜心蹙了蹙眉,抿了一口矿泉水,擦拭干净嘴唇,才说:“我不想影响了大家做简报。我为了慎重起见,觉得出完现场后,才能确定自己的推测。”
电话里的呼吸明显重了,肖甜心听见一怔,问道:“慕教授,你有什么意见吗?”
对方像是在调整情绪,然后才冷淡地说:“没有。你分析得很对。流动的溪水,有冲刷,有清白,还有愧疚的意思。等于遮羞布,将受害人包裹起来。这些在前几起案件里没有出现,凶手改变了行凶手法。她的行为特征不会突然产生转变,也不是她的衰退期。那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她的改变?在这起团体作案中,从寄来的录像可以看出,凶手有俩人。而处于主导地位的,是那个女凶手。”
***
电话再次响起。
有人报警,称自己的妻子失踪了。因为最近媒体在报道已婚妇女被绑架,遇害的案子;且根据侧写画像,有人报料称,曾经见过其中一个受害者,跟类似画像里的人上了车离开(前提是,当时看见受害人像是自愿跟上车的)。所以,当丈夫回到家后,发现厨房里放着晚上要煮的食材,然后等到半夜还不见妻子回来,打电话不通,想起媒体的相关报道,于是在今天上午八点左右报了案。
资料已经传到了大家的手机里。
免提依旧开着。
钟教授说:“这次的失踪妇女,没有小孩。”
“凶手不会突然间就完全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的。每一个罪犯都有自己一套独特的因素和模式,这种特性称为signature,就如人的签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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