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需要一些第三者。
“恋恋,你是不是虐待了我们家姑爷!”大姐一见我就劈头盖脸地骂。
“大姐,先问清楚嘛,好多人在看着你呢。”二姐从旁劝解。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点了饮料,支开服务生,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放在桌旁,
今天难得大姐二姐均有空,好心请她们出来喝下午茶,没想到才进咖啡屋就遭遇痛骂,真让我摸不着头绪。
“我来问,我来问。”二姐展开温柔攻势,对我笑“恋恋,你和亦凡,唔夜生活过得如何?”
“很好呀,”我吮着吸管不放,尽量让话语模糊不清,转过头去不让她们看清我的眼睛。
“怎么个好法?”二姐循循善诱。
“一起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喝杯小酒什么的喔,对了,有时还听电台的节目,你们知道有个节目叫‘浪漫情怀声声诉’吗?那主持人超级逗趣,还经常放好听的歌曲”
“他妈的,苏恋恋,你少东扯西拉的!”大姐差点没把桌子拍翻“说!你到底把亦凡怎么了?”
天呵,到底我是她们的妹妹,还是冷亦凡是她们的妹妹,这两个女人怎么胳臂往外拐?
“实在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故作无辜地摊开双手。
“唉,恋恋,不要怪二姐事先没给你坦白的机会,”二姐摇头感叹之余也目露凶光“你,是不是不让亦凡回家?”
我哪有不让他回家?只不过自从新婚之夜他遭到我拒绝之后,就自动不回家而已。
“嘻嘻,你们怎么知道的?”东窗事发,我只好讨好地朝两只母老虎笑。
“终于承认了!哼,好吧,就让你死得瞑目。某一日,你二姐正巧遇上昔日村友,在酒巴兴奋地聊天至深夜,待打烊时,你二姐猛然发现角落里孤寂地坐着一个熟悉身影,郁郁寡欢地自斟自饮,情景好不凄凉,定睛一看,竟是我们那人见人管的妹夫冷亦凡!
“据酒保转述,我们这可怜的妹夫几乎夜夜如此,在角落里独饮苦酒,坐至天亮,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说,我们听到这样悲伤的故事,心中是什么感觉?告诉你——是气愤!因为这幕后的黑手,竟是我们不肖的妹妹,能不气愤吗?说!为什么要做这种可耻的事?让自己的老公流落在外,你于心何忍;”大姐越说越气愤,如果她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定会做出一些惊动警方的疯狂举动。
我无话可说,承认自己是万恶的黑手。只是,我没想到,告诉我他公务繁忙的那个人,原来夜夜流落街头,有家不能回想到这些,我的心又开始抽痛了。
“你是笨蛋呀!”听了我的解释,二姐也骂起来“加班?他说加班你就信?也不想想,你们在蜜月期,冷老太爷哪会让他回公司上班。真不知道亦凡这一个多月都是在哪里过的!”
“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让他碰我。”低下眉,等待另一场痛骂。
两个姐姐设骂我,只是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语气缓了下来“恋恋,要不要借几本浪漫爱情给你看,看了你就会知道有人碰,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是,我还没有爱上他呀。”我冲口而出。
交换的眼神更古怪了“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爱上他?也许早就爱上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没发现?”瞪了瞪两个老姐,独自嘀咕“反正,我想他时的感觉,跟想孟大哥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两双尖耳朵居然听见了!
“唔想他的时候,心里乱糟糟的;想孟大哥的时候,心里很平静,很甜。”拨弄着手指,我说出答案。
“那你又怎么知道”大姐正想反驳,忽然玻璃一开,她无意瞥见顿时噤声。
“怎么不说了”二姐刚想插话,也煞车般收住声音。
我一脸茫然,顺着两人脖子转动的角度循视过去,双眼立即回瞪,火苗从心底窜出来,呼呼燃烧。
冷亦凡,那头猪正笑嘻嘻的和他那号称最受宠的情妇桑柔娜肩并肩,旁若无人的走进来。
“小妹,别看!”
“小妹,别气!”
大姐二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挡在我面前,轻拍我的背给予安慰。
靠窗的桌子边顿时多了——个泪人,一边愣怔地盯着另一张桌子上的帅哥美女,一边用哭腔说:“他骗我,说什么早就跟以前的女人断光了,原来-是在骗我”
话语未成完整便化为低低的呜咽,害得两个年约三十的老姐姐手足无措。
“谁叫你不让他碰,他可是男人耶,现在好了吧,他找别的女人解决去了。”
哼,这叫安慰吗?
心下大怒,差点一蹦而起,踢倒桌子。
一左一右的女人,见状连忙眼疾手快地按住我,有的抓手,有的抓脚,硬是让我动弹不得。
“公共场所,恋恋,你要忍住呀。”
“冷亦凡这王八蛋!还说中午有事,不让我去公司找他,原来原来办的就是这件事!”呜咽压抑不住,渐渐变得慷慨激昂。
“不对不对,恋恋,快看,那个女人怎么跟你一样,也哭了起来?”两个脑袋侧开一条裂缝,让我看那叫人疑惑的画面。
奇怪,那个女人正拿出一条手帕,凄凄凉凉地抹着眼睛,比我哭得还惨,而冷亦凡那家伙则伸出长手,轻拍她的肩,似在柔声劝慰。
“这样子,不像偷情呀,对了,”二姐发挥想象“定是那女人缠着亦凡不放,亦凡好心不想伤了她,只得请她吃顿诀别大餐。”
“对对对,恋恋,定是这样,唉,看来我们都误会了。”大姐舒了口气。
我也情愿如此,但又见那女人紧握住冷亦凡的手,急急诉说了什么,要冷亦凡应允,冷亦凡先是默不作声,最后终于点头,掏出支票本,刷刷刷签了自己的名,撕给他昔日也许现在还是的情妇。
“他居然给她钱!”我叫嚷“好像还是一大笔钱!呜一定是那样,我没猜错。”
“是哪样呀?”两个姐姐反问。
“她怀孕了,他叫她去堕胎。”我哭。
大姐二姐没有反驳,她们定也有此怀疑,而且恐怕比我的怀疑更糟糕——也许,他给的钱不是叫那女人堕胎,而是叫她安胎。即使叫她堕胎,说不定那女人也有可能阳奉Yin违,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二十年后再杀回来索要遗产。这种事,书上、电视上,到处是。
“事情没有搞清楚,不要乱猜。”大姐二姐沉住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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