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的琐事 - 单元四:外面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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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情期间的某天,乐怡致电给相熟的旧街坊志雄,而志雄正是阿晴的丈夫。

    「你最近怎样了?是否已经开始上班了?」乐怡说道。

    「是呢!已经在上班了,现在疫情稍为缓和,大家都不能再待在家里工作了。你最近怎样呢?学校还未复课,有跟儿子外出走走吗?」

    「有时候都会跟他外出,始终不能叫一个小学五年级生每天都待在家里,他也不肯呢!」

    「是呢!小孩子都b较好动,很难天天把他困在家里。」

    「志雄,其实我这次致电给你,是想向你道别的,毕竟跟你认识了六年,好歹也在离开前跟你说一声,我跟儿子快要去美国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呢!」

    志雄感到很意外,没想到乐怡只是从这区搬走了几个月,就突然说要到美国,於是好奇地问道:「你们举家移民吗?」

    「只是我和儿子过去,我先生外面有nv人,我们协议离婚,他也同意儿子跟我过美国生活,每个月他会把膳养费汇款过来。」乐怡语气平淡地说着,就像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似的。

    志雄听见她的回答,彷佛并不感到伤心,也就没有太过担心,於是说:「互相倾妥了,无论是对双方,或是对小朋友都有好处。那麽你要好好保重呢!有机会回港,记得通知我,我们相约其他旧街坊出来聚聚。好好保重!」

    乐怡回答说:「大家都要保重呢!」

    挂断电话後,志雄把此事告诉太太阿晴。阿晴也认识程乐怡,不过不算熟络。听罢,她带点感慨地说:「婚姻就是这麽的儿嬉,给了膳养费就可以割断一切情义。做nv人从来都得不到公平的对待,nv人在花样年华时嫁人生子,过几年老公说一声外面有nv人,自己就孤孤独独的独自把孩子带大,唉!」

    张志雄微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我外面没有nv人呢!」

    阿晴鬼马地回应道:「你放心好了!我外面也没有男人!」

    阿晶结束了日本五天之旅,返回香港。由於疫情稍为缓和,上班族纷纷从「居家工作」返回办公室工作,阿晶也是如此。

    吃过午饭,午饭时间还有十分钟才完结,阿晶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她有点羡慕白云,因为白云b她自由呢!

    她的目光继续在窗外游离,远处有一幢高耸的玻璃幕墙大厦,她对这幢大厦并不熟悉,更遑论知道它的名字。只是,它却远阿晶的思绪在空气中奔驰,一幅又一幅的影像在脑袋里纷乱地闪动

    市民到超市抢购粮食、消毒用品与厕纸。凌晨五时,长者在街上排队买口罩。传媒每日报道最新确诊数字与相关群组。新冠肺炎肆nve全球。

    预设的手机闹钟扬起了轻快的音乐,阿晶知道午饭时间已经结束了。她猛力地摔了摔头,企图把纷乱的画面摔开,因为像铁般沉重的思绪,好像快把她的脑袋压得稀巴烂似的。

    把视线从窗外收回,开始埋头处理公司的文件。文员的工作形式每天也差不多,没有甚麽「挑战自我」的机会,也谈不上是一份能让她学以致用的工作。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转换工作。这个年头,各类公司纷纷减薪和裁员,能够拥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已经是件天大的幸事,她并无意加入失业大军。

    随着一小时、两小时、三个多小时的过去,她总算把明天上司需要用的文件预备妥当,於是,她便离开自己的办公桌,到茶水间去拿点甚麽来喝喝。

    走进茶水间,她泡了杯三合一即冲咖啡,坐下来一边喝一边滑动手机看新闻。新闻都是「耳熟能详」的,因为它们差不多每天都在困扰着香港人的思绪。

    「这些还算是新闻吗?」她在心里想着。

    突然,一阵心烦袭上心头,愤然放下手机,一口气把咖啡喝光。阿晶望向茶水间的白se挂墙钟,看见还有数分钟便到下班时间,於是把杯子清刷乾净,便返回自己的座位。

    当手机上显示着「17:30」时,她立即拿起手袋,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乘电梯直达g/f,离开了大厦,长长地舒了口气。

    (待续)

    阿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拍拖,现在疫情尚未稳定,连与朋友见面也很困难,内心难免有点纳闷,加上今天放工时,她在地铁车厢内望向月台,竟然见到前男友路过,更让她的内心打翻了五味架。

    阿晶跟阿豪拍拖时,对他好得没话说,但阿豪却事事挑剔,甚至常常贬责她。後来,阿豪结识了别的nv孩,阿晶获悉後,两人便闹分手。

    可是,三个多月後,阿豪藉词阿晶尚有物品留在其家,便相约她到其家取回。阿晶实在放不下他,於是便应约。阿晶去到阿豪的家,他竟然煮了顿晚餐给她吃,这是阿晶跟他拍拖两年多以来,他从来未曾做过的事,阿晶实在太感动了。

    由於抗拒不了阿豪的主动,阿晶并未来得及问清楚他是否已跟那个nv孩的关系断乾净,二人便上了床。

    及後,阿晶才知道,原来阿豪跟那个nv孩仍然在一起,阿豪常常说那个nv孩有自毁倾向,每次跟她提分手,她就以si作胁,令他非常无奈。阿晶舍不得再次失去他,於是一直忍耐着,直至有一天,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件垃圾般低微,於是便决心离开阿豪。

    阿豪不让她离去,伤心地问道:「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阿晶坚决地说:「是!」

    阿豪紧紧地拥着她,挽留一颗游离的心。

    阿晶哭着问他:「我是你的甚麽人?以前我是你的nv朋友,现在我算是甚麽?」

    阿豪回答说:「阿晶,你想得太多了!我俩之间的关系,不需要用言语来说明吧!」

    阿晶很伤心,因为阿豪始终不肯承认她的身份,所以她决心要离开他。

    阿豪着急了,立刻解释说:「我怕自己会继续对你不好,怕会令你伤心!」

    阿晶说:「我不怕!只是我连自己是甚麽身份也不知道!」

    阿豪紧紧拥着她,说了很多句:「我ai你!」

    阿晶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任由他搂着。阿晶知道自己是栽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了!

    就这样不清不楚的,阿晶跟阿豪再拖拉了两年多。某天,阿晶从跟阿豪之间的共同朋友的脸书上,看见阿豪跟那nv孩的求婚片段,片中还有好几个她都认识的朋友协助阿豪向那nv孩制造惊喜。她的心全碎了,原来只有她一个被蒙在鼓里,最终阿豪选择的「正印」都不是她。她想为自己留下最後的一点尊严,暗自把手机号码更改掉,连脸书的帐号也删除了,就是这样,阿豪永远在她的生命里消失。

    阿晶没想到自己会再见到这个人,更没想到原来内心的伤痕仍然存在,她强忍着泪,不想把面上的口罩沾sh。

    (待续)

    ??早前疫情反覆,终於等到维持了十天的零确诊个案,阿晴便带着三岁儿子外出,购买一些日用品。

    ??在街上走着,见到好几家餐厅都已经结束营业,阿晴心里叹息着:「这次疫情,不知道会令多少人失业呢?」

    ??两母子继续闲逛,前面有家经营了多年的水族店,儿子看见了,立即兴奋地跑过去看金鱼。

    ??「妈妈,鱼鱼很可ai。」儿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

    ??阿晴并不喜欢养鱼,看见鱼缸内的金鱼,反倒让她想起一件不太愉快的往事,这件事是发生在她就读大学一年级的时候,那天是农历新年期间,也是西方的情人节

    ??「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阿晴在电话内生气地对男友柏杰说。

    ??「只是你自己认为是这样,我并不觉得呢!反正你经常都不满意我!」柏杰不耐烦地说。

    ??「你常常说我不满意你,因为你对我越来越差,我才不满意你!我认识的男孩都不会对我这样差!」

    ??「我就是这样的,我不像他们对你温柔!」柏杰有点火大。

    ??双方越闹越僵,好像没有转弯的余地,最後阿晴激动地说:「我们分手吧!」

    ??柏杰晦气道:「好吧!」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挂断线後,阿晴的眼泪像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一会,阿晴开始冷静下来。她没有甚麽事情可做,於是想起替阿晶照顾的金鱼(差不多每年的农历新年,阿晶都会与家人到外地旅行),於是便拿着圆形的鱼缸去厕所换水。她刚走进厕所,不知怎的,手一滑,玻璃鱼缸便跌个粉碎。望着整地的玻璃碎,阿晴心想:「糟糕!唉!真是个极糟糕的情人节!」

    ??阿晴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玻璃碎,走到厨房去拿了个饭碗,注入水後,便把金鱼放进去,她心想:「千万不要si掉才好!」

    ??此时,阿晴的妈妈走了过来,望见一地的玻璃碎,便开始抱怨道:「哎呀!明知道农历新年就不该帮朋友照顾金鱼,现在还把鱼缸打破了,很不吉利呢!唉!」

    ??阿晴觉得心烦,甚麽也没说,只是蹲下来清理玻璃碎。其母见她没甚麽反应,唠叨了一会便走了。

    ??终於把一地玻璃收进垃圾桶,阿晴也收乾了眼泪,剩下红肿的双眼。她内心有气,没想到竟会在情人节跟柏杰闹分手,她想着想着,大概有点报复心理,她打了一通电话给相识不久、对她有点意思的陈慕豪。

    ??「喂!请问」阿晴还未说完,只听见电话内传来阿豪兴奋的声音。

    ??「阿晴!没想到你竟然会打给我呢?有事吗?」

    ??「我想去看戏,想问你」

    ??跟刚才一样,阿晴还未说完,阿豪已经抢着回答:「我也很想去看戏!你想看哪出戏?我现在去买票。」

    ??阿晴想了想,想起了最近上画的一出外语片,於是便告诉他。

    ??「我现在就去购票。待会在铜锣湾明珠戏院门口等。」阿豪好像很心急要挂线似的。

    ??挂线後,阿晴内心有点茫然,心想:「我在做甚麽?」

    ??虽然如此,阿晴还是换好了衣服,拿起手袋出门了。

    ??阿晴乘坐地铁到铜锣湾,车程在半小时以内。阿晴到达戏院的时候,已经见到阿豪拿着戏票在等她。

    ??「阿晴,我已经买了戏票。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阿豪好像很开心似的。

    ??「谢谢你!」阿晴礼貌地说。

    ??此时,阿豪好像注意到阿晴的双眼有点红肿,於是关心地问道:「你的眼睛有点红肿,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呢?不如我去买支眼药水给你好吗?」

    ??「没甚麽事的,只是跟男朋友分了手,心情不大好。我没有不舒服。差不多开场了,我们进去吧!」阿晴内心纳闷,不yu多谈。

    ??这是一出悬疑外语片,虽然电影已放映了超过半小时,可是阿晴根本不知道它在说甚麽,因为她的脑海只想着和柏杰分手的事。想着想着,阿晴不禁在小声啜泣,身t发出微微抖震。突然间,阿豪把身上的颈巾搭在阿晴的肩上,阿晴有点意外,回过神来,才意会到自己的微颤令阿豪误会她感到寒冷。她也不好意思立即把颈巾归还,唯有暂时由它披在肩上。

    ??不知道是否因为这条颈巾,阿晴突然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阿豪的好意,她决定不要误人误己。

    ??终於散场了,从戏院出来,原来夜幕已悬挂,大概是该吃晚餐的时候了。

    ??「阿晴,想去哪里吃饭呢?」阿豪微笑着说。

    ??阿晴面上带点不好意思,一边把围巾递给他,一边说:「我已经不觉得冷了,谢谢你呢!多谢你今天陪我看电影!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吃晚饭,不能跟你吃饭了。没有跟你说清楚,对不起!」

    ??阿豪显然感到愕然,也很失落似的,沉默了一会,然後说:「真的不可以吗?」

    ??阿晴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道,虽然觉得很抱歉,但也不想一错再错,於是回答说:「真的不好意思呢!」

    ??阿豪语气带点丧气地说:「那好吧!」

    ??「再见!」说完後,阿晴转身便走。

    ??走了不到十步,阿晴听见身後的阿豪在叫唤她,她只好停下脚步。阿转身面向他,他说:「你还在想念你的男朋友吗?」阿晴想了想,对他点点头。

    ??阿豪也就彻底明白了,只好说:「我明白了。再见!」

    ??「再见!」阿晴有点如释重负。

    ??跟阿豪分别後,阿晴打电话给好友阿陶,叫她出来吃晚饭,阿陶爽快地答应了。进餐时,阿晴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她倾诉。就是这样,阿晴的情人节才不至於太难过。

    (待续)

    ??农历新年转眼便到,阿晴想起某年逛年宵,见到浪漫感满满的桃花,便买了棵小的。?

    ??其实也不知是否因为这棵桃花的缘故,那年她在跟男朋友拍拖的同时,遇上了另一位追求者,而她也动了心。她的男朋友知悉此事後,坚持跟她分手,理由是她的心里ai着另一个人,纵使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

    ??阿晴对男朋友说:「我知道我很不对,但是你有否想过,如果你对我真是很好的话,我会否恋上别人?」?

    ??男朋友生气地说:「我承认我对你不好,但我并没有想过原来我对你不好,我就该担心自己的nv朋友会不忠!如果你这样便恋上别人,我会觉得很没安全感。假如将来真的跟你结了婚,我对你不好,那你便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是吗?」?

    ??阿晴哀哀地说:「如果我真的结了婚,我就是选定了,我会一心一意的对我的丈夫,那种事情,我知道我是做不出来的。」?

    ??男朋友余怒未消地说:「你叫我怎样对你有信心?」?

    ??阿晴一边低泣,一边说:「但我真是ai你的,我一直为你做了这麽多的事情,难道你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男朋友说:「你是对我很好很好,但为什麽你要ai上其他男人?」?

    ??阿晴哑口无言。?

    ??其实,阿晴也弄不清楚,究竟自己是否犯了弥天大罪?她的男朋友对她不好,此时她遇上了一个能在她伤心失意时安慰她的男人,结果便对他动了情,这是否真的不可原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原来只要说一声「我承认我是对你不好,但由此至终我也只ai你一个人」,那麽就算男方对她如何不好,她也该一心一意对他,阿晴对其他人动了心,全部责任都该落在她的身上了。?

    ??最後,男朋友都是跟阿晴分了手。不过,多年以後,阿晴回想起此事,完全不觉得可惜,甚至感到庆幸,因为跟他分手,才能在後来的人生里遇上对的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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