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吴祭酒大才。若以文学而论,臣与吴祭酒只可平辈论交,同年相称,
不敢以长辈自居,更不敢对吴祭酒博士之名有异议。」倪畅文居然生起心悦诚服
之感。这一副上联本可称他生平得意之作,吴征的下联堪称锦上添花,这一副联
足以成千古绝对。
若单以辞藻华丽或是行文诡奇而论,这副联算不上什么,妙就妙在应景。卧
薪尝胆多年之后,刚刚率积弱的盛国击败强大燕军,正踌躇满志的盛皇面前,织
锦湖中,书写天空,所谓英雄造时势,不外如此。
「若非吴兄与倪大学士,哪里会有这样的佳作。」张圣杰反反复复念了几遍,
对这幅联简直爱不释口:「吴兄,倪大学士既无异议,就要称吴兄为吴博士了…
…」
「哈哈,哎,这怎么好意思……哈哈……」
不明吴征为何会对博士二字如此敏感,也没得深究,一行人便向烟波山北面
行去。途中路过天阴门山脚桃林,张圣杰特意向柔惜雪道:「今日是昆仑派的大
日子,朕回头再瞻仰天阴门,柔掌门勿怪。」
皇帝谦和而礼数周到,柔惜雪心知这一切不过是吴征的面子,忙合十答礼:
「谢陛下厚恩。」
比起优美如仙乡,浪漫如梦境的天阴门别院,坐落于烟波岛北面的昆仑大学
堂便少了些脂粉气。山坡脚下是大片大片的田埂,足有三万余亩地之多。岛上大
多都是怪石,这一片的土地最是肥沃。
吴征指着田埂道:「今后若有学子门人家境贫寒,就可着他们来此耕作。所
得弥补些日常支用,躬耕田亩的隐士高人不少,也不算埋没了他们。学堂有此根
基之地,平日用度都可自给自足。若还有缺,再到南面多种些瓜果,置办些渔船
打渔,不需外力衣食无缺,方为长久之计。」
原来天阴门山坡上的果园还有这等规划,吴征思量周全,看来昆仑派在这里
建大学堂,的确有广招学子之意。昆仑派今后不仅是座武林豪门,更要文武双修,
百艺齐放。
上了山坡,昆仑派的山门跃然眼前。吴征当了掌门,昆仑派也改了新制,就
不能依从前昆仑山上的屋舍依样画葫芦。如今屋舍连排成片,错落有致,都是吴
征重做的规划。吴征也是第一次来,见到熟悉的山门心潮起伏,不由可惜林锦儿
未能一道同行。
「昆仑世代忠义,能在烟波岛上重焕山门,大盛何幸!」张圣杰亲自从行囊
中取出笔墨纸砚,在石桌上摆好,又取来清水亲自磨墨道:「吴兄,山门还没有
楹联,请吴兄题之。」
「世代忠义,遭逢大难,昆仑之魂岂可就此而改?岂能就此而忘?」吴征接
过沾了浓墨的大笔,双手捧给朱泊道:「请朱师祖手书。」
「哈哈,哈哈,好,好。」朱泊大笑,他的一手狂草已能登堂入室。当下更
是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咕嘟咕嘟将两葫芦美酒全数灌进口中,闭目养神,微醺之
间酝酿着草书笔意。
「贼徒为害世间,昆仑与其誓不两立。我师奚半楼一生侠义,贼党欲污昆仑,
我师与一众长辈以鲜血洗刷污名,至死不悔。他们的遗骸至今难寻,但天为被,
地为床,英魂于天地青山绿水之间,不愧侠义之名。我吴征以师门为傲,以师门
长辈为傲。我吴征在此立誓,必将贼党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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