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以为谁都胆子给自己一刀呢？咱家没割之前，那可也是玉树临风，英姿勃发，满郡皆知的俊后生，比你可排面多了。”

    “中总管，翊府郎将是五品？”

    “真……真的吗？”

    寒风呼啸，披着貂裘的中行说泰然自若，只剩单衣的周飞全靠着护体真气硬抗，胸中却是热血沸腾。尿意？这会儿都不算什么了！

    “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咱家骗的？又不是什么忌讳，自己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周飞讶道：“那总管大人为何要……”

    周飞洒然一笑，“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我们给侯爷做奴才的，能被主人收用，才是莫大的恩赐！”

    “哪里，哪里。”

    “你一个边鄙出身的异族武夫，起步就是五品武官，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要不是侯爷看中你老婆，你又能舍得，这辈子也别想混上官身。”

    中行说眼神像刀子一样，周飞一根眉毛摆的地方不对，立马就冷笑道：“咱家瞧你那眼神，怎么着？莫不是看不起咱家这个阉人？”

    “你就算是母狗，也是我最珍爱的母狗。”

    “骟马见过吗？比儿马活得长，力气大，性子还温顺。劁猪见过吗？没劁过的猪，一股子的骚臭气，劁过的干干净净，吃起来都香！阉鸡见过吗？阉过鸡比没阉过的长得快几倍，个大体肥，雄姿英发！去过势的牛见过吗？膘肥体壮，力大无穷！”

    “一旦练成，便是天下无敌！”中行说感叹道：“可惜我净身之前，元阳已失。若是像李郡王那样割得早，单凭目光就能杀死你！”

    “哦？总管大人是后来才……”

    “这不废话嘛！谁生下来就是阉过的？”

    想来试探我？真英雄的度量如海！岂是你这种阉人能猜度的？

    中行说嗤笑道：“怎么着？你嫌小吗？”

    中行说卖了个关子，说了半截便住口不言。

    “我再也不敢了……”

    周飞连连道歉，总管大人被他哄舒服了，才接着开口，“还有，你可知道真正的绝世武功吗？”

    “喂，”中行说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侯爷这会儿正在屋里头上你老婆呢，你心里就没点儿……毕竟是你老婆对不？啧啧，还是个没开过苞的。你自己个儿可都没碰过。”

    “欲求长生，引刀自宫——听说过吗？”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黑暗中，她毫无顾忌地痛哭失声。

    元阳？我有啊！

    周飞连忙抱拳，“请总管大人明示。”

    周飞激动地说道：“请总管大人赐教！”

    望着周飞火热的眼神，中行说神情倨傲地说道：“说起净身的好处，那可是数之不尽！堪称百利而无一害！”

    “不敢，不敢。”

    “娘，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周飞赶紧摇头。

    绝世武功？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真英雄，何惧寒风？

    接着，那个火热的躯体覆压下来，将她拥入一片安全的温暖中。那根用来惩罚自己罪孽的刑棒再次进入，如此的温存和怜惜，似乎她是一件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正被人充满爱意的小心呵护。

    一双温热的手掌抚到身上，然后温柔地抱紧她，将她轻轻翻了过来。

    钓起他的胃口，中行说才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寻常人年过半百，已经是黄土埋脖。瞧瞧唐国那些个帝王，锦衣玉食，享受不尽，可活过五十的有几个？能上看七十的，就一个抚王李纮！再看我们阉党群豪，无不长寿！只要挨过那一刀，寿命都是七十起！活到九十、一百多的都一大把。长生之道，正在其中！”

    中行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牛马猪鸡阉过都有这般好处，何况人呢？唐国如今最风光的是谁？博陆郡王、仇公公啊！咱们阉党内部有几句不外传的秘诀，其一便是……”

    “那是，那是。总管大人息怒。”

    “这可是咱们阉党群雄的不传之秘。”中行说慢悠悠道：“如今你既然投到主公门下当奴才，咱家略微指点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