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书时有时无的理智也不过在宇弦歌想要大胆的更进一步的时候就回了笼,惊出了一身冷汗,手掌不容拒绝的抵在宇弦歌的肩膀处,阻止了他的动作。
宇弦歌舔了舔嘴角刚刚残留的可疑白浊,仰头看着她的眼神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魅惑,此时不满的收紧了手臂与她贴的更紧,嗓子沙哑着,带着点泣音。
“你干什么……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坏女人、坏女人……”
“唔……”
正抱着她的大腿控诉她的宇弦歌猝不及防的被她一把提溜起来按在墙上,白梦书并不宽阔的后背为两个人叠在一起的身影遮住了墙角上那闪着红光的监控器。
他这才注意到那监控器似的,眯了眯眼,抬手眷恋的把白梦书的手笼进自己的掌心,小兽似的低着头蹭了蹭她布满细汗的额头,突然笑了声。
“害怕了?”他问,声音轻的白梦书想给他一巴掌。
“废话……”她刚刚才爽过一次,裤子都没穿好就注意到两个人脑袋上的东西,善心大发的帮他遮掩,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虽然说都完事了才注意到好像是有点晚了,但她这不是尽量减少损失嘛!
才不是因为她怕传出去宇家第一时间灭她的口呢……
“别害怕呀。”宇弦歌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滚烫的耳垂:“毕竟你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留在乌元珑身边,也跟我;跟我们之间的事脱不了干系吧?”
“白梦书,你似乎还不太清楚你的新上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oga。”他顿了顿,又高兴起来:“不过我很高兴你会这么深刻的记住我们之间的过去……虽然把这段故事当成投名状有些冒犯——但是你的话,我却一点也生气不起来,你呢?”
“会对我有一点点的愧疚吗?”
愧疚你爹了个屁的!
白梦书嘴角抽了抽,虽然真的很想骂他,但这种时候她还不能随心所欲的辱骂这些人,只能……忍。
她忍了又忍,宇弦歌也很有眼色或者是蠢笨的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蹭蹭,眼皮微闭,舒服的就像要睡着了一般。
半天白梦书才酝酿好自己的情绪,低着头低声道:“我做出这样伤害你的事,你一点都不怪我吗?”
宇弦歌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她抿紧的嘴唇,怔怔:“你真的会觉得自己在伤害我吗?”
“那你为什么就非要离开我呢?”他问,手抓紧了她的,第一次让白梦书在他身上看到了邓宁的影子:“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可我是个alpha!”白梦书低吼,硬是掐了自己的大腿rou一把逼出来一两滴眼泪,声泪俱下:“我不能做那种靠oga生活的废物!更何况你还、你还这么耀眼……”
“我跟你能有什么未来呢?”她冷笑一声:“最后的结果也无非就是留在你身边当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alpha……可是这样的身份太容易被替代了。”
“等我老了,你自然会更喜欢那些年轻力壮的alpha,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彻底断了。”白梦书满目悲苍的看着他:“更何况,我现在都没有资格阻止你和别的合适的alpha结婚,更何况以后呢。”
“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宇弦歌,如果你真的……那你应该明白我,而不是一直逼着我……”
宇弦歌好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白梦书一样,漂亮的眼睛都瞪大了,愣愣的看了她半天,直到那滴硬挤出来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下巴,他下意识的仰着头为她舔去。
他尝到舌尖淡淡的咸味,才如梦初醒般的支起身子。
白梦书温柔的替他擦去嘴角的水渍,又替他妥帖的整理好乱掉的领口和西裤,默默的、深深地看了他许久,在楼道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的时候适时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宇弦歌下意识的就想伸手拉住她,但白梦书跑的太快,再加上身后打开楼道门的人从身后喊了他一声,硬生生的止住了宇弦歌想要追上去的动作。
他尽力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为了替白梦书遮挡她离去的背影,只能转身重新挂起笑来迎上来人。
“王伯父!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奥!”中年男性beta上来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心眼的样子:“刚刚我就想跟你好好聊聊天的,但是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你人,就去跟小乌聊去了,他问我在找谁,说刚刚看到你跟一个军官过来这边了,对方还是个alpha!怎么,小宇好事将近了?”
“啊……”一向聪明伶俐城府深似海的宇弦歌第一次在这种显而易见的坑面前犹豫了一下,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停顿的那几秒究竟在想什么:“我……”
宇弦歌这副模样,对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豪气的拍了拍宇弦歌的肩膀,道:“你们小年轻的事嘛!哎呀我都懂!就是吧,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小军官,要真喜欢放在身边就是了,你这样的好孩子走到今天可不容易,而且还年轻,你还有大把的选择可以慢慢挑,可别着急了!”
宇弦歌麻木的牵起嘴角笑了笑,听着不知道多少人告诉过他的这番话,心里头一次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刚刚的反常的犹豫,难道是在考虑白梦书这样的身份到底可不可以和自己光明正大的共度一生吗?难道疯狂到想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交际圈里的人吗?难道就这样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alpha放弃可能会让自己更上一层楼的联姻吗?
从理性出发,宇弦歌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可此时此刻的宇弦歌,有一种什么都不去考虑、不顾一切的把白梦书这个满嘴谎言的狡猾的alpha强行绑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而这股冲动,在重新步入晚宴大厅后看到乌元珑和她靠的那么近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几乎达到巅峰。
时间调回白梦书刚刚离开的时候。
这种晚宴,这样昏暗的楼道间,除了他们这样不顾世俗的野鸳鸯,几乎不会有任何人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走路的声音还那么大,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乌元珑派来的人来解救她了,所以她就跑的更快了。
果不其然,出了楼道之后的花园里,乌元珑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提着一壶水悠闲地浇花呢,听到她的脚步声变慢直到停下,他才转过头来看她:
“怎么,跟你的旧情人浓情蜜意完了,看见自己现在的上司,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梦书摆了摆手,大摇大摆的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拉他跟自己一起走:“反正您不也是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吗?我在您面前已经是没有什么秘密了,这下您总该放心把我当自己人了吧?”
“你、你!”乌元珑不明白为什么仅仅一会的时间白梦书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居然大胆到直接扯着他往宴会厅走,刚刚无懈可击的悠哉模样被打破,他狠狠地瞪着她,想要去掰开她的手:“你是不是疯了!你也配拉扯我的衣服!松开!松手!”
白梦书再弱鸡也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这种时候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能不让暴跳如雷的乌元珑把她的手扯开,反而气定神闲的继续往前走,Yin阳怪气道:
“别挣扎了,你要是不那么多Yin暗心思,我肯定还是拿你当尊敬的大老板供着的,但是你偏偏就要……”
“怎么,终于暴露了?”乌元珑气极反笑,乌黑的眼珠里流转的都是明目张胆的恶意:“我说你这样的人应该很愿意被oga养着才是,怎么会就因为宇弦歌要养着你就什么都不要跑出来还来投奔我,其实你根本就是宇弦歌派过来的卧底吧?就是为了戏弄我?”
“你少在那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梦书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刚刚你应该在监控后面看着吧,那我跟他的对话你应该一清二楚才对,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你就更清楚了。”
说起刚刚的监控,乌元珑又鄙夷起来。
“你们还真是一对狗男女啊,居然饥渴到在这种地方就不要脸的做这种事,真是让人恶心!”
“是啊。”白梦书脸皮厚厚的,很安心:“我们不要脸,你这种躲在监控后面的小人更不要脸!还偷偷看别人这种事,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
“你胡说什么!”乌元珑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气呼呼的:“再胡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哟哟哟,撕了我的嘴~”白梦书做鬼脸Yin阳怪气的模范了一下乌元珑的样子,在即将进入晚宴大厅门口的时候放开了他的衣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自然的落后半步跟在乌元珑的身后。
“到了,亲爱的老板难道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气一气宇弦歌这个不要脸的oga吗?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哦!”
最好气完宇弦歌就能把刚刚她以下犯上的气一起撒在宇弦歌身上,乌元珑的气宇弦歌能受得住,她可不一定行!
乌元珑气的手都有点抖,深呼吸好几下才如常的重新走进会场。
“你等着,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晚宴结束以后,宇弦歌频频往她这边看,仿佛在找机会在结束分开前再过来跟她说几句话。
乌元珑知道他的想法,后半程故意把白梦书死死的控制在自己身边一步距离的范围内,宇弦歌找过来说话他就把白梦书丢远点,恶劣又幼稚的不给他们两个任何再次接触的机会。
宇弦歌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气的手上的酒杯都要捏碎了,偏偏还不能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梦书离自己越来越远。
让宇弦歌吃瘪,乌元珑回去的时候明显心情好了不少,甚至都没计较白梦书晚上的时候没大没小随意拉扯他的事。
白梦书跟着回了庄园就准备开溜,却又被乌元珑给叫住了。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
白梦书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的时候笑成了眯眯眼:“啊哈哈,这不是看天色不早了嘛哈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看着白梦书有些夸张的谄媚模样,乌元珑哼了声,神神秘秘的:“跟着过来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于是白梦书只能被迫跟着他去了书房。
该死的乌元珑,该死该死该死!
到了书房乌元珑就坐下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了,房间里只有她和乌元珑两个人,乌元珑在这,她现在也没那个胆子找地方坐,只能无聊至极的站着,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像在罚站。
左意峰进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扭头看到了貌似在罚站的白梦书。
那一瞬间,他瞪大眼睛,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有人进门,白梦书下意识的抬眼看过来,恰好和愣在门口的左意峰视线相撞,两个人具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乌元珑看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是这幅深情对视的诡异场面。
不知为何,两个货真价实的alpha的对视都能让平日里接受度良好的乌元珑皱着眉头,心里就像是被猫不知轻重的抓了一下,促使他开口打断两个人之间涌动的暗流。
“怎么,你们互相认识?”
他这句话一出,两个人才回过神来。
左意峰还是紧盯着白梦书,嘴角一侧勾起个邪气的弧度,对着乌元珑道:“乌总,您要的人我带到了,就在外面。”
乌元珑看着他的样子,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看向白梦书。左意峰忽略了他的问题,眼睛又一直盯着白梦书,很明显意思就是他这个问题要么白梦书来回答要么无可奉告。
“啊……”在乌元珑的眼神逼视下,白梦书后知后觉的挠了挠头,条件反射的避开左意峰炙热的眼神,呆呆的答:“我们、我们小时候一同生活在12区而已,所以认识。”
“只是小时候一起?”左意峰没忍住看着她补充:“小白你又说错了,我们俩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那可是从你参军才分开的……”
白梦书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依旧没能阻止得了他的话语。
我真艹了。
白梦书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偏偏左意峰还一副无辜的样子跟她眨眼睛。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一个柔软的、滑腻的东西触碰了一下,惊的她几乎要跳起来,快速的把自己的手从左意峰脸上撤走。
乌元珑还在这里,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脸色憋的几乎扭曲,刚刚被左意峰那个变态舔过的掌心背在后面狠狠地在衣角上擦了又擦。
她觉得自己真的快碎掉了。
左意峰这个变态能这么Yin魂不散是她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的是,不过一年多不见,他变得更变态了……
让她第一次产生了逃走的冲动。
“这样吗。”乌元珑狐疑的眼神流连在两个人身上,他总觉得看左意峰的样子,两个人之间似乎并不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这样的关系。
但他现在没有证据,只能暂且按下。
“他人呢。”乌元珑冲左意峰问。
左意峰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响指,立马两个人抬着一架担架就进来了,担架上躺着个了无生气的人,此时正紧闭着双眼,额头全是汗,看起来昏迷也状态很不好。
乌元珑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抬了抬手,刚刚进来的人又抬着人出去了。
他又看向左意峰,毫不意外的,他还是盯着白梦书瞧,好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你做的很好,钱我会让人按时打到你的账户上……”
乌元珑此时很想让他走快点,但却被左意峰截住了话。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终于舍得把放在白梦书身上的目光移到乌元珑身上,但看他的眼神却和看白梦书的完全不同,他说:“钱我只要一半,但是我要从此以后和你的任何合作都由她来和我对接。”
说着,左意峰指了指一边当透明人的白梦书。
白梦书闻言短暂的看了他一眼,触及他的目光又缩了回去,只是忍着恶心偷偷在裤腿处悄悄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以感谢他在这种时候还知道帮她一把的恩情。
但不管怎么说,她是绝对不会接受他的变态的。
对于白梦书的小动作,左意峰挑眉笑了笑,很是受用。
“仅此而已?”乌元珑皱着眉头问。
说实话白梦书在他这里的用处,根本就不足以做这样重要的事,左意峰这次一半的酬金虽然他并不放在眼里,但左意峰对他来说还有用处,他不能因为一个白梦书而放弃,但是为什么,他这么不爽呢?
“仅此而已。”左意峰看着白梦书,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看:“我跟小白的交情,乌总你是不会懂得。”
白梦书听出来了,左意峰这是在嘲讽乌元珑的年纪跟他们有壁。
她偷偷摸摸的观察了一下乌元珑的反应,发现并没有怒气,立马对左意峰多了点嫉妒和佩服。
要知道他们俩分开这一年多,她甚至还出卖色相都只是爬到了乌元珑身边的一个事务官的小军官位置,但她自己都知道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可左意峰这家伙,明明运气也没她好,脑子也没她好使,凭什么现在遇见了居然好像混的比她还好?凭什么啊凭什么!还能暗地嘲讽乌元珑,简直太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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