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白映葭盘膝静坐,淡然称谢,心中却想着自己不求自保,但能护住父亲安危足矣。
司马潇微笑不语,她内力损耗不轻,也不再多言,白映葭借着沸水活络气血,运气行功,固本培元。
“帮主,慕容小姐回来了。”次间侍女在外禀报。
“知道了。”司马潇缓缓吁出一口气,振衣而起,嘱咐外间侍女好生服侍白映葭,直趋正堂。
“师父,您怎么了?”亭亭玉立的慕容白见内间走出的司马潇面色疲惫,立即上前忧心询问。
“无妨。”司马潇摆摆手,端坐椅上问道:“有什么消息?”
“萧别情去了太白山,山巅人迹罕至,弟子担心被他发觉,未敢跟踪。”
“太白山?而今可不是赏景的时候,他无端去哪里做什么?”司马潇凝眉沉思,“萧老儿的生辰就是这几日,难道……”
“您是说萧逸轩隐居在太白山?”慕容白美目一亮。
司马潇嘴角微沉,“你赶回来可是有什么变故?”
“师父明鉴,萧别情命人从山顶运了一张石床下来,人已回了西安府。”
“石床?”司马潇有些琢磨不准了,这萧家到底搞得什么名堂,“石床可是运回了快意堂?”
“没有,”慕容白螓首轻摇,“送到了京兆驿,指名交给了锦衣卫的丁寿。”
“丁寿?他不是去了郿县么?”白映葭披了件丝质浴裙,从里间转出。
“你……”慕容白见白映葭云鬓湿漉漉的,轻薄浴裙下修长均匀的一双长腿半遮半掩,衣衫不整地从师父卧室内走出,再联想师父疲惫倦怠的模样,顿时醋海生波,难以抑制。
“贱人!”慕容白箭步向前,劈面就是一掌挥去,自己在外辛苦奔波,这狐媚子竟借机爬上了师父的床,今日定要给这不要脸的娼妇一个教训。
“放肆。”眼前一花,司马潇已然握住了她举起的皓腕。
“师父……”未等慕容白弄清楚状况,便是一声脆响,玉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这一掌掴得不轻,慕容白脑子嗡嗡乱响,不解往日与她缠绵温存的师父何以下如此重手。
“尊卑不分,以下犯上,若敢再犯我毙了你!”司马潇冷冷地不含一丝感情。
“算了。”白映葭及时接口,她明白慕容白对自己存了误会,但随着白壑暝日久,也学他凡事懒得解释,旁人如何想她是旁人的事,与己无关。
“还不谢过师叔!”司马潇眼光转动,逼视徒儿。
“弟子谢过白师叔。”慕容白万分委屈
,违心地道了声谢,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丁寿可是回来了?”白映葭依然执着问道。
慕容白菱唇紧抿,有心不答,却被师父冷电般的目光吓住,垂首道:“是,那丁寿在郿县断案后,已然返回馆驿,而且……”
“说!”司马潇对吞吞吐吐的徒弟很是不满。
“而且看样子他与萧别情很是熟络,并非初见。”慕容白也不知师父今日为何对她这般没有耐心,想来都是那狐媚子使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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