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俏丽女捕惬意嬉水,与鱼同乐之时,墨天痕正默默的在烤鱼,他一边转
动着被树枝串起的鱼儿,一边看向插在一旁,血迹斑斑的墨武春秋,心中叹道:
「这柄宝剑配上墨狂八舞在墨家先烈手中,杀敌卫国,惩强扶弱,何等威风,如
今传到我手上,却用它来叉鱼宰鱼,堂堂剑招却被我用来生火,真不知若哪天我
归西之后,有何脸面去面对墨家先祖。」
不多时,美丽女捕游的尽兴,从河中破水而出,沿着河床向岸边走去,美妙
而性感的火辣身段便随着河床渐高而慢慢显现,先是婉约如水却又颇具英气的清
透俏颜、散乱湿漉的青丝绿鬓,再是白皙剔透的优雅颈项、圆润如削的玉白香肩
、线条精致的迷人锁骨、柔和光滑的玉洁窄背、娇挺硕大的饱满肥乳,白嫩纤细
的修长藕臂、约素盈握的细柳蛮腰,肌线分明的平坦小腹、嫩如削葱的皓腕素手
、摇曳生姿的性感媚胯、丰隆浑圆的高耸翘臀、充满活力的直长玉腿、加之贴着
妖娆曲线不断攀滑滴落的千百条涓细水流,让她刚出浴的完美裸躯水润透亮,即
似清水芙蓉般娇婉妍丽,又如旷野玫瑰般飒爽妩媚。(注2)
美人浴毕,心情舒畅,哼着西都酒馆中常有的民间小调来到大石前,想将晾
在上面的衣物也洗涤一番,不想还未转身,就见林中草木摇动,一道鬼魅似的艳
红身影从中窜出,直勾勾的盯住她浑身赤裸的火辣娇躯!
「啊!」贺紫薰被吓的发出一声震耳尖叫,赶紧扯过衣物挡在身前,她此时
不着寸缕,战也不是逃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河中瑟瑟发抖。
这一声凄喊,惊动正在烤鱼的少年,墨天痕拔剑转身,却见那道艳红人影近
在咫尺,正缓步逼近贺紫薰所在的那块大石!
「站住!」虽是心中惧怕,但佳人遇险,墨天痕豪气上涌,一咬牙,心道:
「也逃了这么多天了,干脆做个了结,死便死,也好过做个缩头乌龟每日担惊受
怕!」思定,八舞剑招赫然起势,出手便是最强招——剑罚百世罪!
花千榭正毫无防备的向已是双腿发软跌坐在河边的贺紫薰逼近,欣赏着她惊
惶失措的表情与半遮半掩的湿润裸躯,突感身侧正气浩然,剑意锋锐,似有强招
压逼过来,赶忙运使身法,足尖翛转,惊险避开墨剑锋芒!
显然未料到平日里如惊弓之鸟般的墨天痕今日竟会主动来攻,花千榭不备之
中虽避开要害,脸皮仍被墨剑擦过,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难以置信的盯住已挡
在贺紫薰身边的持剑男儿。
强敌在前,自己趁敌不备的强力一击未得全功,现在又得正面应对,饶是墨
天痕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握剑之手仍是沁出细汗,双腿也在微微打颤。
突然,贺紫薰叫道:「那不是花千榭!」
「花千榭」与墨天痕同时一惊,墨天痕仔细看去,只见「花千榭」脸上被墨
剑割伤之处,血将面皮渗的通红,更有一片血红软皮垂吊在外,样子极为可怖!
「人皮面具!」得知眼前此人并非花千榭,贺紫薰心中惊惧骤减,恨然问道
:「你究竟是谁!」
「竟然被看破了,真是丢脸。」「花千榭」轻松的撕下沾血的人皮面具,露
出一张两人都不认识的陌生脸庞,倨傲道:「我叫花袭,花护法的亲传弟子,奉
命……」他一顿,随后玩味般奸笑道:「玩弄你们!」
来人口出不逊狂言,激起墨天痕血性,大喝道:「你这样追赶我们,究竟有
何目的!」
花袭视线还在贺紫薰身上游移,乜了墨天痕一眼,不屑道:「将死之人,告
诉你们也无妨,我奉护法之命追踪驱赶你们,阻你们前往镐京!」
墨天痕脚步横移,遮住花袭视线,追问道:「既然只是驱赶,如今为何又要
现身!」
「哈,算我百密一疏,看离西都远了,这几天追的也松了,让你们找到碰水
的机会。」花袭得意的抬手握拳,展示着涂抹的花白一片的手背道:「早在醉花
楼中,花护法就在你们衣装上留下药王特制的离魂印,只要离你们不超过五里,
就能凭抹在手上的对追魂膏感知你们的位置。」随即狠声道:「但若是任由那小
美人把衣服洗了,离魂印便也失效了。既然不好再追踪,那就干脆杀了你们,让
你们永远都到不了镐京!」
听到他说看见自己要洗衣服,贺紫薰突然惊觉道:「你在那里偷看多久了!」
面对佳人惊声质问,花袭惬意的露出猥亵的淫笑:「很久,我想想……嗯,
从你脱衣服的时候就开始看了,娘的,身材真是辣,我在快活林这么些年,玩过
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身材如此完美诱人的,娘的,老
子这些天一个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憋坏了,来,让我再近些欣赏欣赏!」
说着便迈步朝衣不蔽体的湿身女捕走去。
「站住!」墨天痕一声怒吼,仗剑逼近花袭,二人相间只有十步之遥,对视
相持起来。
「哼,英雄救美?劝你不要逞能,乖乖束手就擒,我或许会大发慈悲让你看
一出热血贲张的春宫大戏,也让你死之前能饱饱眼福。」花袭阴冷的蔑视着持剑
挡路的少年,玩味般道。
一想到刚才真的是被人饱览秀色,贺紫薰便懊恼满怀,而那人现在竟然想轻
薄自己,女捕头气极之下,动了杀念,冷声怒道:「小墨,杀了他!他能被你所
伤,说明他未必是你的对手!」
「真是被人小瞧了,你们被花护法打伤在先,又被我连日追撵,如今又饿又
疲,就凭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和你这不穿衣服的小捕头,竟然也妄想杀我?」
贺紫薰闻言,冷哼一声,又将娇躯裹紧了几分。她虽怒火烧心,却是心中洞
明,二人此刻伤疲交加,来人却是好整以暇,正面对上,未必有胜算,但既已证
明来者并非花千榭,且依他话语,追踪者只他一人,那么二人便有望化险为夷,
故而激励墨天痕道:「小墨,他既然逼命而来,你就莫要留手,打胜了,你我便
有活路!」
墨天痕手抚墨剑,指尖感受着宽阔剑脊之上的金铁凉意,心道:「无论胜败
与否,我身为男儿,定要保得紫薰周全,况且我身为墨家传人,即便败,也不能
堕了墨家千年威名!」见花袭又上前一步,厉声喝到:「想要动她,先问我手中
墨剑答不答应!」随即手腕翻转,剑意澎湃,欲断来者生机,正是墨家传承千年
之招——墨狂八舞:剑断妖邪路!
墨剑无光,寒意森然,八舞首招,招法朴实自然,却攻的坚定不移,一往无
前!花袭不料他竟敢率先来攻,诧异之余,更有气愤之意,双手一甩,两条宽袖
便如两条赤练毒蛇般凌空狂舞,一条撕咬住墨武春秋,另一条则向他面门奔袭而
去!
这种以内力御步的招式墨天痕当日醉花楼中便见识过,花千榭八袖齐舞的恐
怖威力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见赤袖戳来,头一撇,堪堪躲过,只觉劲风刮面而
过,若是被击实,难有幸理,暗叹一声「侥幸」!随即双手去扯被缠住的墨剑。
不料那红袖缠的异常结实,墨天痕左扯右拉亦难动之分毫。
片刻延误,另一条红袖已一般挟风抽来,墨天痕无奈之下,只得弃了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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