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顾听白正窝在自家沙发里看书。
桌子上的手机极快震动一下,静谧的房间内,因为摩擦发出的声音格外明显。顾听白背脊一僵,抬眼扫一眼亮起的屏幕,没理,埋头继续看腿上翻开的书。
说是在看,心里已经乱如麻,文字并没有让他能静心沉着,相反,电话那里开始接连震动,随着短频震动愈发的急促,他呼吸连同心跳也如同暴风雨中的逐渐翻滚的海浪一样,随之急促起来。
他不敢拿起手机,完全是下意识的抗拒,怕看到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发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字,都另他都难以忍受。
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在酒吧和朋友喝酒喝的昏天暗地,最后不胜酒力地醉过去,被谁抬进房间和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一夜情留下来不仅是身体上斑驳的紫红色吻痕和腿根附近密集的牙印,还有无数张夹在邮件里发过来的不堪入目的照片和一段长达十几分钟的视频。
最开始他怀着侥幸的心情点开视频,当没有脸的赤裸的身体出现在屏幕里的时他还抱着侥幸,说不定只是个无聊的恶作剧,他的身体虽然特殊,但也不至于没有同类。
直到视频里的变态将他那根水光淋漓地Yinjing转移到那被拍者的脸上,他彻底白了脸。
看着自己的脸赫然在屏幕里放大,他睡的很熟,男人并没有因为他醉酒就放过他,而是捏着醉过去的人的下巴强迫张开嘴,把丑陋恶心的Yinjing顶在自己嘴巴上磨蹭了几圈,又塞到自己的口里。异物的入侵让他发出声弱弱的呜咽,男人随即在镜头后发出的一声抽气,开始顶胯……
那天阿姨来打扫房间时,一地狼藉,电脑被砸在地板的瓷砖上,被砸到扭曲,已然报废。
最终他不堪频繁震动的手机,还是拿起来开了手机,绿色的信息显示布满整个锁屏页面,往下一拉全是。
解锁,他看到了最新的那一条:
“你为什么不回信息!你周围的看到那些照片会是什么反应?高高在上的顾少爷,长了个女人的逼。”威胁意味十足的一句话,让他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回复,“我刚刚没看手机……”
他手微微颤抖,只觉得害怕快要将他淹没,他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简单几行字,就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变态控制欲。
那头几乎是秒回,变态似乎接受了他的理由,回的消息的语气柔和下来:
“原来如此,宝贝,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顾听白不是没反抗过,刚开始他发信息辱骂对方变态,扬言要把他揪出来废了他,花钱找人查电话号码的主人,但是一切都无果,对方似乎料到了他会这么做,一切都被隐藏的很好,他花了一大笔钱,却什么都没查到。
然而这件事却惹恼了变态,提出要求给自己上一次才可以平息怒火,还会考虑就此放过他。
他相信了,事后却被人全程录下来。
变态还给他发信息,“我的宝贝怎么会那么天真,好可爱,看着宝贝掰开小逼求我Cao你的时候,我心都要融化了。”附着的是一张他被蒙着眼睛掰开下体的照片。
他恼羞成怒,才反应过来对方如此处心积虑,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心急犯了蠢,简直傻逼透顶。
一次愚蠢的妥协,换来的下场就是把柄越来越多和更加过分的要求。顾听白没了脾气,不敢再惹对方。
雾气弥漫的浴室里,冰凉的镜片上,蒸汽变成水珠朦住了镜子,顾听白擦拭出一片空间,借着浴室的灯光,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身体很白,偏瘦弱一些,因为是双性的缘故,胸脯上两块微微突出一部分,不明显,平常穿衣足够遮挡不影响正常生活。
他不明白,他这么普通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觊觎。
刚出浴室手机里的视频电话便打过来,顾听白背脊不由一降,吞吞吐吐地走到手机边上,看着震动的手机做深呼吸。
他即将面对的是和变态的法的自慰让他大受苦头,心里把变态骂了一万遍。
他抽了口气,心想或许真的应该听顾洲的,不要太大动作。
情况迫在眉睫,他懒得多想,艰难地挪动步伐,去浴室草草冲洗。
顾洲回来时顾听白坐到了沙发上,他维稳着情绪,漏出淡笑,“哥你回来了。”
“怎么不好好躺着?”
“没什么,就是想出来坐着。”
顾洲坐到他旁边就开始翻袋子,掏出棉棒和药水。顾听白被捏着下巴,老老实实地让顾洲上药。
“嘶——”这药上起来好疼。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凉风,顾洲在轻轻地朝着伤口吹气。
他吹的力度不大,气流轻轻柔柔地和唇部撞击,顾听白竭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喉咙却在不断地吞咽。
顾洲又靠近了一些,顾听白一下慌了神,猛地往后栽下去。
为什么他会生出顾洲要吻他这样的荒唐错觉。
他的动作让顾洲目光瞬间冷下去。
紧接着顾听白意识到,自己惹顾洲不高兴了。
他立刻坐起来,向人解释,“哥对不起,我就是突然太疼了。”又颤巍巍地拽着顾洲的衣角,乖巧地往顾洲面前凑。
“哥”
顾洲眼神又变得温柔,修长的五指轻轻扣他的后颈盖上,然后收紧。
“我不喜欢你躲我,听白。”
“我们是亲兄弟。”
脖子上传出的疼痛代表着顾洲的警告,顾听白不能挣脱,只能忍着应答,重复着他的话,“嗯我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这个词,是顾洲和顾听白之间最紧密的联系,也是顾洲给予顾听白的温柔救赎。
他们身上都留着顾家掌权者的血,但是天差地别。来到那个家的时候,只有顾洲完全接纳了自己。
后颈上的力度撤开那瞬间,顾听白僵硬的身体随之松软了些,他观察顾洲的脸色,一言不发。
顾洲自顾自的站起来走进卧室,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摔成两块的手机残骸,蹲下,然后捡起来。
当顾听白看他哥把手机拿出来时,刚松下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他预感到了,顾洲会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大脑飞速运转,想要现编个理由能完美说服对方。
他的预感没对,顾洲只是把东西放在桌上,并未给予过多的理会,“我们去吃饭吧,好饿。”
顾听白如释负重,腿还是有些虚,下体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走路对他而言完全是种折磨。
如果可以,他饭都不想吃,就想躺在床上睡觉。但是顾洲叫他吃饭,他不能拒绝,必须陪对方吃饭。
他强撑着站起来,刚走两步人就险些跌倒,被顾洲及时扶住。
他完全倒在了顾洲的怀里,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进他的鼻腔里,很熟悉的味道,这好像是他自己用的香水的味道。
共用洗发水,共用沐浴露,甚至于共用了同一瓶香水,就好像一对同居的情侣。
这诡异的想法让顾听白脸更白了,他心鼓动地更加厉害,从视频自慰的时候开始,他的思想就不正常了。
他把一切诡异的想法归咎于变态。如果有一天抓到那个人,自己一定要将人千刀万剐。
当他沉浸在对变态的恨意中时,顾洲干脆把人横抱起来,走向饭桌。
顾洲坐下来,顾听白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很想下来,但是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丝毫没有没有放人的意思。
顾听白坐在他腿上,不适地扭了扭,“哥,我很重,我坐着吃就好。”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这话说的,就是没想着放自己走了。
顾听白认清了现实,乖乖坐在人腿上,看着对方拿起筷子夹菜到自己嘴边。
他觉得顾洲似乎很享受投喂自己,每个菜都夹了遍,他吃一口,他哥再吃一口,一双筷子两个人轮流含进嘴里。
顾洲一点也不嫌弃。
他们两个分别的时间太久,回归亲密的时间也很短,此时此刻的相处模式,让顾听白极度不适。
他很想从他哥身上跳下去,可是看着顾洲那张算得上俊美的脸,自己又没那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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