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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4-2
“……”
随着关锁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教室里响起,有什么气氛好像在悄然地改变。
气温似乎骤然低了些,一阵风过,吹得0露的皮肤有些发冷,起了些小小的j皮疙瘩。
阮嘉梨视线从门锁上移开,抿了抿唇,又抬眼看他。
“你要g什么?”
裴时璟没答,只是视线又往她腿上落,“不舒服?”
见阮嘉梨不答,他便兀自继续问,“腿还是哪儿?”
少年的视线也随着他的话语,缓慢地在她裙下扫过,目光如有实质,仿佛看得她皮肤发烫。
若是阮嘉梨坦荡也就罢了,但她心里偏偏有鬼。
她昨晚上才想着这个人ziwei,现在完全无法在被反锁门的空教室里跟他坦荡自如地相处,何况还憋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疑惑他为什么来学校,仅仅是看他一眼就升起一点“他是不是回到正轨上了”的微弱希冀。
所以阮嘉梨在裴时璟伸手出来的时候,猛地后退了一步。
她后退的动作如此鲜明,如此清晰,以至于少年骨节分明的手都顿在原地。
跟那天在巷口,他想伸手去扶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气温真真切切的骤降,甚至有枯h的树叶从未关上的窗户里被风卷进来。
两个人中间明明只隔着一步的距离,却遥远到好像隔着一条银河一般。
“别碰我。”阮嘉梨说。
她顿了顿,盯着地面,继续道,“我是不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都不关你的事。”
“我们早就不是那种很熟悉的关系了,不是吗?”
眼前是教室地面斑驳杂乱的大理石纹路,身前的人一如既往的沉默,没有说话。
她没有抬头,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可能是淡然吧。
可能是莫名其妙吧。
毕竟他们真的已经不是那种很熟悉的关系了。
他们是曾经并肩走过很长一段路的人,但随着年岁消磨,那些东西都淡了。
已经不是那种可以互相关心问好的人了。
“让开。”阮嘉梨低着头说,“我还要去配钥匙。”
她顾不得腿间的不适,两步上前,从他身边擦过,拧开他刚刚锁上的门,往外走了。
她身后。
裴时璟站在原地,气息沉沉,瞳孔漆黑晦暗到看不见一丝光亮。
半晌,他手腕轻转,盯着nv孩的背影,把食指g着的、准备递出的东西收了回去。
链子上挂了一个小小的玩偶,钥匙与钥匙之间轻撞,发出金属琐碎的声响。
阮嘉梨请了假,出校门去配钥匙。
家里没有多余的备用钥匙,她得请师傅上门去配,害怕今天ga0不定,所以特意去的b较早。
老师傅在灰扑扑的玻璃柜台里走来走去,“配钥匙啊妹妹?有原来的钥匙吗?”
阮嘉梨站在门外,摇摇头,“没有。”
“那得上门去拆锁芯啊。”师傅抬头看了她一眼,“远不远?”
“不远的,”阮嘉梨说,“就十分钟。”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
等到师傅收拾好手上的活,跟旁边铺子的老板娘打了招呼,说让她帮看一下,就带上工具箱,跟阮嘉梨去家属院拆锁芯了。
没花多久,来去大概半个多小时,回去还能刚好赶得上下一堂课。
老师傅又钻进陈旧地玻璃柜台里,仔细打量了一下刚拆下来的锁芯,“你晚上什么时候放学呀?”
“六点半。”阮嘉梨说。
师傅看了眼表,“行,来得及,放学来拿吧,刚好我给你弄完就回来关店。”
“好。”阮嘉梨应道,顿了顿,又小心地问,“这个锁芯…拆下来又安上去的话,不会留痕迹吧?”
师傅抬头看了她一眼,乐了,“怎么?弄丢钥匙没敢跟家里人说啊?”
见阮嘉梨抿唇不答,他又笑了一下,不逗她了,“不会留痕迹的,保准你爸妈看不出来,放心吧。回去上课吧,啊。”
“谢谢师傅。”阮嘉梨这才放下心,转身往学校走。
刚走出几步,看见隔壁铺子的老板娘探头过来,似乎是确认人回来没有,然后快步走过来,嘴里念叨着,“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来了好几桩紧急的生意呢”。
不关阮嘉梨的事,所以她只是缓步走远了。
从修锁的铺子回学校,最近的路要路过那个巷口。
阮嘉梨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尽量目不斜视了,但脚步踏过时,还是被里面嘈杂的声响x1引了一丁点注意。
不同于她的份上,能不能允许我鸽掉一个加更qaq
真的一滴也没有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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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4-1
阮嘉梨从前晚上也是要喝牛n的。
从小时候开始,妈妈就总是会在睡前热一杯牛n端到她房间里来,说能补充营养,也对睡眠有帮助。
一来二去,成了习惯,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还养成了不喝牛n就很难入睡的毛病。
写得我心软软。
ps谢谢大家投猪,这对我而言很重要,不麻烦的话可以点一点,感谢大家~
37
/night5-2
夜se寂静,万籁俱寂,连虫鸟都停止鸣叫。
初秋的夜晚,一切都很晦暗。
唯有少nv的眼神闪烁如旧。
心跳猝不及防地漏了一拍,像不小心露出的马脚。
漫长而又安静的对视过去,裴时璟移开视线,低道,
“……不了。”
声音很轻,尾音短促,难得有点不自在似的。
阮嘉梨顿了两秒,有些疑惑地追问道,“为什么?”
没有回应。
裴时璟目光瞥向另一边,指尖在腿侧交替敲了两下,没有回答。
“我妈出差还没回来,我家里也没人,你不用担心不自在。”
阮嘉梨以为他是碍于人情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蹙着眉,冥思苦想。
“客房是有点久没住人了,但是收拾一下就好了,也不会很麻烦的。”
“如果你觉得灰尘重,或者是不g净什么的,你也可以睡我的床……”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裴时璟动了一下。
他略微坐直了身t,右手下意识往口袋里0,像是想找什么东西,但却0了个空。
顿了一秒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连烟带外套都在阮嘉梨身上了。
于是修长的手指舒展,在空中停留片刻,很轻地蜷了蜷,再缓慢地收回来,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阮嘉梨没发现。
她还在碎碎念。
“你以前又不是没在我家住过。”
少nv有点郁闷,对他这种想也不想的拒绝感到疑惑,嘟哝道,
“以前我俩出去玩儿,还住过同一个房间呢。”
裴时璟呼x1一顿。
几乎立刻就想起来了,她说的是那个去海岛的夏天。
彼时双方家长都出去玩儿了,留下两个不想晒太yan的人在酒店里。
海岛嘉年华闹到很晚,天黑了还是没有消息,阮嘉梨房间水龙头坏了,开也打不开,还一直往下滴水,吵得慌。
旅游高峰期,房源紧张,打了前台依旧没有及时得到解决,只得到一再抱歉的解释,还有承诺的补偿。
阮嘉梨没办法,抱着衣服,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洗完澡之后,她就在裴时璟房间的卫生间外吹头发,时不时偏头瞥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
裴时璟在打游戏。
没对她的到来有什么表示,好像完全没受影响似的,只是站在门口听她讲完原因,然后侧身让她进来,之后就是该g什么g什么了。
阮嘉梨收回视线,侧回身去,仰起头,认真吹头发。
纤细的手臂握着吹风机,在空中来回晃荡,发丝飞舞,热浪滚滚扑在耳边,侵蚀了听觉,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那人横着的手机里,根本没有一点声音。
等到少nv自以为隐秘,却又实在明显的打量过去后,裴时璟抬眼看她。
睡衣单薄,宽松的短袖短k,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和腿。
许是发梢的水滴滴下,x口和脊背处都被晕sh一块,sh答答地贴在身上,g勒出少nv随着动作起伏的蝴蝶骨。
……还有侧身时,起伏的x膛形状。
青春期,发育不久,并不过分夸张,甚至称得上是小巧可ai,在少nv瘦削娇小的身t上顶出弧度,隆起,沉甸甸地垂下,然后又往回收。
……非常漂亮,非常可ai的曲线。
裴时璟就那么看着,手里用作摆设和缓解尴尬的手机屏幕黑了都不知道。
直到轰隆隆的吹风机声音骤停,才倏然反应过来。
长指点触,屏幕复又亮起,垂下头。
阮嘉梨伸手0了0后脑的头发,感觉g了个七七八八,就弯身扯掉cha头。
她头发太长了,又懒,吹得差不多就行了。
反正夏天嘛,再过一会儿自己就g了。
她把吹风机放回台子上,目光投向那个好像从未抬起过头的人,犹豫了两秒,试探道,
“……那我,先回去了?”
裴时璟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他明明垂眼看着手机,游戏页面也在屏幕上闪烁,眼前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方才的画面。
不受控制地想起那点单薄睡衣下,挺起的弧度。
圆润,挺拔,饱满。
还有顶端那一点轻微的凸起。
方才洗手间的水声仿佛又淅淅沥沥地响在耳畔。
酒店的玻璃是雾面的,没有帘子,只要抬眼就能望见朦胧的影子。
少nv的侧影纤细,仰起的下巴,sh透的头发。
x膛,腰肢,t。
属于她身t的每一处,全都在水声里化成朦胧的剪影,映在那扇雾蒙蒙的玻璃上。
明明花洒已经关掉了,那gucha0意却仿佛又从浴室里传出来,在安静的空气里无声地蔓延。
直到弥漫在他鼻息间。
裴时璟最后抬头,若无其事地道,
“你房间不是漏水吗?”
阮嘉梨一怔,“……嗯?”
“要不要睡在我这儿?”
……
“以前我们都睡过同一个房间,为什么现在不能住在同一个房子里?”
阮嘉梨还在旁边小声嘟哝,似乎是有点不满。
她觉得裴时璟就是变了。
阮嘉梨撇嘴转开脸,没看他,完全没有发现身旁的人呼x1沉了许多。
裴时璟坐在那儿,也没看她,只是仰了仰下巴,喉结滚动。
有点想骂人。
只有完全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存的是什么心思的人,才能如此坦然地说出“我们从前都能住在同一个房间”这句话。
只有一晚上睡熟安眠,在床上翻身滚到他身边,还蹭他颈窝的人,才能觉得那一晚上称得上是愉快的,可以回望的记忆。
他几乎彻夜没睡。
自找罪受。
然而,事到如今,年岁的增长和心x的转变已经注定了,他不会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那种睁着眼睛,克制着呼x1和动作的日子,已经不会再重现了。
“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但人总要睡觉嘛。你又不可能在下面坐一晚上,去我家睡个觉又怎么了?我还把我房间都让给你了……”
少nv好像气不过,声音含含糊糊,但始终不停,响在耳畔。
“阮嘉梨。”
裴时璟额角青筋跳了跳,闭了闭眼,声音很低,喊她大名。
阮嘉梨已经很久没被他喊过了,顿了两秒,才有点茫然地应道:“……嗯?”
少年坐在夜se里,眼睫微垂,抬了抬下巴,喉结滚动一瞬,沉声道,
“别招我。”
——
小裴:……
好不容易克制了一下,她怎么这样啊
想si
加更写写看哈,今天没有就明天ovo
38
/night5-3
……招他?
招他什么?
阮嘉梨侧躺在床上,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睡得很拘谨,在靠墙里面那侧,面对着墙侧躺着,一手压在枕头下,一手撑在x前,是一个有点局促,又有点防备的姿态。
她其实有点想动,但只要轻微一抬手,就会在寂静夜里发出窸窣的声响,分外明显,又不是很敢。
因为她身后还有个人。
说来也奇怪,夸下海口后,阮嘉梨推开客房的门,除了发现灰尘颇多之外,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床铺上没有床单被套,甚至连棉絮都没有。
妈妈出门前好像叮嘱过她,说趁这段时间太yan还好,把家里闲置的东西都拿去清洗一下,好像还让她有空的话记得去g洗店取,但事情一件接一件,又太久没回家,阮嘉梨完全把这件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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