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个悖论啊!
“对不起,可能我还没铺垫够,把你眼睛都吓圆了。”段野洲垂眸笑了声,貌似有些紧张:“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一时没控制住。”男生定了定神,重新直视着他,认真地告诉他:“我很喜欢律哥,律哥喜不喜欢我?”
吕儒律咽了口口水,道:“我……我不……”
他本来想说“我不知道”,用装傻充愣大法先蒙混过去再说,可段野洲听到一个“不”字后就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施法:“不急,律哥可以晚点再回答我这两个问题。”
吕儒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见段野洲说:“我还有其他好多问题想问律哥。”
吕儒律如临大敌。
什么?段野洲还有好多问题??no——
这时,段野洲的手机响了,是洪子骞打来的语音。
“兄弟你人呢?”洪子骞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寝室马上要关大门了!”
段野洲说:“我今晚回不去了。”
吕儒律下意识看了眼手表。确实,离门禁只剩下几分钟,除非段野洲现在被变异的蜘蛛咬了口变身蜘蛛侠,否则他们不可能能赶回去。
洪子骞愤愤不平地指责:“我靠不是吧!我们有老婆的为了陪你们单身狗过个好节都没有去开房,结果你告诉我你不回寝室了?”
段野洲留给室友的只有一句冰冷的话语:“是的,挂了。”
听洪子骞这么一说,吕儒律想起了他和男同朋友之间的约定。凌晨12点,他必须上线游戏,不然就会被判定在亲嘴上床搞情趣。
男同们有没有亲嘴他不知道,反正他亲嘴了。
好在今晚最多也就一个亲嘴,段野洲对他应该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吧。
“外面太冷了,”段野洲对他说,“律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吕儒律有如灵魂出窍般地问:“换哪里?”
段野洲笑了声:“跟我来。”
看到段野洲去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吕儒律意识到学弟似乎要带他开房。
他和段野洲经常在外面一起住,同床共枕都不知道几回了。但在段野洲亲过他之后,“开房”两个字突然多了一层暗示和暧昧的意思,就好像他和段野洲睡在一张床上已经不会再是纯睡觉那么简单了。
他们一定会做点什么。
吕儒律坐在出租车的后座,神色凝重地望着窗外,心里七上八下的。段野洲就坐在他身边,和他只隔了一个挎包。
别慌,他对自己说,别说段野洲对他ybql,就算段野洲ylql又如何,他坚信段野洲不是那种玩强取豪夺的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段野洲真想对他做什么,他也是有反抗的武器的。他包里装了那么多瓶瓶罐罐,重量少说有个二十斤,他一抡一个准好吧。
吕儒律无比希望出租车司机和卖糖炒栗子的大妈一样话痨,可人家愣是连音乐都没有放,车厢内安静得能让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吕儒律忍不住偷偷朝段野洲看去。段野洲低头刷着手机,应该是在预订酒店。窗外的夜景不断推移,每辆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车都像是一盏划过的流星,在男生的侧脸上投射下转瞬即逝的光影。
看,光又在偏爱他了。
吕儒律莫名恍惚:段野洲真的……喜欢我吗?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吕儒律下车后才发现眼前的不是酒店,而是一栋干净别致的三层小别墅。
“情人节酒店基本是满房的状态,我只找到了这家民宿。”段野洲道,“据老板说,原本定下这间别墅的客人临时取消了预订,我们刚好捡了漏。”
段野洲打开密码锁,输入民宿老板留下的密码后,门“嘀”地一声开了。
暖气提前开好了,别墅里暖和得像春天。吕儒律通过别墅的外观,判断里面的装修应该是性冷淡的北欧风,可当段野洲打开灯后,他人傻了。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劝学的名人名言,六列黄色的桌椅整齐排列,桌子上放着曾经折磨了吕儒律三年的高中课本。正对桌椅的墙壁上覆着一块黑板,黑板的一半被投影仪的幕布遮挡,另一半上面用粉笔写着【今日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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