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大叔流泪了。」围绕在清垣身边的男人说道。
单音应答的声线显得飘渺不定,望着躺在病床脸上掛着绿色氧气罩的清垣伸出手从侧背包里抽了张卫生纸递上前去,你擦吧!羿珊说道。
虽对她的指示感到犹疑,允豪仍接过她手里的面纸替清垣擦泪,大叔是不是梦到了什么?这个问话恐怕需要等到本人清醒才能确认。
双侧的床栏拉起,躺在里头的人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愿,微粉的脸庞加上毫无血色的唇瓣令人担忧,右手指上的血氧检测机时刻点醒着当班的护理人员应多加留意,左手臂上段有遭抽血带勒过的痕跡,刚才的抽血大队从清垣身上抽取三管血离去。
接上点滴的留置针黏着透气胶带,羿珊睇见他的憔悴容貌有些心疼,那些答案兴许来的不是时候,但后悔也来不及换取他的健康。
空腹许久的肚子发出了咕嚕的声响,胃也跟着泛起老毛病,羿珊脱了高跟鞋蜷缩在陪客椅上揉了揉自己的胃,试图让疼痛减缓些。
冷冽的空气漫布在急诊室的周遭,护理人员又调高了氧气的浓度,等待值班的医师来做详细说明,电话拨打分机的声音在安静的诊疗室更显得突兀,揉了揉太阳xue使自己提起Jing神,望向时鐘的指针又走一圈,蹙着眉羿珊有些不耐烦的坐在陪客椅上。
「姐姐,你肚子也饿了吧……要不你先出去买些东西吃,大叔先交给我来照顾吧!」回眸,允豪睇见羿珊搓揉肚子的模样说道。
点点头,顺道询问允豪要吃哪摊的食物后,穿上黑色的高跟鞋,披上深蓝色的棉质外套走出了急诊室的门口。
薄外套抵挡着炎热的夏季,眼前的小红人站在红绿灯的柱子旁,一分鐘的短暂时分也足以让羿珊暴晒在太阳下的脑袋恍了神。
早些的回忆仍在羿珊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再一次的感觉无助,难道你就这么想死,你所做的这些行径对得起我们吗?羿珊在心里吶吶的想道。
曾几何时,已从姐姐变成了我们呢?这范围还算是朋友吧?答案无从得知。
一切的原由该从那封讯息开始,倘若没有允豪的无心插柳,那床上的男人是否就会断送了他的性命,思即此,身处炎夏的她打了个哆嗦。
「姐姐,那家ru酪很好吃吧!特别买给你的。」讯息上,允豪的一字一句都让羿珊有些茫然,休息时间抽空回覆着疑问。
「什么ru酪?我没有吃到啊?」羿珊答道。
「大叔没有拿给你吗?糟糕……大叔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了!」
配合着惊讶的贴图传送,下一秒,身体无意识的动作,羿珊拨了分机号码到外头的柜台取消着下午的看诊,脱下白袍紧握手机快步的到诊所外拦了台计程车,告知司机驶向花店的位置。
「司机大哥谢谢。」从钱包里拿出一百二十块的零钱递了上去,开了车门后下车,眼帘中映着玻璃里花朵枯萎的景象,顿时心头一紧,加紧了脚步从随身包里翻出了花店的钥匙,想不到这副钥匙是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啊!羿珊想。
握把上的手颤抖着,羿珊插入钥匙打开了门,门板上的风铃似乎少了点活力,掉落在一旁的花洒沾有些泥土,叶子不再饱满亮眼,花瓣也跟着凋零在盆栽的培养土中,这些毫无生气的跡象如在诉说着性命的垂危。
喀喀喀的高跟鞋声响踏在楼梯上,越是心急便越显得事态的严重,上了楼睇见清垣侧躺在酒红色的沙发上,胸前的左手仍拿着那本日记。
驀地,羿珊闻到了刺鼻得瓦斯味便大步的向厨房走去,水壶中的水早已乾涸,瓦斯在空烧着已焦黑的水壶底部,捏着鼻子皱起眉的关掉了瓦斯,再环顾着周围的窗户,紧闭的如清垣的心房又再一次的关上了,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窗户避免產生火花,羿珊来回在二楼走动着,沙发上的男人却不为所动。
「杜清垣、姐夫!」羿珊叫喊着。
摇晃他的身子却没得到清垣的回应,眼皮始终没有睁开过,灯光下他的身子呈现微粉红的色彩,四肢有些许的瘫软,羿珊的头皮整个发麻了,她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沉静下来,手机按键按下了一和零的三位数组合,嘟的一声接通了,羿珊眼眶含着泪向电话另一头说道。
她记得心理学老师曾说过想死的人,往往不是大声嚷嚷要自杀的人,而是默默坐在角落等着被黑暗吞噬的人,打住回忆,她全身瘫软在沙发旁,睇见他满是泪痕的脸庞,羿珊想触碰却又收回了手,等候着救护车的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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