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朴的长沙城没有上海的灯红酒绿,多了一丝古典恬静之美,清晨的街道传来熙攘的人声,早市的摊贩忙着招呼顾客,离大街不远有一处大宅子,门口种了不少盆栽,可惜久未照顾,草木多半枯黄,顶上的牌匾清楚写着「花宅」二字。
花家宅院佔地不小、装饰也很高档,然而经过此处的行人总加快脚步、甚至绕道而行,因为这座宅子一年多前发生了一件惨案,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此后这座空盪盪的宅子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地方。
许久未有人到访的宅子今日却飘出了一缕轻烟,厨房飘来阵阵饭菜香,屋内不少人走动着,这座鬼宅终于添上了人气。
房中一名女孩躺在床上,睡梦中她依稀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脑子渐渐清醒,身子却无法动弹。
「你的药管不管用?怎么三天了人还没醒?」这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比你更着急,但我也没办法了,这种药本来风险就很高,要不是不得已,我才不会用。」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太熟悉,她一下子就认出来,她努力睁开眼睛,轻声呼喊:「……秦明……。」
秦明听见呼唤,惊喜地回头说:「花季,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多怕你就这样永远睡下去了。」秦明俯下身躯,抱住床上虚弱的花季。
「……我怎么了……?」花季迷迷糊糊间认出了自己身在老家的房间,明明睡前她还在黑麋峰上准备进入「玨安宫」,为何一醒来会浑身无力躺在花家大宅的床上?
「你别急,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嗯……。」花季再次沉沉睡去,等她第二次醒来,已是两天后。
儘管花季仍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不过行动起来没有问题,她能再见到秦明十分欣喜,可是比起重逢的喜悦,她更在乎其他人的生死,秦明告诉她所有人都被救回来了,而且都已经清醒,花季是恢復得最慢的一个,连乔老太在半天前都能起身进食了。
花季在秦明的帮扶下来到大厅,乔关、乔老太、乔语、乔致全都在这儿,他们面色发白、Jing神不太好,不过能捡回一命已是万幸。
花季发现花家宅院内有许多陌生人,他们个个Jing壮、身上都带着武器,轮番在花家内外巡逻,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
花季一边喝粥,一边忍不住提问,她想快点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又是谁?野田大助又去哪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甄,你们叫我小意就行。」花季记得这个声音,当时就是他和秦明在房里说话,这个男孩看上去二十出头岁,长得小俊俏,就是皮肤晒得黑了点,脸上掛着阳光的笑容,十分讨喜,花季觉得他看上去有些面熟。
「你们不是佣兵吧?是共党吗?」乔语率先出声,他自然知道这群人不是自己的同伴。
「没错,这里的兄弟们都是,不过也算得上是佣兵吧。」甄意坦承。
「秦明,他们是你叫来的?你也是共党?」花季心里有些雀跃,若秦明也是抗日份子,花季会更欣赏他。
「我不是共党,他们也不是我找来的,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全都是乔然吩咐的。」
「乔然?对了,乔然呢?她是不是平安无事?」花季追问。
「我们也还在等消息。」秦明回答。
「你们谁能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乔致再也沉不住气。
「你们那天晚上在黑糜峰被下了药,这种药能让人体在短时间内将新陈代谢的速度降到极致,几近于死亡状态,通俗一点说就是『假死药』,没有专业的仪器是检查不出来生命跡象的,可是这种药很危险,如果不及时替你们治疗,你们会真的一命呜呼了。」秦明解释。
「在你们抵达长沙前,我们已经在此做好准备,我们藏在黑糜峰中,秦明也带着解药和我们一起等待时机,野田大助和乔然一进『玨安宫』,我们就杀光了外面留守的日本兵,把你们救回来了。」甄意补充说明。
「那几具俄国人的尸体是你们的杰作?」乔语猜测。
「对,尸体上的子弹孔是我们传递给乔然的暗号。」甄意说。
「别告诉我乔然进了你们共產党了?」乔致万万想不到乔然会是抗日份子。
「不,她不是共產党。」
「那你们为何协助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对付一帮日本人吧?」乔关问。
「我跟乔然算是老朋友了,救她和她的亲人,我是义不容辞的,只是要调动组织的人手光是私交是不够的,所以乔然和上头的人做了一个交易。」
「『玨安宫』的宝藏吗?」乔关一语道破。
「你们姓乔的一个个都这么聪明。」甄意说:「对,就是宝藏,乔然用『玨安宫』里一半的宝藏和我们交换,成为她的佣兵。」
「我不明白,共產党怎么会为了一个是否真实存在的宝藏出手帮助?即使真有宝藏,也无法确定数量和金额,这样的投资岂不冒险?」乔老太多年在政经界打滚,很清楚在这世道没有人会做赔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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