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禾切换到跟陈慕江的聊天框，十分钟前他们俩在聊关炜烨小时候的趣事儿。

    最后一条消息是陈慕江发过来的，说他感觉关一禾跟关炜烨的关系比他跟他哥哥还亲近。

    她先前还没想到要回什么就忽然发起了呆，此刻她更没打算接着先前的话题聊下去，转而发了一条简单又突兀但在某些时刻及其有用的消息过去。

    她说，你在干嘛。

    五分钟过去，手机安安静静。

    关一禾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她又发了一个问号给陈慕江。

    这次陈慕江秒回了。

    「陈慕江：我在思考。」

    「关一禾：思考怎么回我啊？」

    「陈慕江：不是，我在思考你家附近的哪个酒馆，会让你在出差回家累得要死的情况下，还愿意喝一杯。」

    「关一禾：然后呢。」

    「陈慕江：偶遇一下。」

    「关一禾：不是想来捡尸？」

    「陈慕江：…我需要捡？」

    「关一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慕江：每次喝酒我都要担心自身的安全。」

    「陈慕江：再说关老师酒量不是好得很？」

    「关一禾：必要的时候也得装装醉啊。」

    「陈慕江：现在是装醉还是真醉了？」

    「关一禾：为什么这么说。」

    「陈慕江：这可是你第一次问我在干嘛。」

    「陈慕江：如果你没喝醉的话，那就把今天定为我们两个的纪念日吧。」

    「关一禾：哈哈哈哈哈，有病吧你。」

    关一禾眯着眼，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慢悠悠打字。

    她想：被他说的还真想喝一杯了。

    说喝就喝。她起身，脚步轻快地往酒柜走去。

    挑酒时手机几下震动，她以为又是陈慕江的消息，点开看是唐璟雯。

    「唐璟雯：畜生。」

    「关一禾：？」

    「唐璟雯：你给陈慕江发微信呢吧？」

    「唐璟雯：我刚去上洗手间，老远看他捧着手机眼睛都快笑没了。」

    「唐璟雯：就坐在人网红旁边。」

    「关一禾：跟我有什么关系？」

    「唐璟雯：我还不知道你？就他妈喜欢搞这种戏码。」

    「关一禾：[可爱]」

    关一禾勾着唇倒酒，一杯下肚，神清气爽。

    唐璟雯还在给她发微信，她随意瞥了一眼，结果差点把酒喷出来。

    唐璟雯问她，要不要给她拍几张陈慕江坐在其他女人身旁对着手机笑的照片。

    她说，给你一点夜间快乐小素材。

    关一禾气笑，受不了地发了语音过去，“有时候我真的差点忘了你是那个又乖又上进的国民闺女。”

    说罢她翻了个白眼，又道，“而且这种素材满足不了我的好嘛。”

    至于什么素材能满足…她再次点开唐璟雯之前发来的照片，手指划了又划将它放大到极限，盯着那只捧着手机的手看了几秒。

    然后她果断给陈慕江发了一张她拿着酒杯的照片。

    她还问他，给我猜猜你喝什么。

    手机再次震动，她点开看，随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手，怎么长的…”她啧啧称奇，心跳止不住加快。

    “…这才是我要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