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喝醉了。
陈瑜扶着妞妞回家。
在乔家门口遇到了徐保平,徐保平冲陈瑜微微点了点头。
屋里,妞妞躺在床上,哭一会儿,就要叨叨好半天,再哭一会儿,着实折腾的难受。
却不知道此时外面堂屋里,坐着的人可不少。
齐宇珩脸色沉静,建安帝垂眸不语,旁边姜曦频频拭泪,妞妞的话,就像是柔软的刀子,一下下的戳着他们每个人的心。
“师父最好了,师父对牧秦最好了,每日都围着牧秦转的,我很嫉妒。”
“师父死的好惨,是齐北冥!是齐北冥怕师父给皇上治病,才杀了师父!”
“为什么啊?师父救了齐家人,师父要救齐家人,为什么会死在齐家人的手里?”
“娘啊,这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可不也有善恶吗?医者治病救人,那不是本分吗?为什么要死?”
“你说别人敬我一尺,我就要换人家一丈,娘啊,可是我想亲手杀了仇人,为师父报仇啊,我想杀了他啊!可是,皇上和皇后把儿子都送出来了,我再杀了他,他们会伤心的是不是?亲人死了会伤心的,就像是师父,师父没了,我好伤心啊。”
陈瑜伺候在妞妞身边,轻声劝慰,也不知道隔壁屋里这几个人都在。
“还有齐北宸!齐北宸混蛋啊!他连救命恩人都保护不了,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不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他也无动于衷啊?她为什么不给师父报仇?”
妞妞闹到了日落偏西,终于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陈瑜Jing疲力尽的走出屋,整个人就愣住了。
齐宇珩过来扶着她:“安稳了?”
“嗯。”陈瑜打起Jing神,大礼跪拜建安帝和姜皇后:“臣妇教女无方,实在是罪该万死,小女醉酒胡言乱语,请皇上、皇后开恩。”
姜曦急忙过来双手扶着陈瑜起身:“王妃何出此言?筠竹赤子心性,实在是感人啊,王妃又哪里是教女无方啊,快别说这些,下去休息吧。”
陈瑜谢恩,退出去。
齐宇珩也抱拳离开。
建安帝揉了揉额角,正想要说话,就听到屋里妞妞又出声了:“rou苁蓉三钱、当归一钱、石斛两钱三分……,这些用来救皇上的命,差不多了。”
姜曦愣住了,建安帝也愣住了,在两个人吃惊的注视下,妞妞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并且往门外走去,嘴里还嘟囔:“无名!无名!我想到救皇上的方子了!”
“曦儿啊,此女可为后。”建安帝说。
姜曦柔声:“外圆内方,恩怨分明,确实是后位良选。”
“所以,咱们还是要回去一趟。”建安帝说。
姜曦急忙握住了建安帝的手:“四郎,切莫着急,既然筠竹已经想到了方子,不如再等等。”
建安帝的身体亏空的厉害,这两年来愈发明显起来。
听到姜曦这么说,他拍了拍姜曦的手臂,没说话。
那边儿陈瑜听到妞妞的动静急忙过来拉住她。
妞妞却执意要去药房,而她说的药房是在吴道清的院子里,陈瑜没招,只能叫来了莺歌几个人,一起送妞妞过去。
到了吴道清的院子里,莺歌给熬醒酒汤,妞妞倒头就睡,陈瑜守在床边。
都不等莺歌的醒酒汤熬好,妞妞就睁开眼看陈瑜了。
陈瑜轻轻地给妞妞拉了拉被角:“哪里难受和娘说。”
“那里也不难受,娘,大哥和二哥不会被猜忌,就连娘和王爷也不会因齐北冥之死,而受到一丝一毫的连累,而我,救他又何妨?”妞妞说这话的时候,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陈瑜的动作僵住了,缓缓的坐下来看着妞妞,她突然有一种不认识这孩子的感觉了。
妞妞也不着急,而是轻声说:“娘,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论是医还是毒,我都学的极其用心,安兰曾经说过的,乔家未来不可限量,大哥和二哥的未来不可限量,我怎么也要护住他们不可,就算是力有不逮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成为娘和哥哥们的累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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