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楣开始回想之前?的事情。
她以前?在烟府中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庶女,烟桃从没找过她,后来她与周行?止订婚了之后,烟桃才开始找她玩。
现下想来,当时她去马球场找周行?止的时候,也?是烟桃一直在撺掇她。
怪不得烟桃一直想毁了她的清白,只要她的清白没了,周行?止也?不可能和她成婚了。
烟楣越想越心惊,她真是笨死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那?些旁枝末节的事情。
她若是早知道,说不准能早做反应。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已?经回到了新?雨院里,她的厢房中早已?放满了冰盆,一阵凉爽的气?息直扑面颊上,她叫丫鬟提水桶来,泡进热水桶里,懒洋洋的眯一会儿。
她刚才跟烟桃吵架,吵出一身汗来。
——
季妄言趁着夜色来烟家、一路翻墙走瓦,落于?净房窗外?时,正瞧见这么一幕。
他的小猫儿趴在桶边上玩水,热水将她的脸蒸烧成桃粉色,瀑布一般的墨色发丝裹着她纤细单薄的背,水波盖住了她曼妙的身姿,但盖不住她眉眼间勾魂般的浓艳,季妄言远远的望了一眼,便觉得心口发烫。
他的小狸奴,怎么这般好看。
真想把她日日藏在怀里,随时把玩。
季妄言悄无声息的从窗外?翻进来,走到浴桶旁边时,才突然放重了脚步。
烟楣被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惊了一瞬,一转头,便瞧见季妄言站在她身后,正单手解开他的玉带钩。
烟楣瞧见他,先是高兴,见他解腰带又羞愤,撩起一捧热水,直接往季妄言脸上砸,一边砸一边娇嗔道:“干什么!季妄言你讨厌死了!”
一捧飘着玫瑰花瓣的热水泼到季妄言的身上,像是打在了季妄言心上,他近乎是凶蛮一般将衣裳扯干净,单手撑在水桶旁边逼近烟楣。
“好楣儿,不想要吗?”
他年轻火热的身躯一逼近,烟楣便觉得她的脸都烧起来了。
混蛋,讨厌死了!
浴桶里的水满了又溢,溢了净房一地。
足足到子夜时分,烟楣才腾出空来,窝在季妄言的肩头问他:“你今日怎的来了?”
彼时他们俩躺在烟楣的小床榻上,季妄言揽着她,一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道:“刚处理完后面的事,来陪你一会儿。”
他的小楣儿一定饱受相思之苦,他今天?要是不来,小楣儿明日一定会生他的气?,和他闹别扭,不让他抱的。
烟楣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她本以为今日季妄言忙,她能好好睡一晚的,没想到这人都撵到烟府来了。
“明日要做什么呀。”她窝在季妄言的怀里,用柔软的脸蛋蹭季妄言的肩膀,又歪过头去啃他的锁骨,像是小猫儿一样,在没见过、不熟悉的东西上抓抓啃啃,玩儿的分外?开心。
季妄言闭着眼,道:“要去抓人。”
说话间,他又捏了捏烟楣的腰,转头看她:“好楣儿,今晚没吃东西么?”
肚子瘪瘪的,捏着都不舒服了。
烟楣记起来她之前?被季妄言一口一口喂大、撑起来的肚子,顿时羞恼的转过身去,不搭理他了。
季妄言便转过头来抱着她,贴着她后背道:“明日要抓好多人,小楣儿怕不怕?”
烟楣不理他。
季妄言便自顾自的与她道:“此次涉案人员很多,几乎涵盖了半个?朝堂,若是全都抓下来,孤怕是要彻底得罪京城士族了。”
烟楣也?跟着忧心起来,她回过头,一双漂亮的杏核眼里满是担忧:“叫皇上去抓呀,叫北典府司的人去抓。”
季妄言揉着她的头发,抱着她亲亲捏捏,只道:“这是交给孤的活儿,怎么能假于?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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