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让烟楣成为被所有人艳羡的女子,烟父后院里的那群庶女们都会很嫉妒烟楣的,享受被人嫉妒与被夫君宠爱,在宅院里当呼风唤雨的夫人,这不是烟楣最想要的吗?
周行止一?念至此,便加快步伐,跟上了烟楣。
他要说服烟楣,辞官与他成婚。
周行止快步跟上烟楣,想要与烟楣诉衷肠的时候,季妄言已经让暗卫把他的马牵来?了。
他在拿下这个案子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怎样把秦七夜拉到他的麾下”,而是,他可以带着烟楣出去四处转转了。
他的好楣儿,都没有出去玩儿过、瞧瞧这大奉盛世呢。
“今日孤带你?出去查案。”季妄言道?:“想不想听听是什么案子?”
说话间,季妄言把他的神驹牵来?。
他的神驹高大威猛,比烟楣要高出一?个头去,能直接将烟楣的上半身都挡住,一?个蹄子有烟楣半个脑袋一?般大,瞧见了烟楣,便与烟楣“哼呵”的喷粗气。
烟楣记得这匹马,之前在打马场的时候,这匹马人立起来?,直接将季妄言的对?手从马上踢下来?,那位倒霉的对?手似乎断了两?根肋骨来?着。
她?自己一?个人会害怕这么高大的马,总感觉会被它一?蹄子踩死,但是站在季妄言身边就不怕了,甚至还伸出手去摸那匹马的毛发?,光鲜顺滑,入手处还有热腾腾的肌rou,它一?走起来?还会动,烟楣惊了一?瞬,又去伸手摸。
“有没有听孤说话?”季妄言不满的“啧”了一?声,伸手去捏烟楣的后脖颈。
胆大妄为。
这世间敢在他身边走神的,迄今为止也就烟楣一?个。
烟楣后脖颈纤细单薄,那块白皙的皮肤像是玉色一?般,季妄言的手指一?贴上去,她?就“咯咯”的笑,躲了一?下后道?:“听~见啦,季妄言,你?要办什么案?”
她?一?笑起来?,万种风情皆凝于眼尾,金光穿过一?簇簇针状的碧绿枝叶,细碎的落在她?的脸上,浮光掠过,如静影沉璧。
季妄言晃了一?瞬的神,然后才道?:“秦家?,漠北秦家?的贪污案,很有意思的一?个案件。”
烟楣对?朝中之事都不了解,但是听说过漠北秦家?的威名,大奉四面环敌,所以四面都由朝中名将把守,漠北秦家?,东倭萧侯,西蛮裴氏,南陈侯府,都是名将。
其中漠北萧家?是历经三朝的老将,她?虽未闺阁之女,但也听过许多?。
“如何有意思?”她?凑过来?问。
她?凑过来?时,粉嫩嫩的唇瓣还向上勾着,季妄言瞧见她?唇瓣上一?片水色,瞧着就是很好吃的样子。
烟楣应当是用紫罗兰花瓣,与蜜露做成的。
又甜又嫩。
“漠北秦家?嫡子,秦七夜,少年成名,在漠北已是一?代小将了,成为名将指日可待。”季妄言有意告知她?一?些朝堂内幕,他的小狸奴一?门?心思要当女官,对?朝堂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可不行。
他道?:“他此番进京,是因为漠北的军饷被贪污的厉害,从京城到漠北,这么远的路,这么多?的人,一?趟军饷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层层剥削而下,迟早会出问题。”
“大奉这么多?年一?直繁荣昌盛,威震四海,没有战争,朝堂中的人胆子越来?越大,贪欲越来?越难以满足,武器、粮草物?资这方面,一?直都在被克扣。”
其中以世家?门?阀之人下手最多?,这些门?阀日益壮大,如同蛀虫一?般,一?直在啃噬大奉的血rou。
这件事,朝堂内的人其实都清楚,但是没到出事的时候,所以那群人都学不会收敛。
只有闹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杀几个人,见一?些血,才能使风气为之一?肃。
不过季妄言心里清楚,贪污受贿这四个字是永远杀不完的,只能说杀一?茬儿罢了,迟早,还会长出下一?茬儿的。
“一?直在被克扣,那会克扣多?少呢?”烟楣问。
她?对?这些毫无?所知。
“大奉兵马强盛,光是兵力人数,便有近十万。”季妄言道?:“老兵赡养,兵马粮草不提,单说这些在边疆戍戎的将领一?年的吃穿,便要有百万两?,大奉每年的税收都在养这些兵,但是真正到他们手上的,不过四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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