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很累吧,妈妈
盛修柏大概只睡了三个小时,闹钟一响就起身了。
沈仪还赖在床上,等盛修柏早安吻的时候才勉强伸出手抱住他嘟囔。
老公
我知道,就这两天了,等合同签完立刻就去度蜜月。
嗯!沈仪才满足的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指了指楼上可是,他怎么办呀?我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盛修柏揉揉她的脑袋,你要是觉得尴尬,不碰面就是了,他只是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或许不到我们蜜月,他就回去了。
盛修柏句句安慰得周全,沈仪也就没再矫情,给了个甜甜的吻又把自己蒙进了被子。
迷迷糊糊没睡多久,沈仪就被外面的巨响吵醒,像装修电钻一样滋滋滋地钻进她的脑壳。忍耐再三,实在忍无可忍,裹着外套打开房门。
穿过长廊,声响更大,和厨房的玄关处,不知道哪里来的老旧磨豆机正在滋滋滋的打磨豆子。
沈仪拔掉插头,世界立刻清静了。紧接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碟碗碰撞。
沈仪深呼一口气,趿拉着拖鞋跑进去,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正在灶台前忙活。
喂!你在干嘛?
那个背影转过身,沈仪倒吸了一口凉气,婚礼只远远看过一眼,没细端详过面目。
眼前的男人,不对,男孩,简直活脱脱就是一个年轻帅高版的盛修柏。
他毫无礼貌地从上至下打量了两边沈仪,然后很不屑地收回目光。
做早餐,看不懂吗?
那那个咖啡机什么意思?大早上很吵哎!你不能喝挂耳吗?
不能,男孩把煎好的蛋放进碟子,喝不惯,我只喜欢现磨现煮。
那就换一个新的磨豆机!连磨带煮超静音。沈仪叉着腰,铆足了气势,但是肚子却不争气了咕叽响了一下。
要吃吗?我多做了一份。
沈仪被他突然的好意噎住了,实在觉得事态尴尬,转身离开厨房。
端到餐厅来吧,我不习惯在厨房吃。
吹弹可破的鸡蛋,抹好果酱的吐司,还有热气腾腾的咖啡,男孩一一放在沈仪面前,才在她对面坐下。
吃吧,多吃点,昨天累了吧。他说得不痛不痒,沈仪瞬间涨红了脸。
什么意思?什么叫昨天累了?他就是在门口偷听对吧?这个臭小子就是在偷听他们做爱对吧?沈仪正琢磨怎么开口质问。
穿着那么繁琐的衣服,迎来送往的照顾宾客。他划破鸡蛋,搅了搅,插进一块放进嘴里。
他说的是婚礼?
沈仪观察他表情看不出什么破绽,难道是自己做贼心虚了?感觉上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疑。
两人相对沉默地吃完了早餐,总不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沈仪决定拿出大人的姿态,破一破僵局。
在英国怎么样?还习惯吗?
习惯啊,我6岁就去了,比在这里还习惯。
哦,怎么又被噎到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盛忆承,回忆的忆,传承的承,以为我妈的名字有个承。
哦。
彻底被噎到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盛修柏有个挚爱的亡妻,就是面前男孩的生母,十二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那么算起来第二年那就送出国了,想想也是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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