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他的时间就这样浪费了。
马路对面的林颂音像是也远远看见了柏泽清,异常兴奋地冲他挥了挥手。
柏泽清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只是盯着对面仍在畅谈的两个人。他们是怎么聊天的,用中文么?柏泽清刻薄地想。
那个棕发蓝眼睛的男人也随林颂音一起回过头,在看见柏泽清的脸色以后,他终于一人一狗和林颂音道别。
柏泽清就冷眼站在原地,等着林颂音从马路对面跑过来。
“你知道吗?”路上的车很少,林颂音很快地跑到柏泽清的身边,“刚刚那个人找我问路,我和他用英语聊天了!你让我背单词果然是管用的!”
她迫不及待地和柏泽清分享这个好消息。
柏泽清垂眼,没什么温度地看着眼前的人,人人生 柏拉图
林颂音见柏泽清一脸讳莫如深,她现在才不会被他的严肃吓到。
“谁说我在开玩笑?”
林颂音话锋一转,又想起刚刚柏泽清说的话,又往他身前走了一步,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刚刚还说什么要我24小时呆在你的眼皮底下,你这不会是要我跟你住一间的意思吧?你控制欲怎么那么强?”
控制欲这三个字从林颂音的口中说出,柏泽清的眼神流露出戒备。
他垂眸看向这个逼近自己的人,在巴黎的晚风中有一瞬间的失语。
抛开工作,柏泽清不认为自己对任何人有什么控制欲。他一直认为控制欲源于不自信,缺乏对某样事物的掌控力,才会想要事无巨细地了解那件事的一切。
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他不认为自己对林颂音有着这样不正常的需求。
对上林颂音略显得意、又藏着一丝好奇的眼神,柏泽清也无从得知,他对林颂音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不,他知道的。
一分钟前,林颂音已经难得“善解人意”地为他给自己找了理由:因为异国他乡,她出了事的话他没有办法和易叔叔交代。
再者,柏泽清这几日因为处理国内各项事宜,睡眠充分不足。原来,严重缺觉真的会让人的情绪不稳定。
一直以来,柏泽清都认为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分寸感。在与任何人的社交中,他都一直遵循着这一点,无论平时他的情绪如何,从来都只辐射自己。
柏泽清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他的确不善于与女人相处,特别是林颂音这样不按规矩出牌的女人。
是他僭越了。
“一个房间,”柏泽清恢复了平常的冷淡,“你认为可能么?”
林颂音轻哼了一声,继续道:“拜托,你可是老婆出轨都不介意的人,谁知道你有什么怪癖?”
柏泽清恍若未闻地注视着眼前这张生动的脸,脑内传来一个声音:即使是在法国,他们也应该保持距离。
在这里,他也只是她的监护人罢了。
等到回国以后,她是选择和别人联姻的人,她并没有拒绝易叔叔的提议,不是么?
柏泽清清楚地知晓,那是她选择的人生,与他无关。
林颂音本以为柏泽清会反驳她,他对着她本来就是会说各种冠冕堂皇的话的人,谁知道他只是这样注视着她。
半晌,她才听到他低沉到漠然的声音。
“下面不会了。”
林颂音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她知道柏泽清会这样大概也是担心她出事,所以还是选择放他一码。
虽然林颂音不知道自己一个成年人到底能出什么事,就她刚刚随意地观察,就已经在马路上看到很多亚洲面孔了,真有事她也是长了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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