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被扯断了一截,略窒息,冬旭感觉喉腔痛,才意识到是她在太久地屏住呼吸。
他手停在那儿,强势慢慢消散,脸上有一种深沉的静穆。
事实上,程锦没起情欲。他拿目光掐着她,沉默的样子让车后座变得狭窄。
天黑得惊悚,风倒温润。她听到一阵风声从驾驶窗指甲缝大小的空隙里梳进车厢。
半分后,冬旭:“不要。”
她没心情,不想做。
但在一个情绪濒危的人听来,是另一个味。
若是第一次碰见这事儿,他尚能像往常一样按住他:她失去一个挺重要的人,没心情理所应当,我该理解、包容。
可是次次碰见,次次失望,还要他再冷静多少次?还要吞下难受多少回?他情绪化的怒气几乎炸开:
她何必为他没心情。
为了他都能推开我,他比我更重要,是吗?
程锦开口:“舍不得他?多舍不得?”
她眼睛垂下来:“我不知道怎么说。”
程锦笑了:“说不出口?”
她呆着,讨厌撒谎又怕实话伤人,几次张唇,又阖上。
于是他就不笑了,眼光对着她。
生气不会在他脸上展示,他眉眼温润、样子和善,只有往下看。
他的气露在这儿——裤中间被下半身撑出一个骇人形状。
男人缓慢地低头,样子仿佛一张网。他咬她耳垂时,眼神深远如海,味之不尽。
冬旭静在那里。
耳洞中,他声音淡漠,没有一点情绪:“真受够了。”
程锦:“你居然喜欢上两个人。”
裙下,他干净的手指就这样撇开内裤,食指按住Yin核。慢慢的,有力的,中指在她体内琢磨。
一句惊呼声中,裙子被先温和抚摸、然后猛然残暴地撕烂了。
身体里有别的东西,似有似无的,当男性指头顶在极富神经的皮肤上她倍感滋味复杂,快感、自责、排斥、迎合——感受在念头里游移,她看向他,露出一个失魂的目光。
而他选择闭眼,吻她的锁骨以下。
冬旭开始颤麻,连着小口不停回缩,她不知道他会怎么严厉惩罚她的多情。
空气渐渐变热,chao热。
暮色在加深,街道shi漉漉,朦胧的路灯照在泛着油光的地砖上,没有人迹的墙角只停着一辆卡宴,稀疏的一盏黄光散在车顶上,地上的Yin影延长。
当他五指插进她的后脑发重重按住时,灯光射入她的双眼,涩感从眼角缓散,她闭上眼。
程锦:“不想看我?”
冬旭:“没有。”
程锦沉默了一会儿,掐住她下颌:“你真的太不乖了。”
说话时他就压开她的双腿,压到最开,皮带解落后随意扔在车里。
他离她越来越近。
“好吧,乖”还是“不想做”,她衡量着,犹豫着,思考真让人疲惫,今天耗神太多,她没什么力气思考了。拒绝他也会花力气。
好吧,她心里想,他不气了就好。
程锦戴套进时她没出声,他也没出声。
一点点地撑满,起初是涩痛,好在shiye汩汩,感觉开始变得强烈,被这样狠入,酸痒,然而却是在自己不想做的时候,呼吸起伏间,她眼眶突然变shi,好像自己又赢又输。
程锦马上停下,摸她的头:“疼?”
她摇摇头。
不疼——生理上,这里的每一块rou都连着上万条快乐。明明跟以前做的时候差不多,但感觉并没有很舒服。井水全年恒温18度,可冬天喝跟夏天喝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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