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欢那媒婆也教给我几招,但我都没有机会用出去,此时好容易得了机会,便使出了浑身解数。我咬着唇有些放不开,白玉宣衣衫整洁,我赤身裸体,强烈的对比几乎让我羞耻地闭上眼去。白玉宣半天没有动静,我怀疑是他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白玉宣没理我。他只是垂眼看了看我的腿,然后伸手揉了上去。我惊讶地“啊”了一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看他:“你干什么?”“别乱动。”白玉宣撩了撩眼皮,他手握着我的腿,轻轻重重地在我的膝盖上揉了揉。红花油在膝盖上均匀散开。“你又是怕疼,把药随便涂了点罢。”白玉宣淡淡地说道,话语间并没有呵斥的意思,但我觉得心虚,坐起来半边的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胳膊拦住眼睛。“我没有怕疼。”我与他争辩,“这药效不好,久久不散。”白玉宣意味不明地轻笑,他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带着药效在我的膝盖上揉捏涂抹,好像过了很久,我不自然地动了动腿,声音闷在胳膊里:“好了吗?”“好了。”白玉宣从一旁拿来了个手绢擦了擦手。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绢发呆,便拿来丢给我。“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你要就给你了。”我眼疾手快地接过来。确实是普通的手绢,白白净净的,上面有些红花油药膏的擦痕。我翻来覆去地查看,确定上面没有乱七八糟的花草花纹才安心下来。我把手绢迭好放在枕头边,见白玉宣没有丝毫走过来的意思,我咬了咬唇,“你,你不来报复我吗?”白玉宣垂眸看我,表情冷冷清清,但说的话却让我面红耳赤,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怀孕了怎么办?”怀孕了怎么办?怀孕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怀孕了跟你没关系。”我睁着眼睛不去看白玉宣,分出一点心思去数床头挂着的蛛网,被擦药的膝盖发热发烫,从皮肤里面渗出来的痒,我静静道,“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发誓,我们俩的事情一切责任在于我。”我平静道,“是我不要脸,是我不守妇道,是我勾引了自己的小叔子……”这个世道本来就对女性极为苛刻。一切责任推于我身,白玉宣不会有任何污点,他仍然是那光风霁月,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的白家小少爷。“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白玉宣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分明很浅很淡,却沉沉地坠在我心里,让我的胃痉挛蜷缩,心口绞痛。白玉宣真的从未经事。他那物我也只是粗粗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大的吓人。我现在算是有点相信了。他同我做这档子事就是在报复我。他横冲直撞没有章法进去的时候,我就像被一道雷劈了一样,头脑发昏,我搂着他的脖颈,指甲在他脊背上无意识地抠划。怎么会这么痛——我听见他也在小声地抽气,声音喑哑,倒很好听。下体接触的地方有黏shi的东西慢慢涌出。紧接着白玉宣长臂一伸,从枕头边拿了个什么物什垫在交合的地方。我难得清明。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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