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檀的风头被沈微雨抢了不要紧,今天被皇后留下,在某些有向上心的姑娘里,就已经是拔得头筹了。
最有可能的两个,今天只留下了一个,作为另一个的舒常乐,身上打量的眼光聚集的更多。
等赖嬷嬷一走,攀附刘檀的一个心腹女官,就代替她挑衅上了门。
“在皇后娘娘心里,可明白着。谁是珍珠,谁是鱼目。往日里被放在一起比较不打紧,这到了贵人眼里,可不是一眼就分辨出来了吗?”
边说着还边用眼睛瞅着舒常乐,生怕她体会不到中间代指的鱼目是谁。
舒常乐一连被挑衅两次,系统欣慰地看着孩子脸色都不变,刚想夸赞这喜怒不形于色有点进步。
下一秒就又破功。
舒常乐想了想这人是谁,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刘檀今天的发型是你帮着梳的吧。”
女官们进宫都只带了个自己,殿内虽然配的有宫女,但杂扫就已经抽不出人手了。梳洗都是女官们自己搞定的。
这女官狐疑地看了她两眼:“是,所以呢。”
舒常乐同情地看着她:“你没发现你给她疏漏了几根头发,有一撮没有绑好,现在就束在后脑门中间吗?”
从前面看刚好露出了一小节,配上刘檀趾高气扬的神情,就像竖起的鸡冠似的。
真像一只竖着冠洋洋得意的鸡。
她刚刚都看了好几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在心里偷偷想的形象被幻化在了本人身上。好几眼才确定,是头发的问题。
女官惊疑不定,一想到刘檀现在顶着这么一个发型出现在太子面前……还有如果被刘檀后知后觉,自己会受到的惩罚,就有一种原地眩晕的感觉。
舒常乐犹觉不够,再加上一句:“而且,不管是珍珠还是鱼目了。今天除了刘檀,可还留下了沈微雨。刘檀更不喜欢和她被一起提及吧。选中的是珍珠,那珍珠是刘檀还是沈微雨呢?”
说完,不管女官面如土色的表情,挥挥手回了自己房间。
她要准备下一场的台词,可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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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跟真实的拍摄不同的就在于,有些剧本里不包括的剧情,也是要真实存在的。
比如说女官的宫务,艰难的早起,和相处不完的人际关系。
刘檀从第一天回来后,就和沈微雨又对上了。一个趾高气昂,一个又只会哭哭啼啼。每天的含光殿中,都像冰火两重天一样。
舒常乐每次还被忘不掉她的刘檀拖进战场中,烦不甚烦。
在赖嬷嬷来通知,皇后娘娘让她跑一趟,送东西到东宫给太子殿下时,她立刻急不可耐地起身。
“好,我马上,我立刻送到。”舒常乐解脱般地推开拦住自己的李檀,快乐地拿上嬷嬷手上的东西,飞奔出殿外。
这是皇后娘娘给的另一种机会,除了和太子殿下每日请安时的偶遇,时不时还安排女官们送点东西到东宫,制造出见面机会。
舒常乐看中手里的包裹,心有戚戚然。
这跟现代的相亲感觉没什么区别,原来古代也有催婚的说法。
东宫离含光殿有不短的一段距离,舒常乐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太子殿下还在处理公文。
东宫的侍从噤若寒蝉地随侍在一边,正对着太子宫殿的殿门口,正跪着一位身穿官袍的老者。
舒常乐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跟守在门外的公公说明来意,趁着他进去回话的功夫,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跪着的这位。
她忆起这老者的身份,前任御史大夫向才兴,跪在这里是为了孙子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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